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溯流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红唇,在她的脸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好一会儿才放开
她,问道: “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你喜欢吗?”
光曦摇了摇头。 “不喜欢。”
“为什么?!”他挑挑眉问道。
“太冷了。”她评论道。 “感觉上好像没有人住,所以我决定要改变这个房间的摆饰。”
“随你喜欢吧,要改成怎样都随你的喜好。”
“真的吗?”杨光曦兴高采烈道。 “那太好了,要改变成怎样,我现在脑中已经有个大概的雏形了。”
“是吗?”看她一副兴奋的模样,石溯流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轻扬了起来,殊不知自己的心正一点一滴慢慢地沉陷下去。
这时门被推了开来,小青低着头,所以没有注意到石溯流也在房间,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走到桌前她一边把几样菜摆在桌上,一边道: “小姐,厨室只有这几道菜,你就将……”正想说将就将就时,小青猛一抬头,看到少主在房中,她着实吓了好一大跳,接下来的话梗在喉咙里,她带着几分畏敬.小声嗫嚅地道: “少主……”
“你先下去吧。”石溯流手一挥,把她遣退了下去。
“是。”小青立刻退下。
“有东西吃……太好了。”光曦兴奋地走到桌前,忙不迭地拿起筷子一边往桌上的饭菜进攻,一边嘴里嘀咕着。 “我快饿死了。”
石溯流看她狠吞虎咽的吃相,他摇摇头,看到她嘴边有一颗饭粒,他挑捡了起来,丢进嘴巴里,而对于他此举,光曦楞了一下,随即脸红了起来。
“快吃吧。”石溯流催促道。 “你不是饿了吗?”
光曦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埋头大吃了起来,可是他刚才亲蔫的举动.却深深地在她心里泛起一丝柔情和喜悦,让她整颗心像是要飞扬了起来。
“吃饱了。”直到扫光了桌上的几个莱,光曦才摸着自己的肚子,酒足饭饱地打了一个嗝。她满足地吁了口气,接着又打了个呵欠,用手揉揉眼睛,一副吃饱了以后想睡觉的模样。
头开始昏昏沉沉的,脑袋化为一片空白,眼睛微眯着。石溯流看到她那副模样就知道她想睡了。他宠溺地道: “想睡就到床上去睡。”
光曦闻言点头如捣蒜,眼睛好似都已眯成—条线了。 “嗯,我要去睡了。”
当她站起来正准备往床铺走去时,突然间脚好像踢到了什么,整个身子往前扑了过去,幸好石溯流手——伸,抱住她即将扑倒的身子,然而光曦却一脸迷惑,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迳自对着石溯流傻笑,教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突然光曦觉得身子一轻,原来是他把她抱了起来。
“你要抱我到哪去?”她带着浓浓的困意问道,然后又打了个呵欠。
“到床上睡觉去。”石溯流抱着她轻盈的身子往床铺走了过去,然后他把她放在床上,随即自己也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为什么你也睡在我床上?”光曦睁着朦胧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也是我的床。”石溯流纠正道。
光曦的眉头微蹙了起来,虽然此刻她的脑中被浓浓的睡意所笼罩着,但她还是依稀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石溯流早已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打断她的话道: “我们是未婚夫妻,再说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同床共寝了。”
“说的也是……”光曦迷糊地点点头。
其实光曦若仔细将他的话再想一遍的话,会知道他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睡……
她合上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过去,脸颊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脸上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进入梦乡中。
“问出他们是谁指使的吗?”石溯流冷冷地盯着始终低头不语的大个儿。
“没有。”虎头一脸的愧疚。
“没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解释—下!”
虎头深呼吸一口氕,才缓缓开口道:“他们全部服毒自尽了。”
“哪里来的毒?”
“就藏在牙齿间,他们只要一咬紧牙,毒液就流了出来,等到我发觉他们不大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石溯流闻言不由得心神一凛,表情变得森冷严厉,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宁死不招,而能把他们训练成这般视死如归,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训练出来的,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操控着。
这时耳边传来白渊羽对虎头的嘲弄声。 “不知道是谁要求审理那些人的,人却什么也没问到就死了。”
“闭嘴,你这个娘娘腔!”虎头本来很愧疚的,谁知被他一激,立时火冒三丈了起来。 “要是你行,就把那些死的人给我救活看看!”
“死人怎能复生?”白渊羽皮笑肉不笑地道,手里拿着扇子煽个不停,教虎头看了实在
是很碍眼,好像是在嘲笑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够了。”石溯流制止他们的争辩,低沉道:“有时间在这里吵,不如快去查查那批黑衣人的身分。”
“说得没错。”白渊羽附和道。
“姓白的你给我闭嘴!”虎头白了他一眼,大喝道。 “你这家伙除了拍马屁外,还有做什么事吗?”
“谁说没有?”白渊羽挑挑眉,脸上挂着一抹教人看了恨得牙痒痒的笑容。
“那你说,你做了什么?”虎头咬牙切齿道。
只见白渊羽合起扇子,不慌不忙地道: “我察看过那些人所服用的毒是一种相当罕见的毒,名叫穿肠毒,是用断肠草提炼出来的毒,毒性相当强,只要沾一点就足以让人送掉一条性命,同时,这种毒药也是没有解药可解。”
“会提炼的人不多,而且断肠草也非常不容易找到,只是……”白渊羽说到这,眉头轻蹙。 “据我所知,行事相当特异的阎杀门是专门提炼这种毒的门派,如果这些黑衣人果然与阎杀门派有关的话,那……这件事看来满棘手的。”
“是吗?会提炼穿肠毒的人又不是只有阎杀们的人,况且你不是也会吗?”虎头当然也知道阎杀门的恐怖之处,只是现下他正对白渊羽十分不悦,所以故意不怀好意地挑衅着。
“没错,会提炼穿肠毒的人不只有阎杀门的人会,但阎杀门的人向来就是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宗旨出名的。”
他这一句话就堵得虎头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然地撇了撇嘴角。
“不过石家堡向来与阎杀们无怨无仇,它为什么要上门找碴?”
“说你脑袋简单就简单。”白渊羽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想也知道是有人花钱,他们只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
“够了,姓白的,你再出言讽刺我,别怪我不客气。”虎头被他激得想掐死他。
“怎么不客气法?若要打架,恕本人不奉陪。”白渊羽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若有时间吵架,就去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石溯流冷冷的抛下一句话,顿时让虎头和白渊羽两个人闭嘴,不再争吵。 “我想请杀手和烧毁布庄的是同一个人所为才对,要尽快查出来。”
“少主,需要派人监视展家堂的一举一动吗?”白渊羽问道,把矛头指向展家堂,因为它是最有嫌疑的目标之一。
“就派人去监视,在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指使之前,任何可疑的人事物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