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看什么电影?”
“阿汤哥的世界大战。”
“好啊好啊,声光效果应该不错喔。”小乐对她好好喔,一起去看电影,他老早就把电影票买好了。
“对了,刚刚伯父打电话来。”
“啊?我爸又打电话给你干么?到底我是他女儿,还是你是他儿子啊?或者我爸有什么特殊性向喔?怎么老爱打电话给你啊?”范佳茵说起话来真是百无禁忌。和她上班时职业化的应对进退大大不同。
“喂——他是你爸耶!”佟亚乐哭笑不得。
“我爸好像满中意你的耶。”
“喔?”真是受宠若惊啊。
“以前我交过的男朋友,他没一个满意的,更别说动不动就打电话跟你抬杠了。”范佳茵皱皱鼻子,一只手悄悄弄乱男友很有时尚感的发型。
“真是荣幸之至。”佟亚乐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与她十指交缠,打蛇随棍上。“你爸都跟我这么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去见我爸妈?不要哪天我爸妈突然来家里,看到我跟不知道哪来的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哪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女人?”她打断他的话,赏他一颗白眼。
“你老是找理由闪躲可以见到他们的机会,我也会乱想啊。”
“乱想什么?”
“乱想你不肯见他们的理由,莫非跟我只是玩玩而已……”
范佳茵怪叫道:“什么?玩玩而已?我哪有这种本事!我不是不肯见,而是不敢见,我……”
“你怎样?”他用温柔的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我大你两岁又两个月耶!”范佳茵低垂着头,整个人闷闷的。
“拜托,外表又看不出来,而且我爸妈才不是那么八股的人,我姊也大我姊夫两岁啊,现在他们还不是甜蜜得跟什么似的,我爸妈也没意见啊!”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喔?佟亚乐终于恍然大悟。
“你干么不早说?害我担心这么久。”范佳茵娇嗔道。
“笨蛋。”他没好气地斥道。
范佳茵伸手捏了他脸颊一把,不怀好意地说:“是啊,佟亚乐先生,你要小心了,跟我这个浑身上下充满超强笨病毒的人天天生活在一起,我看你再聪明也没多久了!”
但说完,她甜蜜地笑了,佟亚乐也笑了。车里,除了他们的笑声外,还播放着他喜爱的歌曲,已经耳熟能详的范佳茵跟着唱——
And you come to me on a summer breeze,
而你在夏日微风中迎向我,
Keep me warm in your love, then you softly leave.
让我在你的爱中温暖,接着你温柔地离去。
And it\'s me you need to show: How deep is your love?
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爱我有多深?
How deep is your love? How deep is your love?
你爱我有多深?你爱我有多深?
I really need to learn \'cause we\'re living in a world of fools.
我真的想要知道,因为我们活在一个愚蠢的世界,
Breakin\' us down, when they all should let us be.
应该放手让我们自由的时候,他们却试图拆散我们、打击我们。
We belong to you and me.
我们属于彼此。
是的,他们属于彼此。
【全书完】
后记
快让小编脑中风的沈阿洛 沈洛
三月中旬起,阿洛除了写稿的工作之外,另外还答应洛哥去他店里帮忙,担任早班工读生的工作。
虽说服务业真的很麻烦,不仅要笑脸迎人,面对“澳洲来的客人”还得表面上笑咪咪,私底下骂骂号,不过阿洛在家闷太久了,也想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于是在专职写稿之外,展开了工读生的生活。
当小编听见阿洛要去打工,在电话那端抓狂般大吼大叫:“打什么工啊?!写好你的稿子吧你!”
不过,再怎么样的困难,都无法使我打消念头。(坚定握拳!)
刚上工没几天,由于洛哥很大胆地放阿洛一人顾店,虽然是冷门时段,但还是有一位男客人把阿洛给考倒了。
他点了一杯冰拿铁。
喔,冰拿铁,是咖啡,我不会煮咖啡,于是急电把洛哥call回来煮咖啡。就为了那一杯冰拿铁,害阿洛差点没被洛哥骂到臭头,加一脚踹出店外,叫阿洛回家吃自己。
显然那杯冰拿铁让那位客人非常满意,他拿了一张纸钞递给阿洛。
“你可以帮我把这束花送到隔壁的婚纱店,给一位正在二楼拍照的S小姐吗?这个不用找了,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阿洛听了真是又惊又喜,第一次收到小费耶,虽然只是一点点,不足以塞阿洛牙缝,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有预感他一定是要上演浪漫的偶像剧,因此当场义不容辞地答应。
阿洛开开心心收下小费后,把花束捧到隔壁,充当花店外送人员。但可惜的是,女主角在二楼,无缘目睹她的真面目,最后只好请店员转交。
之后阿洛一直注意那位男客人,发现他从一早约莫十点就开始等,不时探头往婚纱店里直看,似乎在等那位小姐。但诡异的是,他却没踏进婚纱店一步,就在外头的烈阳下默默守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下午了,他还在等,然而女主角始终没有现身。于是八卦洛妈与八卦阿洛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他是新郎吧?”洛妈说。
“不对,我觉得不是。”阿洛双手盘胸,很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不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等她?”洛妈凑上来硬是要跟阿洛讨论。
“一定是女主角要嫁给别人,新郎不是他,所以深情的他只好在女主角拍婚纱照的时候,默默地守候她。天哪,好感人喔……”阿洛捧着双颊,不顾周围用餐的客人异样的眼光,眼泪差点给它掉下来。
“果然是写小说的。”不仅洛妈下了这个结语,所有听阿洛说起这个故事的朋友、家人都这么说。
后来,大约晚上六、七点,天色渐渐暗了,我终于等到女主角出现了。
让我意外的是,捧着花的女主角,是一位小儿麻痹患者,只见她手里拿着花束,一跛一跛地走出店外,戴上安全帽,上了四轮的摩托车后,慢慢骑远了。
而那位客人则躲在车里,等女主角离开了一段路,他才开着车慢慢地跟上去,还落后好一大段距离。
当时阿洛真是感动啊,一心认为那位客人深情地守护着女主角,同时也深刻地领悟,外表的美丽比不上内心的美丽,即使外在不是这么完美,可内心却是美好的,一定会有人看见的。
当晚回家后,阿洛跟某位姊姊说起这件事。
那位姊姊说:“阿洛,你把这个故事写成一本书啦,深情的客人请工读生送花,工读生对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多年后,客人与工读生相逢,进而相爱,然后Happy ending,耶!”
厚,不是阿洛要破坏浪漫的情节啦,只是一听到这种提议,脑中浮现那位客人的脸,阿洛马上抗议大叫:“喂喂,对方是一位大叔,是大叔,我无法想像自己跟大叔谈恋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