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晴又转头面向方岱南,“我不方便请你回庄园坐,你知道的。”
方岱南了解的点点头。“奕农很久没来找我了。”
“可以理解,大哥很忙,又是有妇之夫,冷落了情妇也很正常。”樊奕晴倒了杯卡布奇诺递给方岱南。
“谢谢!我不喝咖啡。”
“你是不是混血儿?”樊奕晴盯着她瞧。
“中美混血儿。”
“怪不得这么漂亮又充满异国风情。”方岱南的轮廓深邃、举止大方。
“帮我忙。”方岱南开始改用十分蹩脚的中文哀求。
“很难!”樊奕晴最大的优点就是坦白。
“我并不想破坏奕农的婚姻,我不在乎名分。”
“很多情妇都以为自己做得到一不在乎名分,过不了多久你会不满足,然后要求更多。”
…我不会。”她只希望奕农不要对她置之不理。
“你长得这么有女人味,犯不着作贱自己。”樊奕晴不留情面地说。
“我不能没有奕农。”她顾不得尊严,快掉下泪来。
“别哭!千万别哭,哭是没有用的。”’
这女人真罗唆。
“你真的不能帮我?”
樊奕晴翻了翻白眼。“我问你,你和我哥在一起时是不是处女?”
方岱南摇摇头。
“你认识我哥时以什么谋生活?”樊奕晴又问。
“我在酒店上班。”
“现在呢?”
“奕农每个月给我一万美金的生活费,省着点用还过得去。”方岱南不知道樊奕晴问的这串话都是有涵义的。_
“哇拷!一万美金就是三十几万台市,而你还说要省着点用?真不公平,我是大哥的亲妹妹,零用钱不到你生活费的五分之一,去年我回台湾看外公、外婆度暑假,零用钱也不过五千美金,看来我真该叫大哥跟你分手,节省下来的钱全给我和二哥平分。”樊奕晴贼兮兮的打着如意算盘。
谈话至此,方岱南知道自己碰到个厉害角色,不但得不到支援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妹妹,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说话颠三倒四?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他养我是应该的,有什么不对?”
“但是他花太多钱养你了。不成,我得和小琐嫂嫂说去,叫她注意大哥金钱的流向。”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她将有人财两失的危机,拿起珍珠皮面手提包,走为上策。
“喂!喂!岱南姐姐,你不是要找二哥聊聊吗?我正好可以请二月评评理,关于一万美金……”
直到方岱南不见人影,樊奕晴忍不住噗哧一笑。“溜得比烟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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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农刚从法国回来,与法国最大酒厂谈妥一个技术合作与交流的计划,现在的他心情不错,归心似箭。
此刻他正驾着他最爱的林宝坚尼。享受着速度的快感。
“樊先生,要不要我来开?”阿绍坐在驾驶座旁不好意思地问,他是樊家的司机,岂有让主人开车的道理。
樊奕农摇摇头,“好久没开车了,让我过过瘾。” “樊先生这次到法国一切顺利吗?”
“不错”樊奕农的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家里有客人等着您。”
“是谁?”
“凌瑜乔小姐。”
樊奕农微蹙起眉,“她来做什么?”
“我出门的时候,凌小姐刚到不久,奕晴小姐带着夫人和凌小姐到花园赏花喝葡萄花茶。”
樊奕农心中一凛,瑜乔到庄园做什么?三年来每次相见总是不欢而散,耿耿于怀的情仇难以平复。
他立刻掉转方向盘往回庄园的反方向驶去,“阿绍,我让你在前面路口下车,你拦计程车回庄园,车资。报公帐。”
“樊先生……”是不是他多嘴坏了事?
“回去后什么也别多说。”
“是的,樊先生。”阿绍点点头。
另一厢,樊氏葡萄庄园百年大槐树下坐着三位品酒赏花、各具风情的美人,她们一边吃着佳肴一边喝着葡萄酒,再一边赏着花开灿烂。
席间,话最多的人自然非樊奕晴莫属。
“来。来、来,你们尝尝金芬黛的味道、这种葡萄酒带点酸酸的味道,适合加了薄荷叶调香的松鸡,”樊奕晴将色泽深红的葡萄酒倒了半杯满分别递给索琐和凌瑜乔。
“我不喝酒。”索琐推拒着。
“小琐嫂嫂,葡萄酒很好喝,你嫁给葡萄酒庄园的主人岂能不会喝酒?”樊奕晴嚷道。
“索小姐,不如你先试一杯气泡酒如何?”凌瑜乔跟进劝说,她故意称小琐索小姐,而省去与樊氏有关的头衔。
索琐不愿扫了两人的兴致,气泡酒听起来不像酒的名字,大概不含酒精吧?她浅吸一口,口味清爽。不太难喝。她朝凌瑜乔嫣然一笑,眼前端庄的女子,身段窈窕,美得不可方物,樊奕农的;日情人竟然样样条件皆强过新夫人,好不讽刺啊!索琐在心里不免自怨自怜起来。
“奇怪了,大哥怎么还没回来?”樊奕晴嘟哝。“等一下,大概是阿绍回来了,我看见绍嫂往曲桥上走去,你们稍安勿臊。我去看大哥是不是回来了。”说完,她马上飞奔而去。
留下独处的两人保持着礼貌客气。
“你很幸运。”凌瑜乔还是忍不住要说。
“你和奕农到底为什么分手?”
凌瑜乔微笑。“有机会我希望你替我解开这个谜,因为我比任何人更想知道,”
“我听奕睛告诉我,只因为你私下服药行人工流产
“你也觉得理由十分可笑对不对?可悲的是不要孩子的人不是我,我不过是不想惹奕农生气,所以对会私下买药想堕胎。而我,不但差点血崩死掉,更因此被心爱的男人抛弃。”说到伤心处,凌榆乔的眼眶立刻盈满泪水。
索琐开始同情这个女人。樊奕农与她早先假设的一样无情无义,一样冷血。
凌瑜乔倒满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葡萄酒人喉.她同时挂到泪水的味道。“我的酒量是这三年痛苦的岁月训练出来的,我的心真的很苦。”
“只有阿绍回来,大哥散心去了。”
远处忽地传来樊奕晴的叫声。
闻言,凌瑜乔苦笑。“他不想见我,所以躲着我。”
“不会的,或许奕农有事……”
凌瑜乔摇头,又灌了一杯酒。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是不想见我。”
场面开始有点失控。
“瑜乔姐姐,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喝醉,我和小琐嫂嫂拖不动你,你得在树下打地铺了。”樊奕睛大、“。
按照凌瑜乔牛饮的方式,自然非醉不可。
“怎么啦?”樊奕晴可慌了。
“今晚留凌小姐在庄园睡一晚吧。”索现作出结论。
“糟了啦!我会被大哥的冰箭给射死,”樊奕晴惨叫。
第四章
洗去一身疲惫后,樊奕农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着浴巾,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单准备上床,他担心吵醒应已熟睡的小琐,所以他方才使用的是相连房间的另一间浴室。 让他吃惊不巳的是,他闻到一股浓浓的葡萄酒味,他摸开床头上的嵌灯,就着晕黄的的“光看去——
瑜乔?!“这是怎么回事?”
他翻身下床,愤怒不已,寒着一张脸推门而出。
不人会儿,他来到樊奕禾的房前,用力敲门。
樊奕禾打开门,一脸疑问。
“我的妻子呢?”
“大嫂?不在你房里吗?”
“我床上的女人是瑜乔。”樊奕农冷冷回答。
“瑜乔?!”樊奕禾瞪大双眼不置信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