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张先生到底在意什么呢?”她忍不住反问。
“看见你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蛋,我就开心了。”
喔!原来把她当成花瓶了。
可她最讨厌男人把她当成胸大无脑的女人了!
有钱却没品,这种人沈佑芳可不屑一顾。
论长相,他比不上管至平;论学历他也不如管至平;论教养,他更不如管至平,只要不如管至平,她就不列入考虑范围。
“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些工作要赶,得回去了。”她不太想继续逗留,起身准备离开。
“这么急啊?”张正顺一脸的依依不舍。
“不晚了,女孩子太晚还逗留在外面危险啊!”
“我可以用我的BMW送你回家。”
看她起身,男女双方介绍人也走了过来,男方介绍人笑说:“让张先生送你回家比较安全。”
才怪!
瞧他那色迷迷的猪哥状,让他送她才危险咧!
“不用了,我还约了同事要过去拿点东西,实在不太方便。”
“这样啊……”张正顺仍旧不肯死心,“那我可以再约你出来吃饭吗?”
“有空再说吧。”不给对方太过难堪,她委婉的拒绝了对方的邀约。
匆忙离开餐厅,她突然归心似箭。
MAY MAY MAY
“今天……”
“别问!”一口打断管至平的话,沈佑芳专注的看着几个熟睡的小鬼头,“大毛功课写了吗?”
“写了。”
“二毛的药吃了吗?”
“吃了。”
“三毛……”
“统统都照你写在纸条上的做好了。”知道她肯定要从大毛问到五毛,还有大妞、二妞和三妞几个丫头,还好屋子够大,不然一家出了八个小鬼,一吵起来屋顶肯定要掀翻了。
加上沈佑芳这个外表是成熟的女人内心像个童心未泯的丫头,他不当台佣也不成。
“今天的相亲怎么样了?”
“别提了。”
“怎么别提?不满意?”他巴不得她每个都不满意,可是却不敢当面泼沈佑芳冷水,只好拐着弯打探虚实了。
“鼻子比你塌,身高比你矮,学历比你低,没有一样比得上你,最重要的是……”沈佑芳顿了顿,不高兴的说:“真不爽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这里!”
当她的手指着自己的胸部时,管至平恨不得自己当时在场,那样他就可以给那家伙一拳。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的决定啊。”
“还想有然后?我怕下次见到他我会挖出他的眼珠子,为了他的眼珠子着想,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三振出局、你说这办法好不好?”
“很好。”他憋着笑,乐在心底。
“你干么偷笑?”
“没啊。”
“明明就有!”沈佑芳上前掐住他脸颊的两侧,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不是偷笑是什么?你明明在偷笑!”
“好,我承认我在偷笑,别掐了,会痛的!”
一切都顺了他的意,今晚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过想想自己这样过了几个年冬,实在也是难过,每天都提心吊胆着沈佑芳会看上别的男人,说起来也很没骨气。
他很想一口气告诉她自己的感情,可又怕破坏掉现有的宁静,他担心告白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会就此形同陌路。
“会痛吗?我不会痛啊!”
“废话,是我的肉,你当然不会痛。”他忍不住嘘她。
“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说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你这样说好像我不关心你耶!我要抗议!”
真怀疑她到底懂不懂许下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含意?
除了男女的海枯石烂水不变的承诺,没有朋友会好到要约定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但这句话沈佑芳从他车祸到现在一直念个不停,已经变成口头禅了。
话说他大学二年级那年,不小心给一辆轿车撞破了头,结果进了医院躺了一个月,而那一个月有三分之一是不省人事的,所以那段时间沈佑芳就规定,他绝对不可以比她先死,更擅自规定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干么脸红成那样?不舒服吗?还是偷喝酒?”
沈佑芳边说边靠近他的脸,紧跟着就把额头贴上他的额头,她以老一辈的探测体温法在替他确定身体温度,但他却被她过度亲昵的举动给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你别老是动不动就靠过来!”
“我担心你发烧啊?”沈佑芳大剌剌的把他扯住,并坚称,“你肯定被二毛传染到感冒了,我就担心……”
“停,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我好得很。”
“是吗?”她一脸怀疑。
“是,很好,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为什么?”
“万一你发烧我还能就近照顾你啊!”
有她在旁边,他更会睡不着,等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可是她现在是曲线婀娜的女人,心底偏偏没有放下他,这叫他情何以堪。
“不用了,我认床,还是回去睡好了。”
“都几岁的人了,还认床,受不了耶!”
他也清楚这个借口很烂,可是总不能说他也和她相亲的对象一样,对她心怀不轨吧?
唉!
“好啦!好啦!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瞧你一下子傻笑、一下子又是愁眉苦脸的,肯定是太累了。”
这回沈佑芳没有慰留,反而一直把他往外推,“记得不要熬夜喔,我会去突击检查的唷!”
“突击检查?”
“对啊,不然万一你真的发烧怎么办?”
“你半夜给我往外跑试看看!”他愤怒的拧起了脸。
沈佑芳被他的气势给吓到,连退了好几步,呆愣的望着他,“你干么那么凶啊?我又说错了什么?”
“三更半夜往外跑多危险啊!”
原来是担心她啊,不过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沈佑芳忍不住扁起嘴抗议,“那叫你睡这里你又不要,真麻烦!”
“好,我知道了,我睡在这里就是了。”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去拿棉被,今晚你陪我聊到天亮。”
“啥?”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管至平已经快要昏倒了。
MAY MAY MAY
“学长,帮我介绍对象啊。”
管至平的同学夏禹商是沈佑芳的直属上司,所以工作以内的时间是上司,工作以外的时间则是学长。
“别害我,管至平知道会杀了我。”夏禹商连声拒绝。
“别这样嘛!我这是给你机会耶!难道你的身边没有什么好男人?”
“说那什么话,我身边的好男人都快被你拒绝光了,而最好的男人你自己看不上眼,还说什么替你介绍。”
“哪一个?我有这么没眼光吗?怎么会错过好男人而不自知呢?”
“管至平够好吗?”
“好!”这个没得嫌,“可是他是大哥啊。”
“那我够好吗?”
“好!”她白了他一眼,说:“但是你是我死党的最爱,我不想丢了好友换一个让自己没安全感的帅哥到身边来。”
“总而言之,真正的好男人都被你排除在外,请问小姐你要什么样的好男人呢?说来听听。”夏禹商从头挖苦到最后,正好把他业务的名嘴派上用场。
“一要收入高。”
“嗯。”
“二要身材高。”
“还有吗?”
“三要学历高。”
“接着呢?”
“四要房子高。”
“有这一条吗?不怕地震第一个倒的是你家?”
“吱!讲这样,你不知道高的房子视野好吗?”
“那我建议你去定还在盖的台北之最。”
沈佑芳呵呵笑说:“我有在打算,可是管至平把我的耳朵念到长茧了,我不得不放弃,言归正传啦!学长到底要不要帮我介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