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照圭见状,不禁也红了眼眶,「欣嫱,你躲在禁慕身后磨蹭些什么?还不出来叫人。」他斥道。
孟欣嫱这才探出头来,腼腆的瞧着孟云飞。他就是她的亲爹?瞧他是长得比老爹英俊多了,应当生得出像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可是她怎会又无端冒出一个亲爹来?
「你还在磨蹭什么?叫人啊!」贺照圭不悦地敲着她的头。
孟欣嫱痛得哇哇叫,又缩回应禁慕身后。
孟云飞心疼不已,「照圭,别净训着欣嫱,瞧你把她吓成了什么模样。」
「她会吓着才怪!这疯丫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谁能吓得到她。」贺照圭嗤鼻。
「那你总该先为我们父女俩介绍一番吧。」孟云飞一脸期待,他等待多年就是等着这父女相认的一刻。
贺照圭连忙拍额,「瞧我胡涂的!」他转向孟欣嫱说:「欣嫱,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爹,他才是你的亲爹,快叫人啊。」
孟欣嫱闻言,小心的由应禁慕身后探出头来,朝孟云飞说:「你真的是我亲爹?」
孟云飞含笑点头。「是的,为父的日夜盼望终于见到你了。」
「你就是什么狗屁山庄的庄主?」她一脸计算的再问一句。
「欣嫱,不可无礼,什么狗屁山庄,是名门山庄。」贺照圭摇头斥责。多日不见,她还是一张嘴就没好话。
孟欣嫱不以为意的立刻笑眯了眼,「对对对,是名门山庄。那山庄是不是很大?」
「不小。」孟云飞笑着回答。
「不小,那肯定是很大啰!真是太好了!」孟欣嫱窃笑着。没想到突然间她成了名门山庄的千金小姐,瞧这自称是她爹的老头一身绫罗绸缎,定是位多金财主,这下她可要发了。
「什么东西太好了?」孟云飞不解的问。
「没什么。我说爹──」她这一声爹叫得恶心至极,让在场众人不由得起鸡皮疙瘩。
但却叫得孟云飞感动莫名,喜极而泣。「等待多年终于等到你叫我爹了。」玉丽,咱们的女儿叫我一声爹了。
「爹,我可还有其他兄弟姊妹?」孟欣嫱试探的问。
「没有,爹只有你这么个苦命女儿。」孟云飞摇头,声泪俱下的道。
「哦──」她的嘴笑得几乎要咧到耳根了。
贺照圭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脑子里在转些什么。「欣嫱,你这是什么样子,最好赶紧打消你那些鬼念头,别给我丢人现眼。」
「老爹,什么丢人现眼,咱们就要发了,你没听他说只有我这么一个独生女,瞧他油头肥面的,财产定是不少,这下可够咱们父女俩快活好些年了。」她眨着眼贼笑道。
孟云飞不敢置信的惊呼:「天啊!你真是我和玉丽的女儿?」他快昏倒了。
贺照圭连忙搀住他,气恼的指着孟欣嫱骂道:「你这不肖女,说这什么鬼话,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一把揪住打算溜之大吉的孟欣嫱,打算好好的教训她。
「爹,欣儿心直口快,你就饶了她吧。」禁慕连忙出面说项。
「她先是擅自下山,到处惹是生非,现在又出言不逊忤逆亲爹,我饶不了她!」贺照圭追着孟欣嫱打。
「木头,快救救你落难的娘子啊!」她抱头躲进应禁慕怀里寻求保护。但面对长辈,应禁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一旁始终含笑不语的庄馨静这才开口笑道:「照圭,就饶了这丫头吧!瞧你多年不见,脾气还是不改。」
贺照圭不好意思的搔头道:「又教你看笑话了。」
「你这脾气数十年如一日,我还会不知道,倒是欣儿的性子可与你一模一样啊。」
「这……哈哈!这倒是。」养育欣嫱这么多年,老是觉得这丫头的性情、德行完全不像孟云飞,更不像柔情似水的玉丽,如今经馨静这么一说,他才顿悟,原来这丫头鬼头鬼脑的德行是来自于自己多年潜移默化的结果,这怎能不教他大笑出声。
