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破坏了她的一切!
“你别再为古莎莎神魂颠倒了,她只不过是个骗子,难不成你真相信她失去记忆?她是有所图的,听我的话,给她一笔钱把她送走,她是你烦恼的根源。”
“你在说什麽?她不麻烦,你才麻烦,快把酒给我,别当个麻烦的女人。”他用力抢回酒,又灌了一大口。
“你 你真是的。”安莉气得七窍生烟,又用力抢过酒,索性把酒整瓶往马桶里倒个精光。“看你还喝不喝!”
“你把我的酒喂马桶了,没关系,这里是总统套房,酒柜里随时为我准备一打以上的好酒,我才不怕,酒我多得是。”他跌跌撞撞的打开酒柜,随手开了瓶XO,狠狠的灌上好几口。他打算让自己醉,最好醉得不省人事,他已经受够了这一切,他需要发泄。
安莉无奈的看著倒在床上、醉得跟烂泥似的乔。
“你这是何苦?”她为他除去身上厚重的外套,并盖上被子,深情的抚摸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你连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都能教我心动。”她轻轻靠在他胸膛,感受他的体温,她希望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就让自己这样靠著他一辈子。
“莎莎,你不要走……我不是有心骗你的……不是有心的……莎莎……”
正沉醉在美梦里的安莉教乔这一席无意识的呢喃给惊醒了。
“这女人无所不在,连我好不容易拥有的这份短暂的满足都要破坏,你太可恶了!”她慢恨的闭上双眼,更紧拥住乔,“乔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莎莎……我爱你……”乔又再一次呢喃,还说出了令安莉再也不能逃避、自欺的话。
她猛然坐起身,瞪著乔,只见他一个翻身,抱著枕头又呼呼睡去,根本不知自己说了些什麽?
安莉愤恨的咬紧下历。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他的醉话,当不成真,他怎麽可能爱上那个 一无是处的古莎莎?不可能,不可能——她起身狂怒的将酒瓶砸碎一地。
“钤……铃……”
电话铃声响起。 她努力抑下自己的愤怒,尽量使心情趋於平稳後才拿起话筒。
“喂——”
在对方“喂”一声後,安莉立刻知道是谁,是古莎莎,她居然打电话来。
“你找谁?”安莉假装听不出她的声音,将声音放柔。
“我……我找乔。”莎莎小声的说。
“他呀!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麽事?要不要留下姓名,我待会请他回电。”她故意装出甜蜜叹声。
“你是安莉吗?”莎莎不确定的问。
“是啊,你是哪位一是乔的朋友吗?对不起,你稍等一会儿别挂。”安莉故意静默了三分钟後,才又开口说:“对不起,乔洗澡时老爱叫我帮他抹肥皂、搓背,真是不好意思!对了,我刚有向乔提起有他的电话,他请我问你有什麽事?如果有急事,我可以帮他处理。”她娇笑道。
“没……没什麽事!”
“喂!喂!”古莎莎显然是匆忙挂上电话的,这个笨女人!真是活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教你如意。安莉在心中得意地嘲弄道。
“刚才是不是有人打电话来?”乔突然睁开迷蒙的双眼问。
安莉吓了一大跳,心虚的大叫:“没有!”
“没有就没有,叫那麽大声,震得我头痛死了。”他极不舒服的按著太阳穴。
“对不起,你怎么突然醒来了?”她低下头小心的问,心中很怕他刚才听到了她对古莎莎说的话。
安莉低著头等了老半天,不见他回答,她好奇的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乔又睡著了,她大大吁了一 口气。
他应该是没听到才是!
匆匆收拾好一切,安莉拎著皮包,看了一眼睡死的乔,黯然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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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乔和安莉……他们……
莎莎火速的挂上电话,好像话筒会烫人似的。她的心揪得好痛,不会的,乔不会这麽对她,他说过他心里只有她,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会背著她与安莉……“不,不——”她不可抑制的大吼。“一定是安莉骗我的,一定是的!但这麽晚了,她怎麽还待在乔的房里?怎麽会……”她大受打击。
雅玛闻声赶来,见她神情大异,浑身颤抖不止,泪水正潸潸而下,心中大吃一惊,急忙问:“怎麽了?告诉雅玛。”
莎莎不语,只是咬著泛白的下唇,任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雅玛更急了,刚才送消夜来时,她还有说有笑,怎麽才一会儿工夫情绪就大变?“莎莎小姐,你别这样,有什麽事跟雅玛说,雅玛会帮你解决的。”莎莎小姐若真要有个什麽意外,她怎麽跟乔先生交代?
莎莎这才趴在她身上哭问:“雅玛,你老实告诉我,安莉和乔之间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她满脸泪痕。
“你怎麽会这麽问?安莉小姐一直是老板的财务投资顾问,他们是主雇兼朋友的关系,从没见他们之间有个什麽。”雅玛连忙回答。
“他们的关系真这麽单纯?”如果真是这样,这麽晚了,安莉又怎麽会在乔房里,还说了那些话,这表示他们之间已经根亲密了。
“没错,安莉小姐是长得很漂亮,人也能干,帮了乔先生不少忙,但据我所知,乔先生一直都当她是妹妹一般,也可以说是好朋友,所以绝不可能和她有什麽所谓不可告人的事。”莎莎小姐是怎麽了?难道她听到了什麽闲言闲语?
“我到底该相信谁?”
“什麽该相信谁?你听到了什麽吗?”
“我……没事。”她说不出口。她答应过乔,不告访任何人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现在她有什麽立场质疑乔和安莉的关系?
雅玛见她欲言又止,知道她一定有心事,“莎莎小姐——”雅玛想再劝劝她。
“雅玛,我想看电视。”有关乔在法国义演的动向电视一定会转播,不知为什麽,在静环居然找不到半台电视机,她觉得十分不解。
“怎么会突然想看电视?”雅玛十分为难,乔先生早交代将电视机全部收进仓库,别让莎莎小姐看到,这回她竟要求看电视,这不是为难雅玛吗?
“这你别管,不要告诉我城堡这麽大,找不出一台电视机,况且乔又是从事演艺这一行,会没有电视机,这太奇怪了吧!”她发觉自己几乎掉进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她似乎被软禁了。一开始她觉得不对劲时,有乔在身边刻意舒绶这种感觉,如今乔不在了,这种感觉竟愈发强烈。
乔究竟怕她知道什麽?或者是看到什麽?他与安莉又是怎麽一回事?这次的义演为什麽不带她同行?恐吓勒索事件真告结束?种种的问题如雪球般,在她心中愈滚愈大,恐惧也随著愈窜愈烈。
“电视机是有,可是……”
“有就好,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它。”这是她第一次这麽强硬的要求雅玛。
[明天!这麽快……”雅玛惊叫。她原本想拖到後天,等乔先生回来後再做打算,可是莎莎居然明天就要,这教她怎麽处理?
“你别忘了,乔去法国前曾交代以後整个静环由我接手管理,而我才做这麽一点小小的要求,你们就无法达成了?”她非要逼出一台电视机不可,她不能再过这种不解世事、与世隔绝的日子,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不能一辈子躲在城堡里不闻不问,活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