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你回来了。国师和夌雰、天青她们呢?”龙泽明问。
洪蕾回道:“他们都回来了,现正在偏厅休息。”
“霓儿,我们先到偏厅去。”龙泽明牵着云霓的手。
洪蕾跟进去之前回头跟阿碧说:“阿碧,有进步了,外面交给你,不管谁来都大声跟他说话,我马上出来挺你。”
“是,我会。”阿碧点头。
她已经抓到守门的窍门,就是:一要嘻皮笑脸和对方东拉西扯:二等对方脸色变差了,顺着对方通报或让开就好。
隗殷、云霓、龙泽明,白夌雰、蓝天青、洪蕾一一落坐后,龙泽明先发言:“雷射不止叫秦凯到处抓小孩,又一再要霓儿和他一起在众人面前露面,实在太可恨、太卑鄙无耻了。”
龙泽明恨得握拳击桌。
隗殷看龙泽明和云霓一眼,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人感情很好,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劝你们先把儿女私情放在一边。”
云霓红了脸,低下头说:“云霓知道。”
洪蕾打抱不平:“老国师,城主已经尽心尽力了。”
蓝天青拉一下洪蕾,叫她先不要讲话。
隗殷微微一笑,头轻点一下,看着他们说:“我明白。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凤凰城恢复以前那样,是个繁荣的城市,我相信你们做了许多牺牲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每个人都因隗殷这番话而点头。
隗殷感慨地述说:“凤凰城因为地形像只凤凰而成名,云霓刚好是第十二位城主。上代的天象显示,凤凰城将遭到史无前例的灾祸,不幸这灾祸竟落在才刚接任城主的云霓身上。幸好天象示警,我和上代城主才有时间找到保护凤凰城的方法。”
“就是凤凰女?”蓝天青看着隗国师问。
隗殷点头。“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元素是世上最重要的物质,他们各有特质,却又有一种互相依赖、互相制衡的连锁关系,你们五人,就代表这五行。而雷射寻找的那九颗宝石,代表九星。五行的‘行’字,是‘顺天行事’的意思,这其中包括五方四时,生克宜忌。总之这其中的道理学问一时三刻是讲不完的,重要的是五行相生可以助火凤杀死雷射,五行和九星罗织成阵,可以产生转换时空的效果。”
所有的人都听呆了,过了片刻才陆续有了反应。
“但九星失踪了。”云霓想起雷射也曾问过她九星的下落。
“霓儿,隗国师一定知道九星在哪里,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穿梭在过去和未来间。”
隗殷带着笑意看向龙泽明,“泽明,你真聪明,九星我是早就将它们放在适当的位置上了。地利、人和,现在我们要静待天时,便能一举打倒雷射。”
“‘天时’什么时候到?”最性急的洪蕾问。
隗殷摇头。“你们五个人都很重要,也都要忍耐,不能在天时到前因冲动而自毁五行。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云霓和龙泽明送老国师进去休息,白夌雰回头看到蓝天青果呆坐着,便轻轻摇摇着她。“天青,你在想什么?”
“没有。”蓝天青回头看了夌雰一眼,摇头说没有,其实她正在想老国师刚才那句话。
不能在天时到前因冲动而自毁五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九章
云霓双眼冷静地撂过大殿里的客人,却看到大柱后面、角落暗处分散带着刀剑的卫兵。请客排出这阵仗,雷射是连自己的朋友都不信任,一定要有这么多人保护,还是这场晚宴隐藏其它用意?
雷射如剑的眼光紧随着她,那眼神既冷戾又怀疑,像要读出她的内心一样,又像恨得要将她吞噬掉一般,令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雷射若不聪明,光靠勇猛是不可能让人拥戴为大王的,他的眼神别有含意,这场晚宴也一定别有目的。
秦凯呢?怎么没看到他的狗头军师?
云霓举起酒杯,洪蕾手执酒壶马上靠近云霓。
“倒酒,我要敬大王。”趁洪蕾倒酒的时候,云霓细声跟她说:“找刁赞套出秦凯在忙什么。”
洪蕾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了,然后退后二步。
“大王,今日狩猎蒙大王手下留情,云霓敬你。”云霓面向雷射,纤手捧杯,仰头一口喝下杯里的甘露。
“好!”雷射大喜。“本王换大盅,陪你对饮三杯。”
话才说完,刁赞已经奉上大盅,并且倒满美酒交给他的主子。雷射一口一大杯,像在灌水一样。
洪蕾捧着刚才倒给云霓喝的酒壶,窈窕的身躯如绿嫩的柳条一样轻盈款摆,头上腰上的环翠互相轻击,发出娜娜当当好听的声音,许多正在喝酒的人停下一切动作看着她。她笑着走到雷射旁边,屁股一摇,巧妙地顶开刁赞,占上刁赞的位置,换来阵阵莞尔的笑声。
“城主刚才命小蕾来替大王倒酒,请大王允许。”洪蕾向笑过的雷射请示。
“好。”雷射愉快地答应。“阿碧,你也再向城主斟酒。”
“是。”阿碧拿起另一壶酒,替云霓倒满酒杯。
“那云霓就失态了。”云霓衣袖掩口,喝下第二杯。
“好!”雷射大笑,喝下洪蕾替他倒的第二杯酒。
云霓喝完第三杯时,一张娟秀的脸白里透红,比三月桃花还要动人。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雷射喝完第三杯,又喝第四杯、第五杯,酒倒完了,洪蕾将刁赞手上的酒壶拿过来继续倒。喝吧,最好今天晚上喝死你!
没想到雷射酒量好到这地步,连喝六大杯还不倒,竟还兴致勃勃跑到场中对着云霓高歌。他唱那拖得长长的什么兮、什么之,没有节奏没动感的,在洪蕾听来简直无趣到极点,便趁着把酒壶塞还给刁赞时问:
“刁总管,这种热闹场合,那江湖术士没来,是不是您把他的恶形恶状告诉大王,大王罚他不能来?”
刁赞告诉洪蕾说:“大王叫他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您完了!”洪蕾对刁赞摇头,露出他肯定很快完蛋的表情。
“什么意思?”刁赞竟也觉得心里发毛。
“还问我什么意思!我问您,以前大王最信任的人是谁?当然是您了,没错吧。现在大王不把重要的事交给您办而交给他,这不是表明您失宠了,不被大王信任了。”刁赞听得满脸发青,洪蕾则嘴巴没停地说下去:“哼,他除了看风水、喷口水、乱抓小孩,搞得天怒人怨之外,还有什么让大王信任他的能力?对了,一定是这样,那鬼江湖术士在背后中伤您,在大王面前说你不好,不然您说说看,大王叫他去办什么重要的事?”
“他们谈话的时候很神秘的样子,好像不让我知道。”刁赞说。
洪蕾听他这么说,马上一副可怜的表情,重重叹了口气说:“刁总管,您可要小心护着脖子上的脑袋,以后有事来找我商量。”
“有事找你商量?”
看小蕾认真的模样,刁赞一时觉得脑袋空空、脖子凉凉,他失神地看着她。
“当然,您的大王喜欢我家主子,而我主子又个宽宏大量的人,若是大王要杀您的话您就赶快派人来通知我,我替您去求我主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她多少会替您说说话的,我和您认识也算有缘,我不愿意看您被秦凯活活害死。”
洪蕾言语中一直捧着刁赞,句句用“您”来和刁赞对话,这让刁赞心里产生一种不愿被看轻的自尊,忍不住冲动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