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初音产生兴趣……不对,照艾妲所说,和我自己的感觉,你是爱上初音了,对吧?”巴民伦缓缓地绕到撒弥尔的背后,将两只手放在他的肩上。
“如果你真的爱上了那种低贱的人工怪胎,对我来说就太糟糕了,因为我不希望我所追求的……这么完美、这么漂亮的人,满脑子想的却是那样的怪物!”
耳边的话语和肩膀上的温热,令撒弥尔的心里陡地涌起一股厌恶感。他立刻摆脱身后的巴民伦,极力忍住怒气。“以你现在的表现,还以为我会接受你的追求吗?”
看见巴民伦脸上贫婪的神色,撒弥尔这才惊觉,为了替初音争取离开的时间而色诱他,竟完全得到了反效果,反而促使他想更快地除掉初音。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总是会有办法让你接受我的追求。”巴民伦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看向脸色很难看的撒弥尔。“现在让我进去你的地下室。”
他一边说,一边指挥自己的那部属在锁着的铁门边持枪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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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开启密道的们,带着初音重新回到酒吧的地底。
“组长,没发现天使人。”
“怎么可能?你们确定每一个地方都搜过了?”
“是的,组长。”
“再仔细的搜一遍,每个房间、每一个墙角,再去搜,快点!”
就在初音和陈踏上阶梯要离开酒窖时,两个人却听见门外的人声。
“陈叔,撒弥尔被警察——”
“嘘!”陈立刻做出噤声的动作,将初音从们边拉了回来,两人一起躲在放置杂物的铁架背后。
同一时刻,撒弥尔沉静地看着烦躁不安的巴民伦。
“你把天使人藏到哪里去了?”
撒弥尔直视着巴民伦,冷冷一笑。“你的人手这么多,自己不会找?”
“你——”他嘲讽的表情令巴民伦忍不住扯紧他的领口。“除了一楼的出口,这地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密道?陈呢?怎么都没看见他?你是不是让陈护送初音离开酒吧了?
“哼!你越是想保护初音,我就越想逮到她。”巴民伦推开撒弥尔,随即拿起对讲机向一楼的组员交代,“把初音的资料传到各个单位去,严防天使人趁黑夜偷渡出香港。”
巴民伦注意着部属们在地下的各个房间持续搜寻,最后,视线瞥向旁边半敞着的门。
看着巴民伦推开门进入酒窖,跟随在后的撒弥尔不禁担心起来。
“哦!莫斯科水晶酒厂的伏特加?好酒!”回头望向若有所思的撒弥尔,巴民伦故意怪吼一声,把只喝了一口的酒瓶放回酒架上。, 看着巴民伦像在发泄怒气似的连续拆封几瓶昂贵的醇酒摆在地上,撒弥尔不阻止,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应着,“巴组长,你们要搜到什么时候才肯离开?”
“搜到我满意了为止。”巴民伦斜睨着撒弥尔,而后用鞋尖踢一下地上的酒瓶,那排成一排,开了封口的醇酒倏地如骨牌效应般,一个个接连倒下!
从美丽瓶身理所溅酒出来的琼浆玉液、霎时令整个地酒窖酒香四溢。
即使私人空间被这么多人无礼地侵入,价格昂贵的商品被如此地糟蹋,撒弥尔仍然无动于衷。
“撒弥尔啊!撒弥尔!”巴民伦慢慢的朝撒弥尔靠了过去。“我美丽的公爵,我真佩服你耶!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保持这样的从容镇静。”
巴民伦想做什么?他……他居然要吻上撒弥尔了……
“啊……”一直和陈躲在置物架肖后的初音,因受到惊吓而不小心的发出了细弱的声响。
“是谁在哪里?快出来!”听见室内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巴民伦立刻离开撒弥力;,从腋下的护套里拔出配枪。
瞥见铁架后面隐约开着的门,撒弥尔直觉的想冲上前,却立刻被巴民伦的枪逼退。
巴民伦推关杂物、铁架,清楚的看见了隐藏在其后的通道,还有被陈护在怀中的初音。“哼!原来你躲在这里咧尸
初音恐惧地仰望着指着她的枪口,以为自己就要被杀死的瞬间,撒弥尔却冷不防的高举酒瓶,从巴民伦的背后用力的敲下。
“哇呀——”右臂突遭到重击,令巴民伦痛呼出声、手上的枪掉到地上。
看见巴民伦想捡起枪,撒弥尔立刻将倒握的酒瓶在他的头上重重的补上一记。
酒窖里的骚动顿时引来附近的员警们,“组长!”当他们看见巴民伦血流满面时,纷纷掏出了枪械指着撒弥尔。
“撒弥尔,小心——”
“砰!”一声枪响混杂着初音的尖叫响起,初音瞥见陈先她—步的护任了撒弥尔。
“陈叔,”撒弥尔边拿着巴民伦的枪枝还击,边扶住腹部中弹的陈。
“撒弥尔,有没有打火机?”初音急中生智的问。
“有,在我大衣的右边口袋里。”
初音颤抖地抓紧打火机,扔向一地的酒汁,然后跟着撒弥尔搀扶着陈进入密道内。
陈气若游丝的低喃,“先生……别管我……我走不动了……你赶快……先带初音离开……”
“你流很多血,不要再说话了。”撒弥尔搀扶着虚弱得几乎不能走路的陈继续前行,心情异常沉重。“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飘荡在黑漆漆的密道里。
走在最前头的初音,紧抓着从陈身上拿来的磁片卡,在终于磁触到通道另一端的门时,她立刻就要将卡片放入。
“初音,等一下!”撒弥尔倏地出声提醒,“门打开的时候,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嗯!”初音点点头,颤抖的双手扶在门缝边,望向亮处。“没有人。”
“好,我们出去。”撒弥尔重新扶好陈,和初音一超步出阴暗晴的密道。
初音看向停车场,频频回头替走在后面的撒弥尔指引方向。“陈叔的车停在那里。”
“陈叔,车钥匙呢?”
重伤的陈已无力言语,动作缓慢的指指裤子口袋。
撒弥尔立刻掏出钥匙交给初音,“你帮我扪开后座的门。陈叔,你再撑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别去医院……我活不了了……”看着撒弥尔,陈逐渐虚脱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快乐与满足。“初音喜欢你……答应我……你和初音一起去西方……你们要在一起……”
“陈叔……”撒弥尔紧压住陈腹部不断涌出的鲜血,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答应我——”陈努力瞠大双眼直视着撒弥尔,还来不及等到明确的答覆,便断了气。
望向蹲在陈身边一直不动的撒弥尔,初音不由得靠近他。“撒弥尔?”
撒弥尔依旧僵硬不动,片刻后,才轻轻的回应一句,“陈叔死了。”
陈叔……死了?初音心头一凉!
撒弥尔伸手将陈的两只眼睛合上,凝视着仍满脸不可置信的初音。“你们为什么要回来?”
“你有危险…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她抬起头,被雾气占据的瞳眸里,模模糊糊地映着满脸自责之色的撒弥尔。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坚持,陈叔也不会……”她金颊上的泪水不断的滑落在唇边。
“这不是你的错,刚才的场面太混乱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撒弥尔紧皱着眉,而后拉起初音。“我们快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