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你。」她温婉地说着,然后吸口气闭上眼,将红唇印上他的。
「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美好的唇瓣消音。白聿扬也闭上眼,专注地品尝属于他的甜美。
秦璎珞悄悄地睁开水眸,偷觑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的确还是很气他,但她听进了白翩翩的暗示。她不需要因为赌气就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她不需要为了算帐弄得两个人都伤心,他们彼此相互倾心不是?
不过……还是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唔……」白聿扬唇上猛地一痛,他退开身子,下唇马上淌出血来。「妳……」怎么咬人啊?!
秦璎珞嘟起红唇哼道:「那是回敬你的!」
她还嘴下留情了呢,谁教她硬不下心来狠咬。
见他还一脸的不明所以,她简单道:「你妹妹刚才把你做的好事都拆穿了!」
白聿扬哑然失笑,他修长的手指抹过唇上的血渍,而后轻轻地舔净,那个举动该死的竟也相当吸引人。
「我早该料到的,有翩翩在,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他的宝贝妹妹可是一点也不护短。
「哼!」秦璎珞别过小脸不理他。
白聿扬将她的小脸扳回,轻啄了她的唇。「珞珞,我道歉,别生气了。」他的确是把玩笑开大了。
「你不怕我又咬你?」真是好大胆子啊!听清楚他改口叫她「珞珞」:心中却忍不住泛过一丝甜意。
白聿扬爽朗笑笑。「不怕,因为妳舍不得。」他笃定地说着。
秦璎珞红着小脸不服道:「谁说的,我这就重重地咬你!」她作势咬住他的唇,他却闪也不闪地让两人的唇碰上。
明明可以再咬痛他,秦璎珞却怎么也舍不得了。还真给他说中了,方才见他流血,谁比较痛还说不准呢!
心疼,往往比皮肉伤更深切。
白聿扬拥住她纤细的肩头,易客为主,狂炙地与她唇舌相亲,这是他前两日吻过她后,一直想再做的。
长吻且罢,秦璎珞倚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喘息不定地娇骂道:「你这个坏人……」
白聿扬笑笑地抱紧她,下颔抵着她的头顶心道:「随妳怎么骂,妳不生气就好……」
她搥了他一记,啐道:「才没有那么便宜呢!」愈想她就愈不甘心,是谁害她伤成这样的啊?
「哦?」白聿扬右眉一轩,坏坏地笑道:「还想再咬我吗?」这种「咬」他是不介意多来几次啦!
秦璎珞呸了一下:「你这个色胚子!」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不然呢?」白聿扬笑问。「该不会要我搞『负荆请罪』那一套吧?我是不介意这样处罚,只是有人可能舍不得打下手哦!」
「你这人--真是坏透了!」秦璎珞捏了他爱笑的俊脸一把。「我才不会舍不得呢!」
「真的?」他才不信,那张甜美的小脸,已经泄漏了她太多的心事了。
「哼!」秦璎珞吸了口气,她要下定决心才行,于是她很快地说道:「总之,你等着接招就是。看看你害我流了多少泪水、伤了多少心,又受了多少伤,你自己掂量掂量!」这笔帐肯定要跟他算的。
白聿扬眨眨眼,着迷地看着她活力充沛的样子。
「那可真不少呢!」他笑道。无所谓她怎么跟他「算帐」,只要她这样开开心心的,就是他被恶整也不冤枉。谁让他欠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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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白聿扬忙完了教中的事情,回到自己的宅子前。
他的脚步轻快,神情依然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却在进入大门前,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
他放眼望去,自家庭院一如往日,偌大的庭园连摆设也没什么变动。
白聿扬摇头笑笑,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明明就是自己的宅子,他怎么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呢?
他一脚跨过门槛,踏进庭院,那奇异的感觉竟弥天盖地而来。
白聿扬心知有异,往后纵身飞跃,想先出大门再看看,却在往后飞跃一大段远后,还是站在庭院中。
「门竟也消失了!」他微讶。本来该在他身后的大门,此时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怪哉!」
白聿扬也不慌乱,只是很冷静地看待眼前的局面。
一般而言,遇到这种事该要有些惊慌才是,但他从来就不是会惊慌失措的人,而且,他感觉不到有什么恶意,反而有点像是恶作剧的情况。
回想起半个月前,有某位小姑娘对他出言恫喝,白聿扬的唇畔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他心中有数,这是秦大姑娘跟他「算帐」来了!
「珞珞,是妳吧?!」他猜测,并且肯定。
四下寂静了半晌,终于从主屋中传出一个软侬的嗓音道:
「正是。」他倒是猜得神准啊!
「妳这是惩罚我来着?」他恰然自适地问着,没有一丝着恼。
秦璎珞愉悦地笑了笑:「岂敢,您是堂堂的五毒教教主呢,小女子只是小小地让您活络活络筋骨罢了!」
「哦?那真是多谢妳的美意了。」他笑,十分开怀。
「哼!」油嘴滑舌。
「说说妳的游戏规则吧!也好让区区在下我,能有个依循。」
白聿扬不动声色地扎起袖口,预料接下来绝对有他「活络筋骨」的机会。
「这个很简单。」秦璎珞言不由衷地说着。「这是我用奇门遁甲排的小阵,只要你能进主屋来,咱们的帐就算完。」
白聿扬右眉一轩。「真有这么简单?」他怎么觉得那小东西贼兮兮的?
「当然!」她一副童叟无欺的口吻。
「当然才有鬼!」白聿扬顺口接道,一点也不相信她。
「啊!」被识破了!秦璎珞干脆耍赖道:「不管不管,这是你欠我的!」其实是她想看看,白聿扬有没有办法破这个无形阵,跟她所布下的幻术。
在湘西的无相山庄里也摆有这种东西,只是规模大很多,而且程度也难上许多。她摆的这个只是小意思而已!
不过,对没学过的人来说,已经够让人伤脑筋了。
白聿扬不以为忤地笑笑。「那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璎珞不再说话,园中不知打哪飘来一阵浓雾,白聿扬眼前的景物也愈见迷蒙起来。
忽地,一阵轻微的足音来到他身侧。
强劲的力道挟着风势,迎面向白聿扬拍来。
白聿扬「咻」地抽出腰间弯刀,毫不迟疑地出手,随即砍上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受刀后,就化为一缕轻烟,而后消失无踪。
「是桂花啊!」白聿扬弯身拾起一朵破碎的小白花,他知道秦璎珞不会拿活人的命来玩,所以他才会大胆地出手。
这下大概会有得玩了。他想,并且深深地这样觉得。
他凭着记忆中主屋的位置向前走,没走几步,却觉得脚下一空。
「有水!」白聿扬一个提气飞纵,就着朦朦胧胧中的景象,足尖在水面漂萍上一点,借力使力地拔高身子,寻找落脚的地点。
只见下头是一叶扁舟,正漂在一个大湖面上,他明知绝对有诈,却不得不上那贼船,谁教他不会泅水呢?
「婢子们恭候公子多时了!」扁舟上三名姑娘同声说着。
这三个身穿汉人装束的女子,一个穿著黄衣、一个穿著红衣,还有一个穿紫衣,轻轻对他福了福身,腰肢细软得像是不盈一握。
白聿扬看着面生的三人好笑地想着,她们不知又是什么东西变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