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思索了好几秒钟才问:“那是安琪拉玫瑰?”
撒弥尔点点头,再看一眼枯萎的玫瑰,说:“救不活丁,丢掉吧!”
丢掉?他没听错wE?陈双手捧着枯萎的玫瑰,没敢再追问。望着面前看不出喜怒表情的撒弥尔、陈不禁有些担心。“咳!那个……你打算留下初音?可今晚巴民伦的反应你也看见了,你应该知道,不可以留下她。
“香港虽然是个国际都市,不过,大部分的法令还是要听从内陆政府,这几年来,领导阶层已赶走了各教会的天使人,现在,他们打算全面清除那些残留下来的、受到玷污的天使人。”
见撒弥尔没有反应,陈便继续提醒着,“私自盗卖天使人、非法拥有天使人,甚至连帮助藏匿天使人的人都要遭受重刑,若是被发现你跟天使人在一起,你会有很大的危险——”“我知道了,陈叔,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撒弥尔瞥一眼陈,打断他的话。
在东方社会里,天使人成了禁忌,撒弥尔也很清楚—旦碰触了禁忌会产生什么样的危险。
只是,在他还没弄清楚自己对初音异样的感觉时,他仍不能丢开初音……
第四章
初音颓然地靠坐在铺着厚毯的大床上,环顾四周充满科技感的金属制家具摆饰。
她呆愣地看向垂在羊毛被外,已重新换上纱布的双臂,想挪动,但从骨头里、从每一寸肌肤里窜出的酸刺剧痛,就像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让她无法承受,而肉体上脊J极度不适唤醒残留在她脑海里的风暴……
初音咬紧牙,缓缓移动疼痛且沉重的身体下了床,脚才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便立刻感觉到有东西在碰她。
“汪!”
“咧!”突然的狗吠声吓得初音缩回床上。
“汪,汪!”狗儿完全感应不到她的害怕,仍一古脑儿的在床边摇头摆尾。
“这是什么?”初音瞪着眼前仿照科卡犬制成的银色机器狗,不禁低呼出声。
闪烁着绿色电眼的狗狗,循声靠近初音。“走开!”她吓得伸于挥赶,可狗狗非但不离开,发光的眼睛反而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放心,它是机器狗,不会咬人的”
初音只顾着应付眼前的机器狗,根本没注意到撒弥尔是何¨出现在门口的。
撒弥尔瞥向慌乱地缩在床头的初音,轻笑道:“你一直动来动去的,它会以为你是想跟它玩。”他在原地弯下身,朝机器狗下令。“大脑,过来。”
看见撒弥尔似乎没有接近她的意图,初音这才缓缓的放松紧绷的双肩。
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便站起身,朝床边走来。“伤口还会痛吗?”
初音吓得微张着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机器狗用头磨蹭着她的脚踝时,才又倏地回过神。
望向初音包扎着纱布的僵硬四肢,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怜悯,然后将手上的几个纸袋抛到她身上,“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看见他转身离开房间,好一会儿后,初音才好奇地打开袋子。
只见其中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纯白色的麻花高领毛衣、酒红色的苏格兰长裙、淡骆驼色的外套,而另一个盒子里则是一双浅色的休闲鞋。
“他为什么买这些给我?难道他终于要放我走了吗?”初音暗自欣喜着,立刻缩在床角,忍着疼痛换掉睡衣。
她步履蹒跺地追上撒弥尔、本以为他会带她上到一楼、却没想到反而是往地底的更深处走去。“喂!你走错方向了,出口……,应该是在那里。”
“我只想带你去参观我居住的地方,又没说要让你出去。”他促狭地说。
初音不悦地向后退了几步,“我不想参观你住的地方,我只想离——”她想躲开撒弥尔的接近,可脚踝却不小心碰到阶梯。
“小心!”撒弥尔扶住初音,不经意的,她身上余留的沐浴清香拂了他一身。
“放开我!”初音慌张地扭动手臂,可伤处的疼痛却令她皱起眉。
撤弥尔紧握住她的小手,等到初音放弃挣扎了,才牵着她继续前进。“这里的设施足足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完工,除了一楼酒吧的出口外,这些走道还能汇聚到另一个秘密出口,怎样?不错吧?”
初音战战兢兢的走着,没有答话,她被迫跟着他浏览一个个摆设迥异的房间。
之后,撒弥尔将磁片插入另一扇门。“看,这里是监控整栋建筑的机房。”他拉着初音来到一格一格的荧幕前。“每一部监视器所摆的位置不会被人注意到,所以,那些上了镜头的人更不会知道他们已经被电脑录下了影音。”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出去?”心不在焉的初音再次出声抗议。
撒弥尔却只是微笑的注视着她。“等到我确定我们彼此部安全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令初音感到更不安。“你到底想怎样?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嘘!”撒弥尔突然打断她的疑问,眼睛直盯着萤幕上的一格画面——才来工作没多久的外场女服务生,似乎想偷偷撬开装有当日营收的抽屉,令他皱起了眉。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来再跟你解释。”他立刻掉头离去,将错愕的初音一个人关在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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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的会汁室里,试了好几次仍无法开锁的人,正紧张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水。
“琳,你不在外面工作,跑来这里做什么?”
“老板?!”听见声音,短发女孩慌忙的转身,作贼心虚之情溢于言表。
“缺钱?还是不满意我给你的薪水?”
“不是的,老板……我很满意你给我的待遇。”
“那为什么想偷钱?”
“我……我……”撒弥尔直截了当的质问顿时令琳答不上话来。
“琳、你还跟他说这些废话干嘛!”隐身于资料柜侧边的男人忽地窜出,用枪抵着撒弥尔的脑袋。
突来的转变令室内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打开它!”男人立刻发出命令,另一只手臂同时压迫着撒弥尔的脖子。
撒弥尔没料到琳还有同伙。“抽屉的钥匙不在我身上。”
“你是老板,管钱的钥匙会不在你身上?你骗谁啊?”面对镇静的撒弥尔,反而是持枪者有点紧张。
“席尼,不要这样!”看见他将撒弥尔的颈子越勒越紧,琳忍不住上前阻止。“算了,我们走吧!”
“不行!没有钱,我们就不能离开香港了。
席尼的怒气透过冰冷的枪管傅至撒弥尔的身上,他瞥一眼挟持他的人、再转向琳问;“你的男朋友是天使人?他就是你需要钱的原因?”
席尼那一头黑发,南美洲人的俊朗五官上还隐约留有被打过的痕迹,这些迹象,让撒弥尔直觉的猜测他是天使人。
琳点点头。“席尼要带我到西方去,而我们很需要买机票的钱。”
“不要跟他说这些了!”席尼立刻出声喝止。
琳与席尼的反应间接证实了撒弥尔的想法。“现在,政府为了防止天使人偷渡出境,陆、海、空的运输管制相当严格,所以,你们就算掌了钱、买到机票,也出不了香港。”他冷冷地说。
“闭嘴!”席尼烦躁的低吼一声,他使力将撒弥尔的头按在桌面上。“公爵,我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你赚很多钱吧?我只是想跟你要一点点、就像你以前帮助过的天使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