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就要打开车门时,杨楚怀握住她的手,说:“不管今天我说了什度让你不开心的话,我希望你不经介意。”
“不会。”她用微笑做保证。
“我们是朋友了。”
她犹豫了会,“嗯。”
“明天还能见到你?”
“嗯!”她硬扯出一丝笑容。
“明天见。”她伤感地在心中加个注脚:明天以后将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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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时,办公室来了两位英挺帅气的负上,吸引了许多仰慕的眼光,他们神色自若地朝总经理早走去,无视旁人又羡又妒的眼神。
“吴秘书,你好!楚怀在吗?”
“项先生、白先生你们好,杨先生他在,不过……”她有点顾虑。
“怎么啦?有客人吗7”
“不是的,杨先生最近情绪有点不好。”
项云天和白君教相视一眼,项云天发话:“那我们更要进去了,谢谢你。”
“不客气。”她本来就希望他们早点出现的,他们三人是商场的移伴,私底下更是死忠兼换帖的难兄难弟。她不知道这几天杨先生的脾气为什么突然变得怪怪的,虽然没有波及到属下,但办公室老是有一股低气压盘旋着,总教人怕怕的。尤其快年终了,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年终奖金?所以都巴望着他能解除警报,好让大珍心安。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杨楚怀。他很好啊!并没有想像中的跳起来生气,只是好像瘦了点。白君毅半开玩笑地说:“怎么?跟人家流行瘦身?”
他苦笑着说:“没亭,你们怎么来了?”
项云天和白君毅再度相视一眼,白君毅装腔作势地比划道:“喔!这个嘛,我们从城市的另一头开了老半天的车子,“不小心,经过这里,所以就顺便上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现在瞧你活得好好的,我们两个就告退啦,再见!”
“等等!”面对好友的奚落,他坦然接受。“对不起,我忘了,是我邀你们来的。坐啊!”他示意他们坐下。
他会忘事?白君教和项云天觉得滑稽无比!他们三个人就属杨楚怀的记忆力最强了,实在没有理由突然丧失记忆,一定有原因。
“你要自己招供?还是要我们严刑逼供?二选一。”
杨楚怀在心中苦笑不已,如何对他们说,他在找一个没有地址电话,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怪就怪攸竹那糊涂蛋!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工作一定要留基本资料,她大小姐居然老实到真的不过问人家的“任何私事”!他简直快被她气得吐血。
攸竹向他道歉,同时说:“你也别气了,我跟你一样都很担心小日,你再去帮我找看看,如果找到她,记得跟她说,她还有几张设计图没有给我回……”
“什么?”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她的设计图!
杨楚怀生气的样子吓死人了!“呃,我的意思是,攸竹姊很想念她,叫她快点回来。”。
他还用了最后一招,他到曾送小日回家的那条巷子里等她,也问过附近的店家,可是没有人知道这号人物,有好多次他几乎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小日存在?要不是有攸竹作证,他就要以为是自己在作大头梦了。
小日啊小日,你到底是何方仙女?为何这么神秘?离开攸竹的店,你还有哪处是安身之地?难道我跟你开玩笑你也当真?
太多问题了,他自己都理不清,怎么告诉他们呢?这几天,他老梦到她那双眼睛,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只见她的唇在动,但他什度都听不见,等他扑过去时,她却突然地飘远,让他扑了个空;他愈不死心的追,她飘得愈远。所以,每次他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汗湿淋漓地自梦中转醒。
他无可救药的愈来愈想念她了,可是……佳人在何方?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教他心烦的事,就是父亲已经从别人那儿得知杨应熙在外养女人一事。一公开后,全家就鸡犬不宁,杨应熙索性表态,要娶那个女人。大嫂得知病情反而加重,二妈指责杨应熙不该假戏真作,结果,大妈心理不高兴,回了二妈一句话说:别忘了自己的出身啊!
这下可好了!二妈、三妈以及楚怀自己的妈妈,也就是小妈,一致认为大妈在指桑骂槐,嫌她们都是爸从风月场所讨回来的女人。于是战火,从晚辈烧到长辈头上,每个人都有火,惹得家里乌烟瘴气。偏扬应熙执迷不悟,三天两头便往那地方跑,简直不把众人的规劝放在眼里。奉老爸之命,攸竹也跑来求他想想办法;他为了平息家中的战火,决定今天晚上去会会那个罪魁祸首——酒国之花桑妮,看她到底有什么挡不住的风情,能让杨应熙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他现在的情形算不算也是神魂颠倒呢?
不算,因为他找不到小日,所以不如说他是失魂落魄来得更贴切。
“我无法给你们答案。”
“看样子满严重的。”白君毅心知肚明。
“心病需要心药医。”项云天洞察彻底。
杨楚怀不知该对他们两个人的善体人意感到高兴,这是莫可奈何?只好投以“你们了解我”的苦涩笑容,算是给了他们答案。
但白君毅不懂。“那么,你找我们来是要我们帮你什么?”
“我要你们跟我去一趟上岛酒店。”
“现在先去吃晚饭吧!路上再跟你们解释。”
第三章
杨楚怀选了一家颇有名气的西餐厅进餐,无巧不成书,万万没想到,他朝思暮想的小日也在同一家西餐厅里,但因为一个先来、另一个后到,谁也没看见谁,再加上一个坐在东边、一个坐在西翼,相距太远,把巧遇的机串降到零。
三个大男人分别点了想吃的餐点。楚怀趁上菜空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白君毅和项云天终于全盘了解。
“光是这样就教我杨家大乱了。我希望快点把这件事情摆平,所以打算给那个女人两百万。”
“如果她要的不是钱,你怎么办?”项云天问。
“我再加两百万,总共四百万,她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我就不信那种女人会多有情有义,还不都是看在钱的份上,她如果够聪明的话,就知道何时该收、何时该放,否则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喂,即使她是妓女,也有她的尊严在,动之以情或许比诱之以利更能让事情顺利解决。”白君毅剖析道。
“君毅说得对。”项云天附和,“你若做得让她觉得你是在侮辱她,天知道,她会不会使出她的撒手铜。”
“什么杀手锎?”
“就是宁可跟你穷耗着、拖时间,也不要你半毛钱,看谁捱得久。”
杨楚怀想想也对。“我会伺机行事,放心好了。吃饭吧!不然,等会儿还要喝酒,空着肚子喝酒,会穿肠的。”
“听听这口气,跟我妈还真像。”白君毅好笑说道。
“乖儿子。”杨楚怀倒也大言不惭地回了一声。
“去你的——”白君毅的声音突然停在空中,原本爆笑怒骂的神情一收,视线落在门口出现的一对丽人上,而项云天和杨楚怀并没有错过他的怪异举动。
没错,那是一对非常耀眼的母女,少妇三十岁不到,有一张现代美人般的脸孔及如出自古代仕女画般的优雅气质,他看得为之惊为天人!而在她身旁的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很可惜,她的双脚不良于行,必须靠一副夹在腋下的拐杖才能缓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