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烈没有说话:他低著头,以舌尖滑过她的耳垂、颈项,不知道他是由哪学来这一招,但很管用,倪暖暖发出了低吟也轻喘起来。
“余烈……”
“你喜欢这样?”
“我……好舒服。”
“我还可以让你更舒服。”
接著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他不粗鲁也不急躁,他慢慢的找寻她的敏感带,她的呻吟令他动作更慢,他也享受著这种乐趣,原来很多事是急不得的……
倪暖暖感到自己浑身发烫,她也想摸余烈,也想对他如法炮制,他在她身上所做的,她亦可以‘还”给他,她的舌头也一样可以“折磨”他,但是……
但是性不是她要的。
所以就在余烈控制不住自己的紧拥著她,他的唇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吻向她时,她猛的把他一推,并且自己后退了好几步。
“暖暖……”欲望已逢沸点的余烈,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你可以当一个好牛郎。”她肯定的说。
“我还没有使出‘本事’呢!”他上前一步。
“不!我想要你的温柔、体贴、浪漫,但是我并不想现在就和你上床。”倪暖暖表明。
“再说一次!”他露出一张暴怒的脸。
“我们不上床。”
“倪暖暖,你是在耍我吗?”
“我要你扮牛郎,但我说了我会和牛郎上床吗?”倪暖暖很理直气壮的说:“余烈,你是把我当成了那种女人啊?”
“倪暖暖,如果可以,我会给你时间,但是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我这会想要你……想得全身发痛,你没感受到我的心跳有多快速、我的脉博跳动有多不规则吗?我连声音都在颤抖!”他低咆。
“余烈……”她带著歉意的唤著他的名。
“要听甜言蜜语吗?”他生气的问。
“你现在说得出来?”
“要不要来点酒?如果喝点酒可以让你撤防?”
“我不喝酒的。”
“一点点就好!”余烈全身紧绷,生怕自己会对她用强的。她不能在把一个男人的性欲挑起之后就泼他一盆冰水,这太不人道了。
“我不想喝。”
“那你乖乖的躺好,其他的交给我!”余烈立刻说:“我真的有向一个牛郎请教,你等著,新鲜又刺激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余烈,不必急于一时。”她拒绝他。
“暖暖,已经两、三个月了,我不只想念你的人,我也想念你的身体。”他诚实的说。
“但我要的是感觉。”她有些虚幻的说。
“上不上床?”他火冒三丈的吼。“一句话!”
“今天不上。”
“明天呢?”
“我不想那么快。”
余烈浑身充满著一股怒火,但他既不能揍她也不能去强暴她,她再可恶、再令他咬牙切齿,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这会……他只能拿那些蜡烛出气。
于是又用手扫,又用脚踢的,他把那些可笑的蜡烛全都弄灭。这在在提醒了他的愚蠢,他干嘛把自己真的弄得像个牛郎。
“余烈,万一失火怎么办?!”她担心的叫。
他打开了客厅水晶吊灯的开关,顿时客厅大放光明,这时他凶恶的瞪著她,一副想将她轰出大门的暴怒状。
“高兴了吗?”他问。
“你不该……”
“我不玩可以了吧?”
“我绝不是故意要折磨你或是整你,而是……而是我们才刚说好复合,你就要我立刻和你上床,总要再给彼此一点时间培养……感觉。”她楚楚可怜的说。
“暖暖,我们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也不是今天才第一次和我上床。”他万般忍耐的说。
“没错,但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你──”他会吐血,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吐血而死。“那你今天来的目的?”
“看你可以把牛郎的角色发挥到什么地步。”
“而这对你而言很新鲜?”
“余烈,你不觉得你太操之过急了吗?”
“给我出去!”他指著大门。
第五章
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香艳、刺激情节的程亦菁、曾向阳及游家宝,对情况的逆转实在感到难以置信,对倪暖暖的反应,她们更是想破了头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是在……些什么?
“你只是被赶出来。”游家宝略带谴责的看著好友。“如果我是余烈,我会踢你出去。”
“我也会。”程亦菁亦站到了余烈那边。“他都已经牺牲成那样了,而你也去了他家,却只是想尝尝新鲜感而不和他上床,倪暖暖,你是在整人?”
“我没有要整人!”倪暖暖嗫嚅的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上床?”连曾向阳都有些搞不懂。“你又不是没和他上过床。”
“我是和他上过床,但是……”
“那你还‘假’什么?”
“你真的不该那么对他。”
“他好可怜哦!”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恶劣,但是倪暖暖有她自己的想法,在余烈急切剥光她衣服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她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她不要再为感情的事操心。
“暖暖,给个说法吧!”曾向阳定定的瞅著她。“你一定有原因。”
“只要你的理由够强,我们都会支持你!”程亦菁亦说。
“余烈是个难得的男人,在他肯为你做出改变之后,他真的已接近完美。”游家宝说:“给他这么一改,以后我都不知道要挑怎样的男人。”
“我的原因很简单。”倪暖暖长长吁口气。“你们都知道我爱过余烈,而我……不想再次爱上他!”
“什么?”
“听不懂。”
“暖暖,是你突然变白痴,还是你把我们当白痴啊?”程亦菁的反应较其他两人更激烈。
“当我爱余烈时,我发现我的心不再属于我自己,我的心会随著他的情绪、反应,以及他对待我的方式而有所波动,我无法真正做我自己,我必须去配合他!”她说完轻叹。
“所以呢?”
“这很正常啊!”
“但我不想这样!”倪暖暖严肃的看著她们。“和他分手之后,我虽然痛苦、挣扎了一阵子,可是在那之后,我发现我又可以做自己了。”
“有点懂了。”程亦菁一笑。
“好像有理!”游家宝耸肩。
曾向阳沉思不语。
“不久我们四个人决定开店,我突然充满了活力,现在我只想努力工作,尽情享受生命,感情这东西……”倪暖暖口气有点不屑。“不真实也不长久。”
“可是……”曾向阳说话了。“你有这想法也不算错,但你一辈子都不需要感情、男人吗?”
“暖暖,你二十八岁了哦!”
“很恐怖的年纪哦!”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心绪不宁。”倪暖暖露出强悍的表情。?
“这是不是叫因噎废食?”
“会不会有点矫正过头?”
“我觉得有点像是歪理。”
“你们……”倪暖暖皱皱鼻子。
“暖暖,余烈不是别的男人,你爱过他,也了解他,他不坏,他只是比较死板、不懂得哄女人,而且现在他也在改了,你还担心什么?”程亦菁对著女友摇头。
“已经很难再找像余烈这样的男人,他的缺点其实并不能真正算缺点,没有情趣的男人大概占全世界男性总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九,你要偷笑了!”游家宝也说,明显认为不对的人是倪暖暖。
倪暖暖看著曾向阳,知道她一定也有话要说,但是她只是耸耸肩。
“你没有意见?”倪暖暖不信的问。
“感情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要这么对他和你自己,我能说什么?”曾向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