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媛,我的头受了伤,你不能怪罪一个病人。"
"你知道自己是贺伟辰吧?"
"经别人提醒后,我才……"
"那显然我无法提醒你任何事。"她转回头,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好再说了。
"殷媛,我们到底是不是一对恋人?"他对著她曲线完美的背影问。
"不是。"她头也不回的说。
"不是吗?"贺伟辰冷笑一哼,瞧她这样的反应,他绝不信他们只是上过床的朋友,他们之间的互动是如此的激烈,但为什么他会记不起和她有关的一切呢?说不通啊!
"贺伟辰,你就永远失忆吧!"说完殷媛不带一点感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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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需要休息,贺伟辰选择回家休息,在他花了一亿多元购入的豪宅里,有两名特别护士跟著他,为了好好的养病,两名护士都是上了年纪,算是阿嬷级的资深护士。
医生建议他从事适度的运动,所以他在自家的游泳池游泳,他发现原来自己是个游泳高手。
来访的雷英杰走到泳池边,看著在水中犹如一条蛟龙的表哥,放心多了。
警方根据案发现场推断,他似乎不是下小心坠崖,现场还有其他人,更何况三更半夜的,表哥没有理由一个人往山上跑。
真是有人要置表哥於死地?
看到表弟到来,贺伟辰离开了泳池,接过雷英杰递过来的大毛巾。
"表哥,你可不要逞强啊!"他关心的叮咛。
"英杰,我是失忆,又不是瘫痪或是身体功能出问题,别为我担心。"贺伟辰不在意的说。
"小心总没有错。"
"警方那有什么进一步消息吗?"贺伟辰正色问。
"还在查。"
"我实在想不透谁和我有这么深的仇恨,如果我真是被推下崖的。"
"生意上的结怨?"
"因为生意而动手杀人?"贺伟辰思考著。
"别伤脑筋了,就让警方去查。"
贺伟辰除了特别护士,还请了两个贴身的保镖,所以不再担心自身的安全,现在他反而比较好奇他和殷媛的事。
"英杰,我和那个叫殷媛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表哥,你真的连她都记不起来?你不是在耍我们吧!"雷英杰瞥了他一眼。
"我要你们有好处吗?"
"但她是殷媛啊!"
"说说她!"贺伟辰命令他。
"人你见到了,外表就不必我多加形容,她是个在各大餐厅驻唱的歌手,你们交往一年,你对她……非常的著迷,一度追她追得很辛苦,可是后来……"雷英杰摊摊手,一副贺伟辰自己清楚的表情。
"后来怎样?"
"你们之前在闹分手,你变得暴躁、不讲理,公司很多主管都选择在这段日子休年假或是干脆办退休,你还开除了不少的中阶干部。"
贺伟辰深思不语。
"你很爱她。"雷英杰简单一句做结语。
"我爱她?"
"至少我们大家是这么觉得。"
"那为什么我会什么都不记得?"
贺伟辰抓紧手中的大毛巾,有些生气。"我居然会记不得一个我自己所爱女人的点滴?"
"你说我爱她,那么她爱我吗?"
"她应该是爱你的吧!"他实在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是殷媛,爱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却感受不到她的爱,"贺伟辰面无表情,一字一宇的说:"她恨我!"
"恨和爱这两个玩意儿是并存而生。"
"不过,英杰,如果我真爱过她,那么她一定有值得我爱的地方。"一想到殷媛的模样和那股辣劲,这女人应该是有点料。
"表哥,你是想……"
"既然她曾经是我的女人,"贺伟辰的目光很骄傲。"那么除非是我不要她,不然她永远都是我贺伟辰的!"
第二章
殷媛唱完歌后优雅的鞠躬,向全场吃著大餐的客人道晚安、再见,苏启伦也在收拾他的乐谱、音乐器材后跟进。
小提琴、钢琴、长笛都拿手的他,实在是可以靠教学生过高尚的教师生活,但他却甘愿跟著殷媛南征北讨,一家餐厅唱过一家,凭靠的只是一份欣赏、一份执著。
每晚两人分道扬镳前,总会一起喝杯咖啡,顺便把当天的收入结一结,一直以来──交情是一回事,钱方面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
当殷媛看到桌面上除了钱还多了一个Dior的盒子时,她有些不太开心。
"苏启伦,我不要你送我东西!"她抗议。
"花不了多少钱,是Dior今年秋冬最in的饰品之一,我觉得很适合你。"苏启伦微笑的说。
"你到底花了多少?"
"六千五百元而已。"
"这也是钱,我给你!"
"那我会翻脸。"他一脸坚持。
"你这样……"她叹了口气,妥协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带有红色虎爪坠子的戒指,练在指上的虎爪,戴在指上可以自由晃动,显得野性而性感不已,非常的时髦。"真别致!"
"我买不起上百万、上千万的饰品,但是这种小东西,我还可以负担。"摘下墨镜的他,眼神非常的温柔。
"苏启伦,你是在挖苦我吗?"殷媛有点消受不起的漾出苦笑。"当我是拜金女郎。"
"我没这意思!"
"我并非爱钱,以前和……那个人在一起是因为感情,不是为了金钱。"她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大声说。
"贺伟辰就贺伟辰,何必用'那个人'来代表。"苏敌伦点了根烟。
殷媛哼了一声不语。
"那家伙真的失忆了?"苏启伦有点好奇的问。
"贺伟辰就贺伟辰,你又何必用'那家伙'来称呼他?"殷媛口齿伶俐的回道。
"叫'那家伙'我才会爽!"
"你无聊!"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认为他记得一些他想记的,也遗忘了一些人或事。"殷媛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像他就不记得我,他不是一个会装模作样或是演戏的男人,他是真的不记得我。"
"头部受到重创是可能出现这种情形,可他为什么会坠崖?"
"听说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实他不记得你也好,反正你们本来就要分手。"苏启伦咧嘴一笑。"殷媛,我就在你的眼前,你眼睛睁大一点好不好?"
"我们不可能……"
"我就这么不好?!"
"是我们太熟了,工作已经在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后还要在一起,"她摇摇头。"那太恐怖也太累了,我不要。"
"那容易,我们拆夥!"苏启伦不罗唆的决定。
"没有用。"
"那你说,你要怎样都行。"
"我才刚从一段感情跳出来,不想太快再跳进去。"不能让他没有面子或伤了他的自尊,她说得很委婉。"我们现在这样当朋友、当搭档有什么不好,你就一定要找我和你自己麻烦吗?"
"我必须把握这次机会啊!"不然,只怕机会失去不再来。
"抱歉。"
"你还是把心放在那家伙身上?!"
"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她的表情僵硬。
"我实在搞不懂,既然他不想结婚、不想和你共组家庭,你还对他留恋个什么劲?!"他勃然大怒的提高音量,"不要傻了,他那种人是不会变的,他只会想到他自己,你对他而言只是玩物。"
"苏启伦,你一定要这样的刺激我吗?"殷媛抽了口气。"我不是任何男人的玩物!"
"那就对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