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喜欢他,那就别只会躲在这儿问是不是值得,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很难判断究竟值得与否的。”
“可是,他已经有个云羡表妹了。”
“厚,我真的开始怀疑你这个‘河东狮’的名号是被外头的人叫假的了,那个什么云羡表妹的既然能有要来抢人的决心,你难道就不能有捍卫属于自己的男人的决心吗?更何况你还是名正言顺的妻。”
一句话当头棒喝的落下,凝笑原本掺著气怒的迷惘一敛,当下又成了那个自信满满的韩凝笑。
二姐说得是,难道人家来抢,她就得拱手相让吗?
当然是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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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盘狼藉,翠玉壶中仅余酒香缭绕。
“姨娘,表哥醉了呢!”睁著无辜的大眼,王云羡的眸子扫向一旁的申老夫人。
“醉了就扶他回房去休息啊!”申老夫人说得理所当然。
“那我这就去唤家丁。”
她说著就要起身,谁知申老夫人却挥手阻止。
“我说傻孩子,唤什么家丁呢?这扶了回房,不就正好…… ”她的表情和话语除了浓浓的暧昧之外再无其他。
而这暧昧刚好正中王云羡下怀,她可从来不是什么贞节烈女,更懂得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又有姨娘的支援,她当然没有放弃的理由。
刻意的羞红了一张脸,她娇羞的低下头,望著自个儿的鞋尖儿,不作声。
“云羡傻丫头,现在可不是害臊的时候,正所谓成大事不拘小节,不是吗?”
“姨……姨娘,这样真的好吗?”她做作的羞问。“要是表哥醒来后不认账,那……那……”
做事之前,总也要先知道自己的保障在哪儿,否则岂不是要吃了大亏吗?
“傻瓜,有姨娘在,你还怕吃亏了吗?”
终于,在矜持了好一会儿后,王云羡羞答答地点了下头,步上前,吃力的搀起醉倒桌面的申暮德。
姨甥俩相视一笑,然后一回身,两人的脸色愀然大变。
一抹艳笑夹杂著熊熊的怒火,凝笑直挺挺地站在她们面前。
“娘,我来接夫君回房。”步履款款、姿态优雅的上前,她在王云羡的身前站定,伸手,等待。
王云羡一脸扼腕。
也不知道凝笑方才在她们身后究竟听到多少,姨甥俩都同感尴尬。
“呃,暮德喝醉了,所以……”申老夫人努力想要解释什么,但在凝笑那清亮眸子的凝视下,竟然语塞。
倒是凝笑自若的自主云羡的手中接扶过夫婿,不著痕迹的狠瞪他一眼后,再抬头环视局促不安的两人。
“娘,瞧夫君醉得恁厉害,我得赶紧送他回房去了。”凝笑喜怒不形于色,更叫申老夫人和王云羡两人的心七上八下的。
“走吧、走吧!得好生照应著,知道吗?”勉力自持的端起长辈的架子,申老夫人挥了挥手,像是巴不得她快些离开似的。
“娘,我知道了。”凝笑难得温驯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王云羡,“云羡表妹,真是对不住,夫君的不胜酒力让你扫了兴,来日我们夫妻俩陪罪。”
也许是心虚吧!王云羡总觉得凝笑的笑里仿佛藏把利刃,正对准著自个儿。
当下哪里还敢再惋惜到嘴的鸭子飞了,只求立时脱离这种难堪的窘境。
“表嫂客气了,你还是快些扶著表哥回去歇息吧!”
“那凝笑就先扶夫君回房了。”
摆出胜利的笑容,凝笑昂首,然后将自己的战利品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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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啊!怎能不气?
要是她再晚到些,自己的夫婿就要被人当成“上等肉”给生吞活剥了。
在这怒火腾腾地当头,凝笑才一踏进房,就霍地一把放开扶持著申暮德的纤手,任由他虚弱的跌落地面。
居高临下的瞪著他好一会儿,她气极地猛地回身,然后想也没想的就抄起桌上一杯还没饮尽的茶水。
巧手儿正要翻弄,谁知原本该醉死在地上的人却一个翻身,人已经利落的站在她的身前,还瞧不著一丝丝的醉样。
“你……你……不是……”瞪大瞳眸,她活像见鬼似的直指著眼前的申暮德。“你不是喝醉了吗?”
顺手接过妻子手中的茶杯,申暮德只要一想到这杯水方才差点儿就朝著他兜头浇下,忍不住立时将杯中的水饮尽。
凝笑见状,更傻了,总觉得此时的夫婿仿佛透著一股和平常一点儿也不一样的气息。
“酒是喝了,但醉倒却是未必。”
她望著他的眸,明明带著一丝酒意,可除了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外,的确不见他东倒西歪。
“那……”既然没醉,干啥连人家打算要将他生吞活剥也不防?
她正准备发难,申暮德却突地勾勒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来!”他朝著她勾了勾手,要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细细的柳眉紧紧地皱起,凝笑的眸中再次难掩一丝的狐疑,完全忘了自己方才在气些什么,只是不住的打量著夫婿,总觉得怪怪的。
眼前的男人,透著一股平日的申暮德所没有的邪气,那眸、那眉、那唇虽然明明就是他,可给人的感觉陌生得紧。
“你是谁?”
虽然明知自己这样问很荒谬,可她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太过诡异了,诡异到她不得不质疑眼前人的身份。
见她不动,他干脆自个踱至她的身边,大掌一揽,将她纤细的身躯给旋进怀中。
那带著一丝丝豪迈气息的举动,更是让她心中的狐疑加倍。
“你究竟是谁?”凝笑再次问道。
他骤然弯下腰身,两人眉对眉、眼对眼、额对额,申暮德的语气带著一抹飘忽地问:“那你说我是谁?”
“我……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我是你的夫啊!”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后,他伸手定住她不断摇晃的脑袋瓜子,再骤然俯身,给了她一记带著一丝狂野气息的缠绵之吻。
“唔……”这真的是他吗?
虽然鼻端窜进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可她还是不能肯定。
真是他吗?难道方才那些异样都是她的错觉?
她很是认真地定睛一望,不过才那么一跟,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方才所见的绝对不是什么错觉,因为那抹邪气还完完整整的停留在他的眉宇和唇畔。
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她的思绪还未转完,他的大掌已然将她拦腰抱起。
“等……等一下!”双手用力地推拒、挣扎著,她得弄清 楚。
可是,申暮德似乎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向来温文的脸上如今写满著难以撼动的固执。
“为什么要等,你是我的妻,不是吗?”他喃道,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耀眼的红色兜儿。
“你……究竟……”紧捉著还余著的一丝理智。凝笑透过略显迷蒙的双眼直勾勾地瞧著他。
“嘘!”他食指抵著她的唇,不让她多说什么。
混著醇酒香的气息,带著一丝诱人的魅惑,他勾勒出一抹浅笑,那笑成功的让她最后一丝理智霎时烟消云散。
“你真的让我犹豫了!我从没料到,一场媒妁之言的婚姻会替我带来这样的妻子。”
犹豫什么呢?
她不懂的摇了摇头。
“知道吗?曾经我以为一旦我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让人撼动,可你却轻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