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
“你只是在耍他,对不对?”
“姚小姐……”倪暖暖记得她姓姚。“我想你完全不清楚状况。”
“我当然不可能完全清楚你们之间的纠葛和你们的‘莫名其妙’,我只知道既然你们分手了,就不要再找借口不清不楚。”姚翎咬定了这一点。“既然你不适合余烈,那就闪远点。”
“姚小姐,我肯定你找错了人。”倪暖暖很有风度的对她浅浅一笑。
“明明就是你。”
“我是说你该找的人是余烈。”
“不!那颗大石头是你。”
“姚小姐,如果你对自己有自信,那么你就该把心力花在余烈的身上,如果你需要我给你一些指点,那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倪暖暖的声音沉稳柔和。
“你……”姚翎有些愣住。
“他想要成家、想要生一些小鬼来烦。”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如果你自认可以当一个贤妻良母,那么你大可以去倒追他,他虽然是有些无趣,但其他都OK。”她平静的道来。
姚翎反而沉默了。
“我既不想拖住他也无意拴住他,我也希望他幸福。”倪暖暖说著真心话。
“你爱他?”
“我不回答这问题。”
“那你到底要他怎样?”姚翎低咒道。
“姚小姐,我也相信缘分那东西,本来我和余烈也真的分手了,谁知道他又回头来找我,你要弄清楚,不是我回去向他摇尾乞怜。”倪暖暖轻声道。
“那你愿意放弃他?”姚翎心情大好。
“这和我放弃与否无关。”
“那么是他缠你,不是你赖著他喽!”
“余烈没有缠我,他只是试著挽回。”
“失去他你是无所谓啰?”姚翎又问。
“姚小姐,我并没有逼问你有关你私人情绪的问题,我想你也没有资格问我我心里的感觉,我们没有这么熟。”
“我只是要知道余烈在你心目中的定位。”
“他是……朋友。”
“你们没再上床吗?”姚翎直接又粗鲁的问。
“姚小姐,你……”
“倪暖暖,我问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而看你这反应……想必余烈被你整得很惨,你应该很会吊男人的胃口,是不是?!”姚翎投以她一个恶毒的眼神。
“不干你的事。”倪暖暖自卫的说。
“你以为他可以忍耐多久?”姚翎又一脸邪恶的问著她。“没有一个男人是圣人。”
倪暖暖不屑回答。
“我会赢的。”姚翎向她下战书。
“先恭喜你。”倪暖暖讽刺的说。
“余烈或许还会被你迷惑一阵子,但最终他会选择我。”姚翎起身。“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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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暖暖已想好了新的角色,但是她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姚翎给她的影响不能说没有,还有一点让她顾忌的,如果不成的话,她和余烈会走向何种结果?连点头之交都做不了吗?
余烈这几天没有主动联络倪暖暖,一来是手伤,二来是研发成果有了突破,他和几个来自日本和韩国的教授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实验室里,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但倪暖暖倩影始终不曾从他脑中消失,他总会突如其来的就想到她,想到她的慧黠、难搞、笑容,还有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点子,这回她总不会叫他扮杀手或是神父吧?!
怕碰触到余烈的手伤,所以一进办公室,倪暖暖就选择坐在他的另一侧。
“你什么时候拆线?”她看著他问。
“后天。”
“要人陪你吗?”
“暖暖,这种小事不需要人陪吧?但如果你想见我,你想黏著我……”他打趣。
“我已经想好了。”倪暖暖打断他,不过说得没有劲。
“我不会昏倒的。”他平静道。
“余烈,你真的愿意再玩,你还没有被我烦死吗?”倪暖暖有些良心难安的问:“其他女人绝不敢这么对你,你明明不必……”.
“暖暖,干其他女人什么事?”轮到余烈不客气的打断她,他的手拨弄著她的发丝,他爱极了她的长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剪掉。
“你可以有个对你百依百顺的女人。”
“我对那种女人没有兴趣。”
“那种女人什么都会依你,你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想为所欲为。”他笑。
“你有被虐狂吗?”
“不!我只是不想要无趣的女人。”他的手指轻轻的捻揉著她的耳垂。“你有趣多了。”
“真的?是你自找的哦!”她的罪恶感立即消失无踪,不能怪她,她早已给了他生路。
“你想我怎样?”他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我要你当家庭主夫。”她咧嘴一笑。
“家庭主夫?”
“你要收拾家里、洗衣服、买菜、弄三餐。”
“我不会烹饪。”他马上一脸的排斥。“我连蛋都不会煎,再说买菜……我当然去过超市,可是传统市场我没踏进过,至于洗衣服,我不会放洗衣粉的量,暖暖,我有欧巴桑帮我打理一切。”
“所以这很有趣、新鲜。”倪暖暖雀跃道。
“这是整人!”他不爽的说。
“余烈,其实在你扮演这些角色时,难道你都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乐趣吗?”倪暖暖微笑的看著他。“这也是一种崭新的体验。”
余烈由鼻子一哼。
“现在流行新好男人。”她对他眨眨眼。
“男人只要努力赚钱就可以。”
“不!钱不是一切。”
“暖暖,我来扮神父怎样?”余烈自己建议。“我可以对你传道,把你引导人正确的方向,你可以当自己是失足的女人,需要一个神父的拯救。”
“或许下次吧!但是这一次依我。”倪暖暖很坚持。
“你还要我打扫家里?”他翻翻白眼。“你家还是我家?讲清楚。”
“你家有一、两百坪,而我家只有三十坪,我是个有良心的人,所以打扫我家吧!”
“暖暖,如果你缺的是台佣,我可以帮你请一个。”他大方的说:“钱我来付,保证你家每天窗明几净,有热腾腾的三餐。”
“我不要台佣。”她摇头。
“你是要我当你的台佣?”他瞪著她。
“余烈,收拾家里、洗衣服、买菜、弄三餐都是很基本的事,几乎大半的女人结了婚都得这么做,那今天换成了男人来做有这么可怕吗?”她在理字上绝对站得住脚。
“但女人本来就该操持家务。”
“男女平等了。”她下巴一抬。
“暖暖,哪天你不会叫我生小孩吧?”余烈有点无法忍受的说:“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女人有女人的本分,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不!时代不一样了。”她嘟著嘴,嘲笑著他的沙文主义。“既然女人都可以赚钱养家、出来选总统了,那为什么这些琐碎的事还一定得由女人来做呢?你们男人也可以。”
“所以我要……学会烹饪、持家?”他一脸的厌恶。
“至少要会煮四菜一汤。”她并不严格的说。
“暖暖,那你会吗?”他故作严厉的问。
“我会弄羊肉炉。”她得意的回道。
“还有呢?”
“姜母鸭、烧酒鸡、麻辣锅……”
“其他的呢?”余烈插进话。“我们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只吃这四样东西。”
“所以你要学啊!”倪暖暖拍了拍他的脑袋。“这对你只有好没有坏啊,我不会害你的。余烈,相信我,有天你会感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