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莎园就是从赵杰任那败家子手中买来的。”里斯有些惊讶的看向乔。
“嗯,没错!”买下莎园时,乔并不知道赵廷龙已死,只是疑惑赵廷龙为什麽要卖?但他并不想去深究,因为他根本不想得知有关赵廷龙的任何消息,能买下莎园,他只觉得很庆幸。
“真是太巧了!”里斯开始怀疑起乔与赵家的关系。
“你到底要不要听杨先生说?”乔不自在的拉回话题。
“当然要!”里斯先按捺下他对乔的满腔疑问,继续听杨清国接下来的报告。
“想当然耳,赵小姐当然是抵死不从,最後终於惹恼了赵杰任,起了杀意。他想他是赵小姐目前唯一的亲人,如果她死了,她所有的一切还不是归他所有,所以便打算直接在莎园解决了她。最後的结果你们是知道的,而自从赵小姐失踪後,赵杰任就名正言顺地接掌了赵氏,目前正在赵氏兴风作浪。”
“这畜生!”乔怒斥。
“没错!这小子真不是人。”里斯也大为气愤。
“我还猜测赵小姐的暗杀事件主谋很可能就是赵杰任,因为赵小姐在日本时,曾在媒体上出现过,这可能引起了赵杰任的注意,进而追踪到乔先生在英国的城堡。”杨清国仔细地分析。
“暗杀小精灵的一定是这败家子没错。”里斯忿忿的说。
“他伤了莎莎,我不会放过他的。”乔紧握著拳头,一脸冷酷。
“乔先生,你这次被人勒索不成,进而暗杀的事件,据我得到的消息,主谋似乎也是赵杰任。”
“怎么也会牵扯上他?”里斯大感诧异。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意不在於那一千万美元的勒索金,而是乔先生的命。我木来是想赶来通知你们的,可是飞机临时严重误点,所以迟了一步,乔先生虽然无恙,但安莉小姐却受了伤。”杨清国惋惜的摇摇头。 “如果真是这小子干的,我绝不放过他。瞧他把安莉害成什麽样,还有,他为什麽要乔的命?他有什麽目的?难道只因为乔救了小精灵,坏了他的好事,就要杀乔?”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乔先生会明白。”杨清国意有所指的看向乔。
“我是明白!”乔愤怒的站起来。
“你明白?”里斯惊讶的叫。
“他不仅要赵廷龙的遗产,还要我的!”乔咬牙沉痛的出声。
“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里斯不解,这赵杰任要他老子的遗产是有理可说,可是要乔死後的遗产,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因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乔终於说出了令里斯也错愕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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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灵没事吧?”
乔刚与雅玛通过电话,里斯就急著问。
“雅玛说她已经脱离险境了。”乔如释重负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说实在的,把你强留在这里,我也过意不去,但为了安莉——”他看著仍昏睡的安莉,“说也奇怪,医生都说她早已脱离险境,早该醒了,为什麽到现在她还一直昏睡不醒?”里斯十分不解。
“我也觉得奇怪。”乔疑惑的看著从开刀房出来、至令已经昏睡三天的安莉。
“会不会是身体还有其他部位受伤,而我们没有发现?”里斯担心的指出。
“不可能,医生说她各方面机能的运作都根正常。”乔否定了他的推论。
“但她为什麽就是不醒?”里斯简直急坏了。
“别急,也许令天她就会醒了也不一定。”
“希望如此,如果安莉有个万一,我绝不放过赵杰任那个混蛋。”
“我也不会放过他。”乔露出一脸的阴狠。
“两位先生想必还没看过令天的报纸。”杨清国从外面拿了两份报纸进来。
“令天又写了些什麽?”里斯一脸无奈。
“今天还是延续前几天安莉小姐舍命为乔先生挡子弹的新闻,而且还有扩大渲染的迹象,今天上面甚至写安莉小姐就是乔先生的秘密情人,一直用投资顾问的身分来掩饰两人的恋情。”
“真是可笑!”乔觉得这些记者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里斯注意到安莉好像震动了一下。不可能,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他们这回可是绘声绘影,把你们的关系描写得极尽悲情。”
“悲情!”乔觉得这些辈短流长实在太可怕了。
“是啊,这回整个舆论都十分同情安莉小姐,觉得安莉小姐委曲求全的隐藏在你身後,实在大伟大了,尤其还为你舍命挨了一枪,又见你深情的陪她进开刀房,对於你们俩的恋情可是不同以往的,全面趋向於成全你们。”
“荒唐!”乔觉得可笑的怒斥。
“别说荒唐,俗话说“众口铄金﹄,你想否认或是放弃安莉小姐,都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杨清国无奈的为他分析现在的情势。
“真是一团混乱。”乔快被逼疯了。
“乔,说真的,安莉也没什麽不好,况且她又对你——”里斯哑著嗓子说。
“别再说了,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莎莎。”乔断然的打断他的话。
安莉又动了,这回里斯看得清清楚楚,绝不是眼花。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安莉,她仍紧闭著双眼,只是闭得太用力,眼皮有些抽动,眼角甚至渗出泪水。原来安莉早醒了,但她为什麽不让人知道?
里斯心疼的想为她拭泪,却又怕惊动了她。
“里斯先生,乔先生请你安排的事,可都办妥当了?”杨清国问向乍然沉默下来、直盯著安莉看的里斯。
“呃……办好了。”他连忙移开视线,“乔半个月後将在台湾举办第一场演唱会,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台湾方面非常高兴乔终於答应应邀前往。”
“这麽一来,我将到台湾与他做面对面的对决了。”乔冷声说道。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立即回台湾,完成你交办的任务。”杨清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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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故意将乔支开,自己则躲在一旁,看看安莉会有什麽举动。
等了一会儿,安莉果然醒了,她坐起身茫然的注视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最後她抽抽噎噎的哭了,但似乎又怕让人听见,死命地捂住了嘴。闷声哭了好一会儿後,也许是累了、渴了,她吃力的起身下床,为自己倒水,可能是伤口还疼痛的关系,她的行动非常缓慢吃力,而且提水壶的手也抖个不停,根本无法顺利倒完水,还洒了一地。
“我帮你。”里斯实在看不下去了。
安莉吃了一惊,手一松,杯子应声落地。“你怎麽会在这?”
“我一直在这。”他一脸泰然的老实说。
“一直在这?那么你看见我……”安莉大惊失色。他居然看见了她最脆弱的一面。
“其实你今天会独处是我安排的,我早已知道你醒了。告诉我,为什么要瞒著我和乔?”里斯气愤的追问,他为她担心不已,她却骗他。
“我……既然你知道我早就清醒了,为什麽不告诉乔?”安莉反问。
“你难道不明白我是在维护你,才没对乔说?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懂?”里斯终於忍不住吐露情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她哪会不明白里斯这呆头鹅对她的情意,只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教她如何接受?
“你明白的,你一直都明白,只是装傻,就如同你明明已经清醒却装作昏迷。”这回他非要逼她正视自己不可。
“别逼我。”安莉吃力的跑回床边不敢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