众人见状,也都跟着会心的大笑。
见大家笑得莫名其妙,而且连木头也难得如此,孟欣嫱不解的问贺照圭,「老爹,你们到底在笑些什么?快告诉我,让我也笑笑。」
大伙儿一听,笑得更是开怀,贺照圭差点笑岔了气说:「咱们是在笑你这丫头。」
「我有什么好笑的?」这回她问向应禁慕,一副最好告诉她为什么,否则要他好看的架式。
应禁慕这才止住笑意说:「我们是笑你人美,长得又机伶。」他故意讨好的说,知道如果说出实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是吗?你们真是有眼光,说得好!」孟欣嫱一脸欣喜的朝每个人笑眯了眼。
贺照圭见状,不住摇头叹气。
孟云飞则是如同受了打击般的张大眼瞪着欣嫱。原本贺照圭在说欣嫱种种不是时,他还一脸的不信,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是个教人避之唯恐不及、啼笑皆非的小魔女;但这会儿他可是亲眼所见──天啊!不可能!一定还来得及,只要他肯用心教,定能让她有玉丽那股恬静优雅的气质,一定可以的!孟云飞不断自我安慰着。
第八章
应禁慕与众人辟室密谈。
「烽玉昭在你与欣嫱成亲之后七天内应该就会出现了。」孟云飞道。
「烽玉昭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孟欣嫱简直好奇死了,众人这么你争我夺的就是为了要得到它。
孟云飞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它是一朵奇花。」
「一朵花?什么花可以让人称霸武林?」孟欣嫱觉得好笑,大伙居然为了一朵花争得你死我活的,真是笑死人了。
「欣儿,不得无礼!」应禁慕轻斥。
「无妨。」孟云飞现在对欣嫱是涨满父爱,他疼爱的看着女儿解释说:「烽玉昭是一朵可教人平白增加四十年功力的奇花。」
「原来如此,那我必要得到那朵奇花,以增加四十年功力,到时谁也不是我的对手,看谁还敢瞧不起我!」孟欣嫱一脸势在必得。
「疯丫头,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若烽玉昭用在你身上准是暴殄天物。」贺照圭奚落道。
「老爹,你怎么这么说嘛!」她气愤地跺着脚。
「不然我该怎么说,那种好东西若给你吃了,不等于『乞丐把黄金当饭吞』,白白糟蹋了!」贺照圭嗤鼻道。
孟欣嫱气嘟着嘴说:「哪有这种爹,专会损自己女儿。」
「哼!」贺照圭才懒得理她,这丫头他清楚得很,绣花枕头一肚子草,不自量力。
「好了,你们别又动气了。」庄馨静无奈的制止他们。一个欣儿已让她头疼不已,这下子又来了贺照圭这个老顽童,府里会安宁才怪!
「是啊,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应禁慕附和。
「嗯,众人在无法抢得欣嫱为妻后,一定会等烽玉昭出现才下手抢夺,咱们这段时间得小心提防。」孟云飞提醒大家。
「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抢着娶我?难道是我这沉鱼落雁之姿,让众人抢珠而不惜舍命?」孟欣嫱又开始自命不凡了。
「你呀,是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干,别不知羞了。什么沉鱼落雁之姿,你还是撒泡尿照照镜子吧!」贺照圭又忍不住的讥讽她。
这话当然又把孟欣嫱气得直喘气。
孟云飞见状,不舍的说:「照圭,你怎么这么说欣嫱,好歹她也叫了你十几年爹。」
「云飞,照圭倒也没说错什么。」庄馨静见那丫头心里就有气,禁慕娶了她,跟上了贼船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