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那千篇一律的一句话:对不起。
“等等!我知道你一时无法忘记多倪……”完了!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芝筑芬愣了一下,随即瞪他一眼。
他怎会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多倪?明明她那天连个名字都没说,为什么他能肯定的说出他的名字?莫非……他查过她?
她瞪着他,似是在问他为什么会知道。
“你查过我?”芝筑芬很不想去怀疑人,可是到了这一步田地,就算她不想怀疑也难了,毕竟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多倪。
那是她葬送了不少青春,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的一段单相思,除了自己之外,谁也无法了解。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眼前的男人竟在她只字未提之下,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怒意占满了她整个脑子,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能够一拳挥向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没有……只是你那天对于自己原公司的总裁有不同的反应……”接下来的,不用他说了吧!凭芝筑芬的聪明,她八成想得到之后他心里所猜测的事情。
芝筑芬的脸色有了转变,那是一种羞赧,抑或是尴尬所产生的红潮,她双手握拳,平静的心湖也起了极大的变化,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愤恨。
不用说,施无徜也想得到。
看来自己真的做错了事情,竟然把她痛心的事给说了出来。
他想,他是没机会了吧!可是要他放弃是不可能的,早在路边摊那次的见面,他的心就属于她了!要再收回的话,他恐怕没办法,主要是因为他想治愈这个受伤女人的心,再来是他不想把自己爱上的人让给别人。
他不允许她离他而去!
就算她遍体鳞伤,他还是可以不计前嫌的要她。
“你的观察力很好……”好得令她觉得自己像是脱了衣服般的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她很生气,为什么自己说话那么的不小心?还有自己的动作竟然这么明显的告诉别人,她爱上了自己的上司!
她恨!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你还是爱着多倪吗?”他诚实的问。
这问题令芝筑芬措手不及,想不到他问得这么直接。
“是又如何?”她反问。
这话也没说错,她到现在都无法忘怀多倪,因为他在自己的心中占了一个很特别的位置,毕竟他是自己长达十年的暗恋对象。
“那你为何不接受我?”他自我推荐,但求佳人能看他一眼。
“感情这件事,不是说爱就能爱的。如果你也真心的喜欢某个人,却又在得不到之下被迫放弃,你就会和我现在一样了。”芝筑芬有些佩服起自己,她想不到自己也能说出一番道理来。
“你……算了,我是不会放弃的!”他信誓旦旦的,一定要让她对他有好感,对他产生感情,要拥有一个不再难过的她,不再让她退缩和自卑了!
同时,也要她对自己的长相有自信!
她其实长得也不算差,只是少了些自信,使她的优点无以发挥,埋没了自己的美丽。
“哼……不会放弃,说得真好听!”她嗤之以鼻,对于他的告白不以为意。
她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他以为她听到告白会像小女孩一般的兴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样的年纪,要是再这么幼稚下去,难保自己不会被有心人士给骗走。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若有小女孩般的举动,别说别人看不过去,就连自己也会认为很丢脸。
他未免大话说太早,都还不知道结果,干嘛一副像是要求婚的模样?
无聊!
何况,多倪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没消失,她不知道是否能再多装另外一个男人进去……也许很难吧!
她不害怕,但却有点期待,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你不信?”施无徜有些高兴于她自傲的语气,因为这样子的她,总比摆着一张苦瓜脸好。
这个新发现令他兴奋不已,原来她也是会自傲的啊!
很好,这下子他越来越想要得到她了!或许自己的出现,能将她从情伤当中带出来,给她一种新的力量,虽然他知道这段路不好走,可是越是辛苦的路,得来的果实就越甜美。
“当然!”连她也不敢相信,她才刚失恋没多久,就被人看上了,且信誓旦旦要追到她,真是白痴无聊加智障!
鬼才会相信一个男人会为女人做到这样子!男人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家伙,说变就变,只有女人才是忠贞多情的;要不然,从古至今哪会有这么多的痴情女子在等待着丈夫回到自己身边?孟姜女也是为了丈夫才哭倒长城的啊!
这样的比喻是有点离谱啦!可是这不就代表着女人对爱情的忠贞与多情吗?
“那你就等着吧!我的美人。”施无徜执起她的手,像欧洲绅士般的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这一吻令没有经验的芝筑芬红了脸,还一路红到耳根上,身体也微微发烫。
这不会是真的吧?她、她竟然被吻了!虽是手背部分,可是……怎么说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啊!不是她思想太古板,而是她认为男女交往有一定的速度,他未免行动得太快了。
脑袋昏得无法思考,似是被那一吻吓到,又好像是她前几晚没睡好,硬撑着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她突然跌倒在地,两眼紧闭。
施无徜见状,迅速的将她抱起来看个清楚,在看出她可能是暂时昏倒后,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事……
不过她干嘛在这时候突然昏倒?他往她脸上看去,猛地发现她脸上有黑眼圈,而且极为明显。
施无徜想也没想的就将原因归咎于好友多倪身上,想来她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再加上一点惊吓,才不支倒地的。
她还忘不了他吗?一直惦记着他,还真是痴情啊
他抱着她起身,往沙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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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匡啷一声,曾和芝筑芬有过一面之缘,头发为栗红色的女子,把手上的花瓶丢向书柜,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女子发疯的举动,在场的几个下人没有一个能出来阻止她的,因为他们的身分不容许他们这么做;他们不过是仆人,主人是天、他们是地,哪有那个天大狗胆要主人住手?
前来通风报信的男子被花瓶碎片扫到脸颊,刮出了一道小伤痕。“信不信随你,你如果还不放弃那个没有凭据的婚约,那我只能说,你永远是个失败者!”男人的声音低沉,带有一股不容他人反驳的气势。
“不!别再说了……”
女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抓着自己的头,状似痛苦不堪,看得在场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每个人都很不舍。
毕竟她再怎么胡闹,她都还是他们的主人啊!
可是她却不爱惜自己,不断的伤害自己,他们不免在心里为她掬起一把同情之泪,为她的遭遇大叹可怜。
“你还想再逃避下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了。”男子说完话后,用手背抹去伤痕上所流出来的血。“毕竟,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是吗?仗着自己和无徜是青梅竹马,又单纯的被他一句话所惑而决定痴等下去。”他越讲越难听。
“闭嘴、闭嘴!”女人大吼,又丢了身旁一个瓷花瓶过去。
男人不躲,先用一手就接住那花瓶,放在地上。
“没用的女人,就只会拿东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