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咕哝。
"我们可以出去买。"他立即提议。
"你不是受了内伤?而且你的车我记得是毁了。"
"那你随便弄,我有什么吃什么。"
"你很挑的!"她才不会被他骗了。
"你是指食物这是女人?"
"贺伟辰,不要和我要嘴皮子,如果你的精神这庆好,那我想你的身量也差不到哪里。"殷媛打开冰箱,里面只有蛋、鲜奶和一些火腿切片。"我可以给你做火腿蛋卷。"
"你行吗?"
"你很喜欢的,"她脱口而出。"我是说在你失去记忆之前,你……我们在这……"
"我们在这有很多共同的回忆吧?"见她不需他指点就能找出平底锅和锅铲,他敢下此断言。"殷媛,我们再回……"
"什都别说了,我会为你做的只有火腿蛋卷,"她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淡。"至於其他都过去了!"
"至少是个开始。"贺伟辰忽然想到一幕,"你做的三明治也很棒,当我们半夜做爱完之后,肚子饿的你……"
"贺伟辰,你说够了没?!"她斥喝出声。
"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如果你以为出车祸是一件好玩的事,我没意见。"
"不!出车祸一点都不好玩,但如果能让你因此表现出对我的关心和感情,那值得。"
"我只是尽做为一个朋友的心意。"
"我不和你辩了,我宁可好好享受你这'朋友'对我的照顾。"这一刻他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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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思思看著殷媛走出捷运站,事实上,自从她看见殷媛走进贺伟辰的家,她就一直待在车内等待,直到殷媛离开,由於她知道殷媛会在哪一站下捷运,她又先杀到这等著。
在确定贺伟辰失忆后,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机会大增,只要殷媛在他的记忆中不再那么的鲜明、深刻,她就可以想办法取代殷媛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她打的如意算盘,但是现在看起来事情并未能如她所愿。
当殷媛看到颜思思站在她的面前,真的是有点意外,怎么可能那么巧呢?
"颜思思……"
"请叫我颜小姐,你不配连名带姓的叫我!"颜思思纠正她,口气十分倨傲。
殷媛抬起下巴,不想和她一般见识。"颜小姐,你这样挡在我的面前……"
"殷媛,你也配不上贺伟辰。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曾经很'深厚'但对贺伟辰而言,那仍只是玩玩。"
"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你只是个唱歌的,没有家世、学历,靠的只是那张脸和身材而已。"颜思思极尽羞辱之能事。"但有天你会老、身材会走样,到时你会像双破鞋被扔掉。"
"颜小姐,你不会老吗?"殷媛笑问她。
"你敢顶嘴?!"
"你的身材永远不会走样吗?"
"我绝对可以比你维持得久!"颜思思胸有成竹,她是一个很善待自己的女人。
"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有钱,你可以花大笔钱去整形、抽脂、雕塑你的身材,永远保持像现在这样,但即使如此,你就能永远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吗?"
"你敢教训我?!"
"我在跟你讲道理。"
"你懂个屁!"颜思思以不屑的口吻骂。"你只会用低贱的手法去迷惑男人,这样的你凭什跟我讲道理?殷媛,不要以为你自己是万人迷,贺伟辰只是一时昏了头。"
"我从没当自己是万人迷,如果你这想要他,就在他身上花工夫啊!为什要在这里浪费你的时间?"殷媛保持著绝佳的风度。
"如果不是你……"颜思思的目光充满恨意。
"颜小姐,我和贺伟辰现在只是朋友,我随时欢迎你的介入,甚至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他选择的是你。"她想要越过颜思思离开,不想和这种女人浪费生命。
但颜思思一个大步又挡到她的面前,展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她要排除在她和贺伟辰之间的所有阻碍。
"殷媛,告诉我你要什。"她会满足她,只要她识相的离开。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有办法把它摘下来给我吗?"
颜思思一副想要掐死她的表情。"你不要故意刁难我,说点正常的东西,只要是钱可以买到的,我都会满足你,甚至可以让你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颜小姐,你就这点本事吗?"殷媛露出嘲弄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可以移山倒海呢!"
"所以你是存心和我作对?"
"我并不想和你为敌,但是你也别想侮辱我。"她也有她的尊严。"如果贺伟辰是你此生唯一想要的男人,那你就努力去争取他的心,你认为找我麻烦对你和他之间有帮助吗?"
"只要你远离他,我愿意给你钱。"她讲明了。
"钱,贺伟辰也可以给我。"
"所以你只不过是个爱钱的烂货。"
对颜思思充满侮辱性的言词,殷媛仍然未动气,她平静的看著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颜思思。"我或许是烂货,但贺伟辰要我。"
"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殷媛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快要忍无可忍了。"我真不知道是谁比较不要脸。"
"殷媛,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颜小姐,你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是呢?"颜思思一哼,脸上挂著冷笑。"你以为只有贺伟辰会出意外吗?"
"你是什么意思?!"
"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
"我会让你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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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伦并未将殷媛拒於门外,他不发一言的让她进门,拿了罐果汁给她,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对她他也只能做到这样。
"你还在生气吗?"殷媛单刀直入的问。
苏启伦耸肩不语。
"你最近在忙什?有在餐厅唱歌或是替人伴奏?"
他五指大张,要她别再说了。
殷媛的情绪一下子全上来,她想到颜思思的侮辱,想到自己的待业状态,想到她和贺伟辰之间的纠缠,在此刻,她的人生中似乎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她感到好挫折、好沮丧。
"你的公寓在五楼,如果我纵身往下一跳不知会怎样?"她凄苦的一笑。
"你有出自杀的理由吗?"他终於肯开金口。
"我突然觉得人生好无望。"
"怎么,贺伟辰不要你了?"
"为何连你都要这么恶毒的对我?"
平日并不脆弱的殷媛像是崩溃的大哭起来,之前她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能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打倒,但是现在她撑不住了。
苏启伦这辈子最怕看到的就是女人哭,更别说还哭得如此惊天动地,於是把一盒面纸交到殷媛的手上之后,开始手足无措的在她身边转著。
"你再哭跳楼的人会是我!"他搞笑的说。
殷媛还是大哭特哭。
"又没有人突然蒙主荣召,你省省眼泪吧!"
殷媛看了他一眼,仍是泪眼汪汪。
"你没有这不堪一击,擦掉眼泪。"他故作生气状。"真受不了你们女人。老拿眼泪当武器,哭就能叫人家举双手投降吗?"
殷媛的眼泪又开始奔流。
"我输了,可以吗?"他高竖白旗。"你已经打败我了,不准再哭!"
殷媛掀起一抹好苦楚、好哀伤的笑容。
"你是怎了?真被贺伟辰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