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的,好歹她也独自旅行了好几趟,我想她也算很有经验了。”他安慰道。
“小颜是这样没错,不过,我那位朋友却从来不曾如此,所以,我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什么状况发生,所以他才没给我电话。”
“你知道她当时人在哪裹吗?”
“奥克兰呀!”如果石琳没记错的话。
还在奥克兰?何飞鹏安慰着说:“既然知道她在哪裹,那就更不必过分忧虑呀!我想,她现在可能在某个岛上,所以你的那位朋友才找不到她嘛!”
石琳盯着他,“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喂,她是你女朋友耶!”
“我?”何飞鹏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听错了。
“是啊!”石琳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已经介绍给颜蓁了,而他居然连女朋友现在身在何方都弄不清楚,真是太不像话了!“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你一从我这得到消息后,就和她吵架,还是拌嘴,所以小颜才会走得这么匆忙?”
石琳因太心急颜蓁的安危,故没仔细思考便将话说出口,而忘了何飞鹏可能无法与颜蓁联络。
“你别乱猜,我跟颜蓁已经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你也知道她的个性,她不喜欢人家紧迫着她,更不喜欢人家有事没事就出现在她面前。”
“既然这样,你更要脑筋急转弯一下,找借口去啊!不要专程出现在她面前不就成了?”
何飞鹏叹了口气,“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我不懂?”这真是太侮辱她爱情专家的头衔了,“你们一个是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另一个是我十几年的老同学,你居然还说我不懂你们?”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石琳强压下怒气,“那是什么意思?说!”
他看了一眼她那难看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着,“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今天换另一个人去做这些事,而不会令她感到厌烦的可能?”
“什么意思?你有更好人选?”
“不是,我是说如果换一个颜蓁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是不是结果会比较好一点?”
转了个半天,她终于弄懂这小子要说些什么了。石琳没好气的说:“喂!你可不可以有话直说?就简明扼要的说你不是她喜欢的那型不就结了吗?”
何飞鹏不好意思的一笑,“我是想这么说,可是怕你不懂,所以才打了个比方。”
“真是愈比我愈慌。”现在她终于找到一些症结所在,原来小颜跟何飞鹏并不来电,但,不对啊!遣跟小颜和她那位朋友突然不给她电话,好像也扯不上关系嘛
唉!她不管了,“我不管小颜对你到底怎样,反正,你的线民多帮我找一下她人在哪裹,可以吧?”
“线民?你当我是警察吗?”
“那些合作的厂商啊!在欧洲有很多的,不是吗?”
何飞鹏满脸为难,“厂商?石琳,你……”
石琳板起脸,“不准说NO!”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石琳的口气斩钉截铁。
何飞鹏的表情满是无奈,“你是秦始皇来投胎转世的吗?”
“不是。”她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是武则天,怎样,怕了吧?”
“怕,当然怕!”另外,他还深知一点,那就是——她八成是上帝派来毁灭他的,喔!不是八成,是绝对
这一次,绝对没命了。谁说死了就可以超脱一切,不会有疼痛感觉的?说这话的人,八成是没有死翘翘过。不过想想也对,如果她曾死过,就没机会说这话了嘛!看来,她必须要改一改口头禅,以前动不动她就会喊“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可是现在她知道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痛的。
“颜蓁!”
身体痛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趁火抢劫,拚命打她的脸。
“醒一醒!你醒醒啊!”
身旁这人有够聒噪的,颜蓁怒气冲天的破口大骂,“你有完没完啊?”死了都不得安宁。但这一喊,她居然完全清醒。
“哗!感谢上帝,还好你醒了,我可以不必当鲁宾逊啦!”乔登高兴得就差没跳起来手舞足蹈。
颜蓁睁开眼睛,见世界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她怕这只是一场幻梦,想试着坐起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她把两手一撑,试着撑起身体,却没料到手一软,身体笔直的往后仰。
幸好乔登动作更快,一把抱住她,“你没事吧?”
“我没死!”这是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
“当然,不然,你还能跟我说话吗?”
这下子颜蓁放心了,却又开始担心,“船呢?船还好吧?”
乔登环抱着她,戏谵道:“很好,看来脑筋没有撞坏,还记得发生过的事。”他指着沙滩远处,那堆不成船型的残骸回答了颜蓁的问题。
“那是船……”刹那间,颜蓁的心马上凉了半截,这下子可惨了,船不成船,没有船,要怎样离开这裹?这裹又是哪裹?她眼睛所及之处,除了这座小岛之外,只剩汪洋一片。
“那是船,虽然长得不太像,不过,那的确是船。”
她的眼睛到处在梭巡着,“这裹不会就是卡瓦岛了吧?怎么没看见半只沙袋鼠?”
“你指望看见沙袋鼠?我倒指望能不能见到其他人。”
他的意思是,打从他清醒之后,就没看到别人?那也就是说……老天!他的意思不会在暗示她,这裹除了他们之外,没其他人在这裹了吧……
颜蓁的声音明显的颤抖着,“这裹是座荒岛?”
“也许没这么惨吧!至少我刚才就看见不少松鼠在那裹跑来跑去,不过就算真是荒岛也不错啊!”
“怎么个不错法?”
乔登搂着她,“想想看,亚当夏娃的故事,如果是从我们俩开始的,那该有多美啊!”
“美什么?你想得可真天真。”
乔登一脸热切的作着他的春秋大梦,“我是说真的耶!你想,在这块土地上,孕育的都是自己的子子孙孙,不是件挺美的事吗?”
“是喔!万一我们其中一个不孕呢?”
“不会吧!”
“岂会尽如人意?”颜蓁耸了耸肩,“所以,别打我的算盘。”
说了半天,原来她怕的是自己付诸行动啊?乔登看了有些失笑,“但愿你能贯彻自己的决心,直到我们获救为止。”
说到获救,她倒真的开始担心,“我们只能在这儿待着,等着别人来发现我们?”
“还有一个办法。”他指着船,“除非你有本事把那东西修好。”
“那艘破船?拜托喔!”
“所以喽,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啦!”乔登无所谓的摊摊手。
“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不关你的事一样,喂!有没有搞错?我回不去,难道你就有办法离开这裹?”
乔登的笑更邪气,“办法是没有,不过,我乐得在这个人烟绝迹的地方生活下来。”
“那是你,我没这打算。”
他马上奉送一盆冷水,“恐怕也由不得你。”
“这样你就高兴了吗?有一个人,喔!不,应该说有一个美女,陪着你在这裹餐风露宿,恐怕是你此生此世最大的福气了吧?”
他岂可以示弱?于是马上还击着,“你也不错啊!有个帅哥帮你打理一切,恐怕也是你毕生从没有过的荣耀。”
颜蓁斜睨他,“你帮我打理什么了?”
“喏!就是现在,我马上要下海去帮你把午餐拿上来啦!”乔登一个用力,把颜蓁扛在肩上,昂首阔步着,“在这之前,我还是先把你移到大树下,免得等一会我上岸,你已经让毒辣的太阳给烤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