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江明明,是你啊。」咏薇热心的向她打招呼。
「嗨,金小姐,你好,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明明不自然的应对著,也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难怪看不到他,原来他早就不耐寂寞,忙著交友去了!明明突然警觉,自己像个局外人,已经打扰到眼前这—对情侣了。
「江明明,江明明?」咏薇连喊两声,明明才回过神来。
「嗨!」明明僵硬的笑了笑,转向华翰。「你好,华翰,好久不见,想不到今天这么巧!」明明口气里有著深深的控诉和疏离。
聚拢眉,华翰心里暗自叫苦,事情怎么会巧成这样呢?看她那神情,华翰知道,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更形困难。
「明明,你好,好久不见,」咬咬牙,他快速做决定。「明明再见。」朝地点了点头,与金咏薇走出巷子,而金咏薇仍频频回头看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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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琴」西餐厅里一首又一首的弹奏曲子。今天刚好钢琴手有急事,老板正找不到替手之际,明明适时来到,老板拜托明明暂代一下。中场间有好几位熟客人端来酒给明明,酒量不好的明明一反过去的推辞,每一杯送到眼前的酒她都喝,直到将近打烊时,钢琴手才匆匆回来接手,明明忍到交接完毕,马上趴在柜台久久不能动弹。
看她如此狼狈,坐在角落处的—位男子起身来到她身旁,向老板点点头,搀起她,起初她还抗拒著不肯离去,老板告诉她说:「江小姐,是徐先生,你的朋友徐先生。」
边说边帮华翰扶她到门口。
「可以了,谢谢你。」华翰向老板道谢後,搀扶著她往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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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清晨四点多,但是在客厅孤坐的华翰却了无睡意。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弄回来,才进门,就听到电话铃响,接通後才知道是明明母亲著急的声音。
「华翰吗?你有没有看到明明?她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我快急死了。」江柔著急的问。
「明明在我这里。伯母,你不要担心,」华翰安慰她。
「那就好!那就好!」江柔放缓声调。
「徐华翰,现在已经半夜—点半了,你带明明去哪里了?」电话那—头换陈长峰的声音生气的质问。
「伯父,不是我带她去哪里,而是我到西餐厅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明明带回来。」华翰耐心的解释。
电话那一头停了片刻。
「明明怎么喝酒了呢?」长峰著急的问。
「这件事改天再说好了,反正明明在我这里了,你们放心。」
「华翰,她不要紧吧?」江柔下放心的接话。
「伯母,你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华翰,谢谢你。」
「伯母,再见。」
挂断电话後,他不放心的来到房门口看明明。
从西餐厅回来的沿途路上,她吐了又吐。车上以及客厅地上到处是酸水,明明吐出来的是酒和水的混合物,没有食物。
回来後,他抱她到浴室,用沐浴乳将她从头到脚迅速的冲洗一番後,取来华娟留在此的睡袍替她穿上,抱地上床盖好被子,扭开空调,不久,她终於睡著了。
站在床前,他深深的看她那呈现出一脸稚气的睡姿,华翰忍不住伸出食指拨开她额前几根发丝,他满意的回到客厅整理地板及沙发。之後将自己清理一番,一直到现在才有空闲坐下来。
华翰仔细思量,相爱的两人,因为种种误解而各自折磨著彼此,眼看昨晚明明那一脸狼狈相,他想她—定是看到他和咏薇在—起而受到刺激了!既然相爱,两人何苦要互相折磨?
困倦已极,他几乎要睡著之际,忽闻卧房传出动静。
「妈妈,我要喝水,喝水……」明明梦呓著,
华翰倒来—杯温开水,扶起她的上半身,杯缘就著她的唇,让她喝下。
明明暍够水後,将脸颊偎在华翰臂弯里,哭出声来。「妈妈,妈妈……」
抱住她,华翰安慰著:「明,不哭,不哭,明天送你回去找妈妈。」他躺在她身旁,很快的两人都睡著了。
隔晨,阵阵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床上的明明翻一下身,刹那间,感到头痛欲裂,胃部就像拌土机在搅拌—样,忍不住哀嚎—声,明明闭紧双限,两手紧掐著太阳穴。
「铃……铃……」才响两声,她听到在房间有人压低声音与电话对方交谈。
明明紧张的张开眼,进入视线内的是一间似曾相识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卧房空旷,但光线充足,这似乎颇有华翰的品味。
「华翰!」明明一惊坐起,随即又头痛得跌躺回床上。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她努力的回想,昨夜她在西餐厅喝酒,弹曲子……然後好像不断有华翰的声音传入耳里,然後是现在?
「醒啦!」华翰手上端—杯水,站在门口。
「什么时候了?」
「十二点差五分。」华翰抬起左手,瞄了瞄他那名贵手表。
她的头胀得使她又—阵作呕,闭了闭眼,努力的再张开眼。
「明,你觉得怎样?」华翰摸摸她额头。
「头痛,想吐。」她苦著脸。
华翰转身出去,约一分钟又回来,手心里拿著一粒药丸。「来,吞下药,再休息一、两个小时,应该就会好了。」
明明依顺的照做。之後华翰帮她拉平被子,隔著薄被,轻拍她说:「明,你再睡一下,我去熬一些粥给你喝。」
看著华翰快走到房门时,她红著眼眶。「华翰,我想拨电话给妈妈。」
「已经拨过了,从昨晚到刚才,你爸爸、妈妈已来了三通电话。」华翰抬了拾眉笑了笑。
「华翰……」
「有事?」
「谢谢你。」明明闪一下长长的睫毛。
深深看她一眼,华翰带上门。
很快的,阿司匹灵发生作用,明明又睡著了。
这一睡足足睡了三个小时,明明醒了过来,忙起身到浴室,在镜前猛然看到穿长袍的自己,她被自己的模样吓一大跳,镜前的自己披头散发,前胸数颗扣子未扣,两边乳房若隐若现,正惊讶莫名中,镜中影像又多出一个人。
「明,舒服一点了吗?」
她赶紧拉紧衣襟,回头看向他。「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走进来?」
「现在才紧张不嫌太晚了,嗯?」他调侃她。「梳洗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放在你床上。」说完,又迳自走出去。
全身梳洗完毕後,回到卧室,方知他已将自己衣服洗好烘乾,连内衣裤也是,—阵脸红,她抱起衣服闻了又闻:心情又舒畅了一些。奇怪,昨天和今天的气压似乎相差许多,对著穿衣镜梳梳头,又审视自己全身上下—番,才走出房门。
「我在这里。」华翰在厨房叫她。
「第一次看到会做家事的男人。」她由衷的说。
「在德国时,自己一个人住,一直吃下惯当地食物,只好一切自己动手,否则只有自己饿肚子。」华翰端来一小碗粥。
看到粥,明明才猛然觉得自己非常饿了。连吃了两碗,又喝了—碗牛肉汤。
华翰收拾碗,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小鬼,睡饱喝足了?傻瓜,你可把你父母吓坏了。」
「我妈妈很担心吗?爸爸有没有骂人?」
「早知道父母会担心,还喝那么多!」他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