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下礼拜我请王伯帮你安排到台中若堤饭店去度假几天,你不是最变去住 总统套房吗?每次都说去那可以徜徉在翠绿竹林中,享受推窗就有景、窗前飞绿的感受 。’‘那我可以找朋友一起去吗?她们都说要去见识一下一晚二十万元住宿费的总统套 房耶!’蓝琳绽露出青春无邪的笑容来。
‘只要你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呢?’蓝文彬幽默地说。
‘唉唷!不行,最近要准备论文,还是算了。’蓝琳马上喜怒无常的嘟起嘴一副生 闷气的模样。‘Daddy!你看,我很令人讨厌吧!你一定觉得我很啰唆。’‘你呀,在 Daddy心目中永远是最好的;其实,你不必因你现在年轻的成长过程而忧心,只要你坦 然面对,等你走过无数人生岁月之后,你就会了解喜怒哀乐、栖栖楚楚兼或快快乐乐是 生活中必经的过程的,Daddy不是常鼓励你追求真情吗?所以你不必烦心了。’蓝文彬 捺著性子慈蔼的安慰著。
‘Good!算Daddy说的好!我给一百零一分,你可真是会帮我的瞥扭找借口呀!’ 两人互相做了个逗趣的表情后相视大笑。
蓝琳真高兴,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她在心底暗暗地告诉自己,说什么也要独享这份 父爱:::经过父亲细心安抚和开导之后,蓝琳在待人处事上也较慎思熟虑、圆滑及为 他人著想了,且不汲汲营求外在的一些表象,同时慢慢学会收敛自我性格、体贴他人, 并了解到快乐不是接受,而是付出。
快乐如果有人分享,就拥有加倍的快乐。
痛苦如果有人分担,就只剩减半的痛苦。
蓝琳将父亲吩咐‘锦姨’交给她的条子,宝贝似的收放在她的万用册内,并不时地 拿出来提醒自己。
过了一段平静无波的日子之后,有一天……‘蓝琳,蓝琳……’晓苗气喘吁吁,晰 斯续续地呼唤著蓝琳。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你急成这样,有事慢慢说呀!’蓝琳缓缓合上讲义后 ,抬起头看著晓兰。
‘那个跩得要死的刘令彦,正在和那个何亦筑对质,还吵了起来,旁边围了很多人 。’晓兰激动的说著。
‘为什么?!她们俩八竿子也打不著呀!’蓝琳不解,并觉得莫名其妙。
‘唉呀!你有所不知啦!听说刘令彦是那种有点小钱就要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很有 钱的人,所以啰,她有男朋友,就巴不得拿出来炫耀一番,还吩咐他每天上、下课接送 ,听说车子还是Bmw的;她每次进出校门的那副德行,好像眼睛长在头上瞧不起人似的 ,到处卖弄自以为是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叫她‘假仙’,重点是,有一次刘令彦的男朋 友依惯例到学校接她,看到何亦筑从门口走出去,便当著刘令彦的面夸了何亦筑一句‘ 哇塞!乱正点的’,当场刘令彦的脸就像‘绿巨人’一样的绿了,可能就是这样结下梁 子的。’
‘那不至于……要兴师问罪吧!:况且她们只是同校又不同系,见面的机会根 本少之又少。’蓝琳陷入沉思中。
‘呀!好戏在后头呢!而且是压轴的哦!’‘还卖关子,快说吧你。’‘后来呀! 刘令彦的男朋友用尽各种方法,千找万找,找来他死党的妹妹,刚好是我们系上的沈茵 ,邀她到他家阳明山的别墅去玩,然后拜托沈茵做她的‘信差’及‘迭花大使:刚开始 时他只在九十九朵花束中附上信签,不过是不具名的,送了一个礼拜后,慢慢的又随花 附上情诗,及一些爱慕的字眼,听说还是肉麻兮兮,呕心到了极点的呢!’‘那何亦筑 的态度如何?!’‘她呀!全置之不理,每次都随手交给旁边的人。每当有人羡慕地说 :‘谁迭你的呀!好棒哦!’她都会马上说:‘谁要谁拿走’。’‘那……’蓝琳想起 上次莫名其妙与何亦筑的争执,至今她仍耿耿于怀,苦无良机可以向她道歉。想不到何 亦筑还真是多灾多难,于是决定去瞧一瞧,必要时或许她能帮一群她。
‘晓兰,我们去看看吧!’蓝琳拉著晓兰往唇枪舌剑的战场走去。
老远就听到有人吆喝的声音。
‘你不要太过分!要诱拐男人到别的地方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一定 是以前犯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读不下去了,所以就销声匿迹,以为现在事情过了, 所以再复学,别以为没有人会揭下你的面具。想破坏我们淳朴的校风,你门都没有。’ 听起来,刘令彦一副为校仗义执言的样子,其实她只不过是随口胡诌,想要引起他人的 共鸣罢了。
刘令彦涨红著脸,鼓著腮帮子,像是被打肿的大肚鱼。
大家像等著看好戏一般的围著她们,等刘令彦指责完,全回过头望著何亦筑的反应 。
自始至终默默无语的何亦筑,她的思绪早已飞出驱体,空洞的游离著,只感觉到有 个人像疯了似的谩骂著,但不知为何对象是自己。
‘你说话呀!不说就代表默认了。你要是承认自己贱,轨不要耍手段勾引我男朋友 ,你一定是用了手段,要不然就是乱抛媚眼,否则像你这样的货色,他怎会看上眼?你 简直就是铝箔包……一插就有……’刘令彦口无遮拦,放肆的批评著,完全丧失了教养 ,整个脸因激动气结而变形。
何亦筑游离的眼光接触到蓝琳后,突然回过神来,却听到刘令彦正凶狠无理地骂著 她,于是自喉中冒出一句:‘你给我住口!’但因为音量不大,刘令彦没听到,仍在滔 滔不绝、咄咄逼人的骂著,所以她再次大声地叫喊:‘我叫你住口听到了没?’刘令彦 吓了一跳,她就像只吠个不停,但当页正遇到贼时,只会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一般,所 以为了避免别人识破她篇慌失措的德行,于是不甘示弱打算还以颜色的走向何亦筑,用 手指著她,并骂道:‘怎样,纸老虎发威呀!我说错了吗?大家都知道我男朋友对我的 感情,要不是你蓄意勾引,他会看上你吗?’何亦筑面无表情地看著像泼妇一般的刘令 彦,心想,这场无趣、粗鄙恶劣的事该教它停止了,若自己仍不理不睬,打不还手,骂 不还口的,那疯婆娘一样合没完没了,于是走向刘令彦,并顺手拨下她的手说道:‘是 吗?我想是你魅力不够吧!嗯!他叫什么名字来著?像他一样乎凡的人多得是,我根本 不屑一顾,只有你拿他首个宝,像你这样俗不可耐,长得又乎凡无奇的人,的确跟他满 配的。不过,居然连一个像你一样同等货色的人都会背叛你,我想你真是悲哀到了极点 ,我看你们就早点分手吧!以免到最后人财两失就难看了。对了,顺便告诉你,如果我 真喜欢他,可能你连站在这发羊癞疯的机会都没有,搞不好得回家躲在被窝哭著叫妈妈 ,不敢出来见人了。’亦筑一口气的反唇相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嘲讽回去。
刘令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咬牙切齿;何亦筑不还口还好,如今她的一番话使 刘令彦怒火更加猛烈,直冲脑门,这是多大的羞辱呀!于是她失去理智地……‘啪!’ 一声,何亦筑脸上印了红红约五根手指印,眼睛冒著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