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有所突破吗?”
自从和柯威默喝了那次咖啡、把脸扯破之后,她就没有再去想任何工作方面的事,她现在一心只想离婚,只想怎么摆脱他。
“欧佑洋,我们先不谈工作好吗?”反正事情还没有成定局,她不想扯耶些未知的事。
“当然,一会录完影之后,要不要去喝点什么?”他提出邀约。
“你不怕狗仔队?”
“古菁,我是约你去喝点东西,又不是要约你上宾馆,你担心什么?”
“但他们很会编故事,随便拍几张照片,就可以看图说文,发挥他们无穷无画的想像空间,我们做什么对他们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拍到了我们‘在一起’。”古菁一副很有经验的表情。
“你从来没传出过绯闻。”他突然想到。
“我不需要靠绯闻来打知名度。”
“但是你入行多年……”
“我不能洁身自爱吗?”
欧佑洋能感觉得出古菁不是在演戏,在这个圈子里,多得是那种表面是清纯玉女,但私底下却是人尽可夫的“妓女”明星,只要价码对了或是有利益交换,往往她们的身体就成了工具。
“如果不追你,我可能会被天打雷劈!”他打趣道,“像你这么好的女人──”
“这是在消遣我吗?”她眉毛一挑,不客气的问。
“不是消遣──”
“那是挖苦?”
“当然不是。”他急忙想解释,“古菁,如果我有半点──”
古菁却已不想听的侧转过身,专注的看著眼前的布景,而欧佑洋这个俊俏潇洒、浑身散发慵懒魅力的新偶像小生,只得一脸无辜的讪讪然走开。唉!不知这是传言有误,还是他真挑错了时机。
方蔓蒂带了三杯咖啡回来,结果只见到古菁一个人在发呆。
“欧佑洋呢?”
“走开了啊。”
“你们谈得不好?”
“我们是来录影,又不是来聊天,交朋友的。”她顿了顿,突然要求道:“蔓蒂,可以取消这一、两天的通告吗?我想休息一下。”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方蔓蒂警觉的问。
“我只是想休息……”古菁嚷嚷。“一、两天而已。”
“有鬼。”她嘀咕,“真的有鬼。”
第四章
不单房子的事已搞定,连他们在台湾的办公大楼都已找妥,除了石油,还有很多相关进出口的贸易可以做,在委内瑞拉他们亦有公司,现在需要征一些会说西班牙语的员工。
零星的琐事大多田家达作主,虽是合伙人的关系,但是资产和股份都是柯威默比较多,只是小事他一向不插手,这两天他似乎话更加少了,除非田家达问他什么,不然他的嘴似乎只是装饰用的。
“威默,明天和政府有个签约仪式,你要出席。”田家达提醒他,怕他忘记。
柯威默点点头。
“上次见过面的日昂科技公司老板请吃饭。”
他仍是点头。
“下星期上海那边会有个高干团过来和我们碰头,时间紧迫,因为你不去上海,所以他们决定快点过来一谈。”
他又微点了下头。
“台湾已经宣布独立。”田家达故意夸张道。
他还是点头。
“原来你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我全是白说的。”
大叹了一声,点了两根烟,将一根交给他,柯威默这才回过神看著好友,接过了香烟。
“我刚说了什么?”田家达考他。
“你刚才有说话吗?”
“你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我不知道你有开口。”他承认道。
“可是你都点了头。”
“我有点头吗?”
“所以你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柯威默没有反驳田家达的话,他只是静静的抽著烟。没有想到古菁会是那样的想法和反应,他一直以为当她知道他挖到了石油,可以让她过著皇后般的生活,而且希望她回到他身边时,她会喜极而泣的扑向他,大声的告诉他“她愿意”,可是……
“这么不顺利吗?”田家达推断的问。
“什么不顺利?一切不是都──”
“古菁。”他没有多浪费口舌直接挑明。
“不顺利还真是保留、含蓄、自尊过剩的说法,古菁她……”面对自己的伙伴和哥儿,们,柯威默没有掩饰他的挫折感。“她不要我。”
“不要你?!”他一脸无法理解、想像。
“她只要一张离婚协议书。”
“怎么可能?!”田家达差点跳了起来,他吐了个大大的烟圈。“你不是买了副钻石耳环当见面礼吗?她不知道你拥有大片油田、已是超级大富翁吗?你是不是低调到什么都没让她知道?”
“她都知道。”
“那她还要离婚?!”
“她坚持。”柯威默苦笑。“她还退回耳环。”
明知这么说会让好友心情愈加低落、愈加不爽,可是田家达不能不说:“是不是有其他的男人?”
“你是建议我找征信社?”
“威默,我没有建议你什么,而是……”既然是生死之交的哥儿们,说话就要坦白直率一些。“五年了,她又是身处那种到处都是帅哥、美男子的圈子,你指望她当圣女吗?”
“我没指望她什么,但是她起码该尊重婚姻、尊重她自己的身分,她是个已婚女人。”他手中只握有这一项利器。
“你是在唬弄自己吗?”他看不下去了。
“我是她的丈夫。”
“嘴巴上说说的丈夫!”田家达并不属毒舌派,但为了让好友清醒一些,他愿意当坏人。“你敢不敢现在就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的就拖她走,然后把她推到床上……不一定是床上,随便哪里都行,只要是能‘办事’、能行使你丈夫权利的地方?”
“家达……”柯威默抽了一半的香烟被他生气的抽走并折断,令他僵著一张脸。
“敢不敢啊?”
“我不是什么禽兽,我要的也不是‘交配’。”他冷冷的道。
“那你要的是什么?谈情说爱?!”
“我爱那个女人。”
“但是那个女人好像并不爱你。”
“她是我的妻子。”他只坚持这一点。“家达,不要再激我了。”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但是我却没见你采取过什么行动,你现在有钱、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却连把自己所爱的女人带回身边的本事都没有。”田家达愈说愈辛辣。“威默,我很失望哦!”
柯威默一跃而起,一向很难被激怒的他,这会却揪著好友的衣领,好像想狠揍他几拳。
“打我啊!”田家达决定“牺牲”自己。
“我说了不要再激我!”
“用这态度去收拾古菁吧!”他微笑道,“你何苦在这边自虐呢?”
柯威默仍是狠瞪著他,但已松了手。
“当人丈夫就要有当人丈夫的样子,不必对她太客气,免得她吃定你。”
“家达,我不是莽夫。”
“没人叫你当莽夫,但你不觉得从前你太对她百依百顺,她说怎样就是怎样,可她感激过你没?她有没有打通电话到委内瑞拉找过你?别替她说话,只要有心,她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哪里?”田家达实话实说。
他真的是无从反击、辩解起。
“如果没她你会不爽,那么即使得拿枪押著她,你也要把她押回你身边。”
“家达,我一向不喜欢勉强人──”
“那么干脆点的离婚,另起炉灶,对你、对她都是一种解脱。”田家达又大大的吸了口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价,你不只配得上偶像明星,还配得上欧洲皇室的公主,她是捡到了宝还不知道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