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要感谢你啊!”忻恬也觉得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也是你的能力让李副总有信心。对了,我现在带你到处去走走,首先先去淡水吃小吃。”维维拉着忻恬往捷运站跑。
“你啊,第一个就想到吃。”忻恬笑着摇摇头。
☆☆
在垦丁的凯扬正与远在美国的幼谷通着电话——
“怎么样,还适应吗?”凯扬问。
那头传来的是幼谷略显乏力的语调:“还好,这边的研究环境的确好很多。”
“听起来你的精神不是很好,很累吗?”
“我倒觉得如果忙一点会比较好。”
凯扬了然的劝着:“幼谷,人都到几千里外的地方了,就把台湾的事情放下,让自己的心净空,再回来才会有全新的心情.”
“我正在努力,只是……谈何容易?”幼谷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牵挂。
“她辞掉补习班的工作,上台北找维维散心。”凯扬主动的报告忻恬的近况。
“那很好啊!”幼谷宽心的说。
“你也要振作,否则你当初夸下的海口不就是个屁!”凯扬率直的说。
“哼,要不是认识你太久了,真会被你的用语给破坏了美好的幻想。”幼谷轻斥着。
“老兄弟了,还顾什么形象。”凯扬不在意的说。
“谢谢你的情报,我可以专心做事了。”幼谷精神一振的说。
“看来这帖特效药还得服用一段时间喔!”
“我尽量啦!”幼谷感谢凯扬总是在言语之间为自己打气。
“好啦,拜。”凯扬收了线,倒向身后的大床。都一个多月了,幼谷还是会打电话回来问问忻恬的消息,他是否该多事的告诉忻恬呢?随手打开收音机,一首陌生的歌曲传来,深情中带着心痛的曲调,让凯扬不自觉的闭上眼专注聆听,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响起——
“喂,我是卢凯扬。”
“凯扬啊,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维维甜甜的声音。
“没,听到你的声音就醒了。”
“真的吗?你今天辛苦吗?要接下幼谷的工作。”
维维贴心的问,她知道星期二是凯扬最忙的时候。
“不会。忻恬不是在旁边吗?”
“是啊,怎么样?”
“维维,尽量不要在忻恬面前谈到幼谷吧,免得她难过。”凯扬细心的说。
维维突然掩着话筒说:“可是我希望他们能和好耶!”
“那也得等幼谷回来再说啊!”
“所以我要有意无意的提一下嘛!”
“你啊,别老是……”凯扬的话被维维的问话给打断了:
“你在听‘冷风’吗?”
凯扬愣了一下,笑了。他太习惯维维这种跳跃的说话方式。“这首歌叫‘冷风’啊?新歌吗?”
“柯志伦的新歌啊!”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昵!”
“这张专辑跟第一张一样出色耶!”维维赞美着。
“对了,刚刚幼谷打电话回来了。”
“真的!那他有没有说什么?”维维急急的问。
凯扬沉吟着,考虑到忻恬正在维维家,而维维那心无城府的个性铁定什么都会说出来,他决定稍作保留。“没什么,只是说说在那边的状况。”
“那你……”维维正要继续说什么,却突然惊叫:“忻恬,怎么了?怎么了?”
凯扬吓了一跳,急急的问:“维!怎么了?”
维维匆匆的说了句:“忻恬莫名其妙的哭了,先拜了。”便挂了电话。
凯扬只能对着嘟嘟的话筒干瞪眼。
放下电话的维维拍着忻恬的背,关心的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忻恬只是摇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要求着:“维,可不可以再放一次这首歌?”
维维恍然大悟。“就为了这首‘冷风’?”
“你放嘛!”忻恬不耐的说。
维维无言的再次按下播放键,霎时,深情而又悲痛的乐曲再次萦绕在房里——
终于 我失去了你 一个和煦的午后
人来人往的机场 交叠着悲喜与欢忧
漠视你盈然的双眼 断然远去宁愿相信这是一场闹剧
自怜 是分手的理由 像是一阵冷风吹过
支离破碎的世界 将伴着我走向天涯爱 你或许是最好的借口
冷冷的风 吹得我不知所措 为何你会成为那道刺骨的寒风
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冷冷的风 吹得我不知所措 请相信我这不是我真实的情感
在我把真心遗落在你那里的时候 冷冷的风
听到最后一个音符停歇,忻恬把自己埋在棉被里,让心痛的泪水放肆的狂飙。
维维无言的陪着她。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忻恬闷着声音问:“这是谁的歌?”
“柯志伦的新歌。”
“是小男人写的吗?”
“词曲都是他。”维维拿起歌词本端详着。
忻恬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奇怪的自言自语:“奇怪,怎么这么巧!”
“有什么不对吗?”维维好奇的问。
“投什么!大概是我多心了。”忻恬吸吸鼻子,甩掉心里那份怪异的感受。
维维小声的说:“忻恬,幼谷打电话回来了。”
忻恬的身体僵了僵,挣扎着,但她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你不问他说了什么?”维维看着她。
忻恬起身拿起衣物,轻声的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唉……”维维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快速间进浴室的背影。
第七章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匆匆溜过——
凯扬正等在小港机场入境的人口处,引颈企盼着久违的身影。看着一群群来来往往的旅客,凯扬仔细的搜寻着,深怕一个不留神错过了幼谷。
远远的,幼谷便看到凯扬期盼的脸,他扬起手呼唤着:“喂!我在这。”
凯扬眼睛一亮的迎上前去,给了他一个男人的拥抱,狂喜的说:“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成熟稳重了。”
凯扬没忽略了幼谷变得较为黝黑的皮肤,取代了先前稚嫩、白净的模样。
“好样儿的!一见面就灌我迷汤。”幼谷拍了他一记。“你也不赖啊!更有男人味了。”
“哈哈,彼此彼此。”凯扬爽朗的大笑,搭上幼谷的肩,问:“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为你接风接风。”
“你要我扛着这堆东西去闲晃吗?不好吧!”幼谷刻意垮着脸说。
“怕什么!车子在载又不是要你扛着走。少啰嗦,走走走。”凯扬提起幼谷的大行李,大步迈开。
凯扬与幼谷相偕来到中山路上的一家复古餐厅,悠扬的古典音乐配上昏黄的灯光,让人轻易的放松心情,恣意的享受美食。各自点了套餐后,凯扬直直的看着眼底尽是风采的幼谷,饶富兴味的问道:“看你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看来美国行收获不少哦?”
幼谷嘴角微微上扬,不署可否的说:“是吗?我倒觉得是海阔天空了。”
“喔!”凯扬挑起眉,有些惊于幼谷的成长。
“我在美国认识了不少朋友,每个人见到我与台湾的新朋友见到我的态度完全都不一样,个个自然又热情,在那里,我彻底感觉到自己与人无异。”幼谷悠然的说。
“然后呢?”凯扬替幼谷感到高兴。
幼谷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黯淡。
“我承认其中有位特别的女孩跟我很投缘,我们同样爱好音乐,同样爱好大自然,在异乡,特别是心情低落时,她让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受,我很珍惜。”
幼谷看向认真倾听的凯扬.摊摊手,无奈的说:“谁知道有一天她突然向我说她喜欢我,我简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