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肉麻兮兮的好吗?她只是个女人。”
骆星昂激动的强调著,可申暮德却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说,一心只想去找那几乎塞满他思绪的女人。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爱得那么深那么沈,可凝笑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到了。
她窜入他的灵魂,渗入他的骨血,让他的一颗心全牵系在她的身上。
“厚,你……”
怎么又是那抹碍眼至极的笑容?每次只要一说起那女人,他的兄弟就成了十足十的白痴。
就说女人不能爱咩!一爱上,所有的雄心壮志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鸣呜呜……他的理想、他的霸业!
两个男人,一个俊逸,一个潇洒,各据街角的一方,成功的吸来无数的目光。
突然间,街角的一阵嘈杂打断来往路人欣赏的眼光,也让申暮德自思念中惊醒。
他顺著那阵嘈杂声望过去,咦,那不是……
他的脸倏地刷白,一双总是闪现温和目光的眸子倏地变得凌厉。
是她?!
他应该没瞧错吧?
那她腹上那块圆滚滚的肉,该不会是……
眼前所见著实让他太过惊愕了,一向冷静自持的申暮德甚至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突地扯著一脸茫然的骆星昂旋身纵起,轻巧的落在树梢上。
真的是她!
一股激动缓缓地跃至喉头,申暮德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正拿著菜刀当街追杀爹亲的凝笑。
顺著好友的目光望去,骆星昂立时惊讶的张大了嘴,一阵低呼便要脱口,“咦,那不是……”
可申暮德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伸手一点,食指已然点了他的哑穴。
愕然的目光带著指控,骆星昂直勾勾地瞪著他。
这个该死的、见色忘友的家伙,好端端的干啥点了他的哑穴?
“我还不想让她发现我的存在。”算是解释吧,他抽空回了好友这么一句。
骆星昂翻著白眼。那个女人还真是魔障,申暮德只要一遇著她就净做些出人意表的事。
但能怎么办呢?
看著好友痴迷的模样,看来今生是注定脱离不了那个女人的魔障了,所以他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自己这辈子别遇上这等魔障,唉!
不过眼前这孽女杀父的戏码好像还不难看耶!
骆星昂在哀叹之余,眼神也开始滴溜溜地随著凝笑望去。
第九章
芙蓉面上的唇角微微地往上勾勒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凝笑因为今天下午的一场闹剧,此刻正沉沉的睡著。
身著一袭劲装,申暮德颀长的身影痴立在床畔,一双幽深的眸直勾勾的瞧著床上的俏人儿,一眨也不眨的。
只是这样瞧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就这么打自他的心底涌上。
眼前的,是他的妻呵!是他的子呵!
如果就这么错过,那会是多么令人扼腕的遗憾啊!
他颤巍巍地伸出手,轻柔地抚上凝笑那圆滚滚的肚子,感受著腹里那新生命存在。
突然间,熟睡中的凝笑翻了个身,然后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微睁开迷眼。
朦胧中,她瞧著申暮德的身影。
知道她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本想悄然隐去,可是她的举动却留住他步。
“呵呵,你终于入我的梦来了?”她带笑喃道。
隐藏在那笑里的那股思念,几乎让他不自禁地想冲上前将她紧紧的拥入怀!
可是又怕惊著了她,所以他只是紧拳头,抑下心中的激动,直挺挺地站著著。
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申暮德就发现自己白操这个心了。因为此刻的凝笑显然还没清醒,她只是呆呆的冲著他笑,将眼前的一切视为梦境。
她以为他入了她的梦,所以完全不设防。
难怪呵!
难怪她见著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平和,不但没有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子骂,还不吝于展露笑容。
申暮德摇了摇头,双脚在同时已经不听使唤的往前迈了过去。
“你为啥这么久来?”像只慵懒的猫儿在撤著娇,凝笑的唇微噘,可怜兮兮地仰首瞧著他问。
他知不知道,她等了好久好久,可是他都小气得不愿入她的梦,今日好不容易他入了梦,她可得把握时间好好的问问。
“傻丫头,你想我吗?”
他试探性的伸手想要摸摸她,孰料她那柔嫩的脸颊已先这么蹭了过来。
软软的颊在他略显粗糙的手心里蹭著、揉著,申暮德的气息也逐渐浓浊了起来。
忍不住地,他俯首凑近她那嫣红的唇办,可就在四唇即将接触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让她原本迷蒙的双眼变得清明了起来。
咦,梦中的人也会有气味吗?也能这么清晰,清晰到仿佛像是真的一样吗?
当这些问题窜入她的心扉时,她的眸子倏地圆睁,瞪视著那张让她思念的脸庞,脸上的娇媚笑容敛起。
“你……是真的、假的?”惊慌之余,她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他挑眉不语,那曾经叫她强烈怀疑的-股邪气再次毫无保留的流露,唯一的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喝醉。
“你到底是谁?”
“凝笑,该打屁股喽!这么快就忘记我了?”申暮德掀唇调笑著,整个人逼近她。
“谁……谁……谁该打屁股了?你现在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这么说?”
被遗忘的气愤很快的重新回到凝笑的心中,她马上忆及他那一夜可恶的举动。
想也没想的,她一个翻身,利落的跃下了床,要不是她那浑圆的肚子委实明显,依她的动作压根瞧不出她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见到她的这几近冒失的举动,申暮德咬著牙狠瞪著她的肚子,心里忍不住地咒这个该死的女人,难不成真忘了自己身怀六甲吗?这样莽撞的举动做起来竟如此流畅,她这几个月来,该不会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原本气定神闲的地被这个念头给吓出一身的冷汗和一股子的气。
他幽深的双眸中流露的净是不再遮掩的怒气和忧心。 “你瞪什么瞪,眼珠子很大粒吗?”被他那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目光瞪得全身发毛,凝笑得努力再努力才能以同样的气势回敬。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利落的身手全是在这六个月内练出来的。”他眯著眼,目光透著一股危险气息地说。
“是又怎么样?”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她尽管被此时他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给吓了一跳,嘴上却仍死硬得很。
“又怎样?!”他勾唇,露出一抹魔魅的笑容,颀长的身影逐渐逼近她。
“对,你想怎样?又能怎样?在我踏出申家的那一刻,你我已成陌路,所以你凭什么管我?”
好一个陌路呵!
这句话不说,申暮德还没那么火,一说,他的火气便完全上扬。
她就这么急著和他撇清关系吗?
他眯著眼瞪她,突地长臂直伸,巧劲一使,张牙舞爪的凝笑已经完全纳入他的势力范围。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陌路的。”他俯身,在她的耳际低喃。
“为什么不可能?”耳根子的骚动让她的血液中窜起一股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情欲,凝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就凭你已经在我的身上烙下一辈子的印记。”伸手,他拉起袖子,将手臂上的那排牙印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才不是什么印记!”一瞧见那排牙印,她整张脸全都红透。
拜托,这是她气他那日将她当成妓女所留下的报复,哪是什么见鬼的印记啊!
“就是。”哪里容得她否认,申暮德以著强硬之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