“你疯了!真的疯了!我哪有那么强的能力可以控制所有人类?如果我真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你抓到这里来?”既然他对付得了她,能力想必强过她许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自己来?
“我并没有你那种能力,只是我知道封锁思想与感情的方法,才能不受你控制,可是其他人根本役办法抵抗得了,再说我也不会把他们一个个抓来让你对他们施术,我所使用的是最便捷、最迅速,且最让人无法提防的手段——利用现代化传播工具,这样你明白了吗?你说的没错,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够,无法对人类进行大规模改造行动,但是只要经过潜能激发,你会变得越来越强。”预计大概半年后,她就可以成为呼风唤雨的主宰;而他,则是控制着这名主宰的地狱之主。
“你想我会与你合作吗?劝你别作白日梦了,赶快清醒清醒,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放出去!”待在这里,她觉得浑身不对劲,只想赶快离开。
“你如果不答应,我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就算你答应,也得等到完成我交代的使命才能离开。顺便向你说明,这个地方是位于地面以下一百公尺深的地底,并且到处是机关、一不小心就有丧命的危险,因此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想早日得回自由。告诉我一声,我会用特制的电流板帮你提升能力,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考虑。”提升能力这件事必须出自于她本人的意愿,否则一个不小心反而会使她的能力化为乌有,因此他只能等她自动提出要求。
“喂,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魏时雨连忙喊住他即将离去的身形。
“还有什么问题?”他倒是很有耐心地回过头。
“和我同一个时刻出生的人还有很多,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却偏偏找我?”真是倒楣透顶,连出生的时辰都有问题。
“世界上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刻出生的人就我所知还有五个,只是这五个人都是男性,不合我所需要的条件,上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出生的女性,距离现在是一百五十年前,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会怎么做?当然是想尽办法把你抢到手。”说明完毕之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魏时雨只能目瞪口呆看着他背后扬起的披风,她的世界好像在他披风之下,成了一片黑。
他这么说,等于当今之世他所需要的人,只有她符合条件;在这种情形下,他会轻易放过她才怪。可是她也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啊!征服世界,听起来是多么可怕、多么骇人的野心啊!她怎么让自己成为他利用的对象?
不管了,就算擅闯机关会为自己的生命带来危险也不管了,逃得掉就逃,逃不掉大不了一死就是。
正当她想冲出去的时候,一个老妇人捧着饭菜走进来。魏时雨心下一喜,若能控制这个老婆婆,要她帮自己一把,走出这个地方也许不难。
老妇人将饭菜放在桌上,比手画脚地示意她自行取用,看见这般景象,她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这老人家分明是个聋子。魏时雨不死心从地上拿起她带出门的双肩背包,取出纸笔后在上头写下一连串指令,没想到这个老婆婆看了半天之后却向她摆摆手,原来她不但又聋又哑同时还目不识丁。
这下真的完了,魏时雨束手无策地看着托盘上丰盛的菜肴,这时候就算在她面前摆上满汉全席,她也毫无味口啊!
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那个看起来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粗心到让她有机可乘?她还是将饭菜吃一吃,补充体力、养足精神之后。再赌上自己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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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魏时雨留书出走到今日,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以来,他想尽办法找她,甚至在报纸上刊登她父母罹患重病的假消息,但是却一直不见她与家人联系。这种情况是十分诡异的,他由机场入出境管理处查来的资料显示她人应该还在台湾,既然在国内,听见父母病危的消息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阙颖侦忧心如焚,害怕她会遇上什么意外,但却完全没有解决之道,魏时雨就像突然由地表消失了似的,让他穷尽目光都还找不出她的藏身之所。正当他着急地快发疯,有个意外的访客前来拜访了——
阙颖侦意外地打量这个头发、胡子、眉毛全成了白霜的老人,虽然他看起来已经一把年纪,但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完全不显老态。
“你就是颖侦啊!几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老者抚着胡子,带着满意的表情仔细审视阙颖侦。
“请问,晚辈曾经见过您吗?”虽然从没见过这名老者,但他还是不敢怠慢了礼仪,客气地询问。
“是啊!在你很小的时候,当时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娃娃呢!”真的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小娃儿已经长大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啊!莫非您就是崇山伯伯!”当时他年纪小,早已不复记忆,但在他懂事之后,就经常听父亲提起这个忘年之交的好友。
“聪明!不愧是聿鸿老友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些年你崇山伯伯贪好游玩,竟然连见你父亲最后一面也赶不上,当真是生平一大憾事!黄泉路上,我可得准备几样下酒菜、几瓮陈年老酒,向你父亲好生陪个不是。”想起故友,他免不了长吁短叹一番。
“那我父亲可有口福了。”阙颖侦笑着回答,人生有友若此,他的父亲应该觉得无憾了。
“哎呀!我倒忘了向你提正事,我那个笨头笨脑的小徒弟这回可真遇上大麻烦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帮忙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回来访当然不是只为了叙旧。
“不瞒您说,我目前实在分不开身,可不可以过一阵子再帮您的忙?我不会向您收半毛钱,可是请再给我一段时间。”父亲的好友当然拒绝不得,可是现在魏时雨下落不明,他哪有多余精力去接别的案子?
“忙什么?你不就是忙时雨那个小丫头的事?这和我要拜托你的正好是同一桩,不会冲突到的啦!”耿崇山爽朗地哈哈大笑,看这小子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可是被时雨那丫头整惨了。
“什么?您认识时雨?难不成您就是她常常挂在口头上的师父?”天!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那个傻丫头正是我教导无方的笨徒弟,我可以把她的下落告诉你,而你则要负责把她救出来。”他与“鬼王”阎裂天之间曾经有过短暂的师徒之缘,当初答应收他为徒是因为欠了他父亲一个人情债,而今这两个徒儿居然变成敌对的两方,他这个师父可难做人了,所以只好请阙颖侦代为出面。
“救她?时雨到底遇上什么事?为什么需要用到‘救’这个字眼?”老天!那家伙还真是和麻烦断不了线,小小的离家也会出问题,真是服了她!
“她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在那地方待久了我怕她会受不了,所以你还是快去将她带出来吧!”于是,耿崇山将详细经过全告诉阙颖侦,点出“鬼王”的根据地之后,还附带将魏时雨的能力及如何使其消失的方法对他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