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学长你好,我曾和你读同一个学校,在学校里就常听学长主持的校园广播。」吴雪希眼睛闪亮地看着腾牧韧,她大方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腾牧韧。「学长主持的节目很……感性!」
此话一出,尉涛朝游颂贤挤挤眼,做个肉麻的动作,却没想到在游颂贤脸上看到有一点阴沉的表情。
尉涛一下明白过来,这小子莫非是为了追这大美人跑来电台的?哈哈,有好戏可看了!
「怎么,你们早就认识?」他这话是问吴雪希和游颂贤的。
吴雪希爽朗一笑,「认识啊,在美国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她毫不介意人家揣测她和游颂贤的关系。
「老大,牧哥,你们在这里啊!时间差不多了,快准备吧!」小丁跑过来招呼他们。
ON LINE的红灯一亮,悠扬的乐声便在录音室内响起。
「我曾经很喜欢一首手语歌──感恩的心。很美的音乐,很美的歌词,却只能用无声的语言来表达它深刻的内涵。我把它教给我女儿,并且跟她讲了一个故事,关于这首歌的由来。
有一个失语的小女孩,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每天很早便出门工作,要很晚才会回来。每到日落时分,小女孩就开始站在家门口,充满期待地望着门前的那条路,等待着妈妈回家,妈妈的归来是她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刻,因为妈妈每天都会带一块年糕给她。在她们贫穷的家里,一块小小的年糕都是无上的美味。」
腾牧韧温柔的嗓音飘在空气里,彷佛带着迷人的诱惑,让人禁不住听着他讲故事,释放了情感。
游颂贤的眼光落到吴雪希身上,她那种专注的神情让他害怕,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认真地看着一个人,这种神情似乎从不曾落到他的身上,即使在他们亲密的时候;但现在这种神情却落在姐夫的身上,这个发现让他心慌。
「有一天下着很大的雨,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妈妈却还没有回来,小女孩站在家门口望啊望啊,也等不到妈妈的身影。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小女孩决定沿着妈妈每天回来的路去找妈妈。她走了很远,终于在路边看见倒在地上的妈妈。她使劲摇着妈妈的身体,妈妈却没有醒过来,她以为妈妈大累睡着了,就把妈妈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想让妈妈睡得舒服一点。但是这时候她发现,妈妈的眼睛没有闭上。小女孩突然明白,妈妈已经死了!她感到恐惧,拉过妈妈的手使劲摇晃,却发现妈妈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块年糕。她拼命地哭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雨一直下着,小女孩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知道妈妈再也不会醒来,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但妈妈的眼睛为什么不闭上呢?她是因为不放心自己吗?她突然明白该怎么做。她擦干眼泪,决定用自己的语言来告诉妈妈,她一定会好好地活着,让妈妈放心地走。
于是小女孩就在雨中一遍一遍用手语比着这首『感恩的心』。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从她小小而坚强的脸上滑过。她就这样站在雨中不停地比着,一直到妈妈的眼睛终于闭上……
当我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的女儿已经泪流满面。她说:『爸爸,世上怎么有会那么可怜的女孩呢?』我想即使她现在还不能真正明白这个故事的涵义,但她以后会想起这个小女孩,我们都将记得这个小女孩,她珍惜自己的生命,用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生命中的坎坷辛苦,无论多大的风雨,她都可以勇敢去面对,永远都不会放弃。
用感恩的心来过每一天,多想想你们所拥有的,沉浸在不幸的情绪只会扩大自己的悲哀。换一个角度,换一种心情,也许能发现生命的不同和自己的幸运。多关怀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这些都是人生的幸福!有一个朋友曾说过她喜欢感恩节,因为光是『感恩』这个词就让她觉得很温馨、很幸福。
接着,播放由欧阳菲菲唱的这首『感恩的心』。」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
作词/陈乐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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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音后,游颂贤把腾牧韧拉到一旁。
「怎么了?」腾牧韧有点奇怪。
「姐夫,你不会爱上姐姐以外的女人吧?」
虽然对于游颂贤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奇怪,但腾牧韧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他:「是的!除了知夏,我不会爱上其他女人。她对我而言,就是唯一。」
游颂贤稍稍松了口气,但又抓着他的手问:「那如果别的女人喜欢你呢?你会拒绝她们吧?要直接拒绝,不要给她们任何幻想。」
「颂贤,你怎么了?」腾牧韧很疑惑,他看不见游颂贤的表情,可是他急迫的语气,还是让他有点担心。
游颂贤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解释道:「没事,只是忽然想替老姐拷问姐夫,谁教你们还不去办再婚的手续!」
他的话让腾牧韧怔了一下,还是需要时间吧?他想给游知夏多一点的时间来适应生活,她真的想这样一辈子吗?如果不愿意,她还有退路可走。虽然他知道说这样的话,游知夏听了必定会很生气,认为那是对她的不信任;但其实也许是他对自己还没有信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一旁的游颂贤也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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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纤莹跟在游知夏身后跑上床,「爸爸,明天莹莹就要去新学校了,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点央求。
腾牧韧抱过她,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莹莹想听故事吗?」
「嗯,以后莹莹就不能天天听到爸爸讲故事了。」小小的声音泫然欲泣,她很努力的吸吸鼻子。
但腾牧韧仍听出她的哭音,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莹莹乖,在学校里能交到很多新朋友喔,莹莹可以讲故事给他们听。」
「嗯、嗯。」腾纤莹只是一个劲儿地应着。
默然站在一旁的游知夏也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她坐到腾牧韧身旁打开台灯,温馨的光线洒满室内,显得很沉静。
腾纤莹在腾牧韧的故事里睡着了,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睡得很沉。
游知夏握着腾牧韧的手,手指轻轻游移在手腕那道疤痕上。
他感觉到想抽回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录音室的工作很辛苦吗?你每天都做很多功课。」她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幽幽地道。
「嗯,我要做足功课,不能给别人添太多的麻烦。」他轻轻一笑。
她扣在那道疤痕上的力量加重些,沉默片刻后才说:「是不是很痛?」
「嗯?」他一时没意会她在问什么。
游知夏翻过他的手掌,在那道疤痕轻轻吻了一下。「想到你那时候的心情,我的心就好痛。你不要我歉疚,但是我真的好难过、也好害怕,因为我差一点就失去你!」
「知夏,我不会再做傻事了,那样会对不起妈妈和莹莹,还有妳,所以别再害怕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