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人家说我是红颜,因为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幽幽的回道。
“别想太多,上天不可能妒尽天下红颜。”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我叫潘朵拉,你呢?”
“我不是亚当。”他笑苦握上她伸过来的柔荑,顽皮了一下才又接口说:“耿介之。”
“耿先生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嗯。”
“因为太闷了跑到这里来?”她走向天台边缘,看着底下的人潮鼎沸,“我实在不喜欢宴会,太吵杂、太虚伪。”
“那又为何参加?”
“因为我不参加,我的父亲就会失业,这年头是经济泡沫时代,任何的成功都可以随时变成海市蜃楼。”
看她说得无可奈何,耿介之忍不住对她多了一丝疼惜。
“但也有好事啊!”他忍不住安抚她。
“好事?例如?”
“如果你不来,我们就不会相遇。”
他的话换得潘朵拉一个笑,也换得他们往后的甜蜜恩爱和冲突。
过去的丑陋令耿介之不想去回想,他强迫自己回到现实。
“你走吧,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狠狠的甩开紧抓住她的手,耿介之不留情面的转身,关上公寓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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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终于停了,季筱双探着头看外面,看见耿介之一个人走出电梯,她忙开口询问,“刚是你在楼下和人吵架?没事吧?”
“承蒙关注,一点事情都没有。”神田丽子的出现让他整个思绪都乱了,现在他可没闲情逸致和她斗法。
“喂!你太冷淡了吧?好歹我们是邻居,我是关心你耶!”碰了一鼻子灰,季筱双忍不住抱怨。
这女人转性了不成?不然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关心?
“若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两个是八字犯冲,从你搬来开始,我们没有一天处得好过,你突然对我这么关心,有什么目的?”
他的语气和态度令人不舒服,季筱双没好气的说:“你以为你是王永庆的儿子啊?我好意关心,你说我别有目的,你有什么好让我图的?就一家餐厅的老板?你省省吧!我季筱双的钱多到可以开十家餐厅,有必要图你那点钱吗?”
“钱很多?”耿介之突然想起她的职业,所以反而转身走向她这边,“我倒是忘记了,你的收入应该不错。”
虽然最近他都靠耳塞帮助睡眠,可是他仍隐约可以听见季筱双这边传出的淫荡叫声,她每晚都叫着不同男人的名字,胃口也实在太好了。
“你干么?”怕他报复自己老是把垃圾丢在门口让他处理,季筱双节节后退。
“为什么老是把自己打扮得迈里迈遢?”他动手扯下她头上的必胜头巾,万分不解的问:“不是肃杀就是必胜,这就是你的噱头吗?”
在婚宴上看见她确实令他有惊艳的感觉,一个女人打扮前和打扮后真的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谁也想不到现在这个看起来没有女人味的女人,摇身一变会变成风情万种的美女。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早知道他会发神经,她就不那么鸡婆去敦亲睦邻了,“闪开点!”
她已经很久没和男人这样靠近过了,或者可以说,她和男人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即使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她也没让他这样靠近过。
“离我远一点!”
“你应该很习惯和男人这样靠近才对的,不是吗?”
习惯?“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比我更清楚,不过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等等……”
“没什么好等的。”耿介之轻易的把她推向墙面,将她困在两臂之间,然后再她准备抗议之前,用吻阻止了她多余的话。
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季筱双瞪大了双眼,男人特写的脸和狂风暴雨似的吻,让她的血液一路逆流到脑部,她无法思考,只有怔愣。
不想想起的事,想藉由另一个女人来忘记,这是耿介之一开始的用意,他认为季筱双本来就是个靠肉体赚取所需的女人,他可以不需要有任何感情上的包袱。
可是一碰触到她柔软的唇,连他的热火都被挑燃起来了。
他不特别爱搞一夜情,但是女人的身体却也不会陌生,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看起来有点缺失女人味的女人起了反应。
她抓住他不断入侵的手,低喊着,“不可以摸……那里不行……”
耿介之没让她如愿,伸手将她的手反扣到身后,“没问题。”
以为他把话听进去了,可是他、他、他……这都要拜A片所赐,看多了A片,写多了A书,光用想的也知道他腿间的硬挺是怎么回事。
推开他!推开他!她在自己的脑袋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推开他。
可是他的身体好像铜墙铁壁,而身体莫名的热浪又让她感觉到浑身无力,想推开他,比登天还难哪!
“别这样……求求你……”
每天咬着笔杆写着入骨对白,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碰上。
她实在快被冲昏头了,可是潘朵拉门口那一幕,以及刚刚楼下那一幕跃进了她的脑海里,让她紧急踩住了煞车。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别的女人的替代品!”终于明白他反常的因素,她绝对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更不会认为这个长发男对她日久生情,在潘朵拉门口看见的那个美人绝对是重点所在。
这一说,耿介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无法否认,他确实有点找替代人物的消极想法,但这女人何必戳破他的伤疤?
“你有钱赚就够了,管那么多干么?难道每个上门的男人,你都要管人家的家庭幸不幸福?美不美满?”
季筱双越听越觉得奇怪,实在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有钱赚就够了?每个上门的男人?我听你在唱山歌,你哪只眼看见我这里有其他男人上门过?你说的赚钱又是啥意思?请你给我说清楚!”
“你的工作需要我做解释吗?”
“我的工作?你知道我的工作?”不会吧!她一直隐密到家的啊!“你怎么发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每天的叫声大得像打雷,下过……”
“不过什么?麻烦你说清楚。”
“每天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会有感觉吗?”
终于听出端倪,却让季筱双的脸马上涨成了猪肝色,“你……把我当成……你竟然把我当成妓女?!”
搞不懂,她干么那么激动?
“既然是那个行业,又何必怕被人知道……”
没让他有机会把话说完,季筱双狠狠的赏了他一巴掌。
错愕之余,耿介之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行凶,“你为什么打我?如果你觉得我刚摸了你占你便宜,我可以付款……”
她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出自己的公寓,在甩上门前对他诅咒,“耿介之,你去死!耿介之,我诅咒你下地狱!”
被推出门外甚至被诅咒的耿介之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翻脸像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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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季筱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扫帚上,编辑小刘每换个地方立足,就会被她用扫帚狂扫而过。
今天的她处于低气压中,看她火气那么大,小刘忍不住要想,冷气团是不是要席卷台湾?
晴时多云偶阵雨并不足以形容季筱双的情绪,她常常前一秒情绪稳定,下一秒却显得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