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我是在等你舌头什么时候去闪到,我好嘲笑你!” 语梅一听羿云的话便知他并未将她错认,还记得她昨晚告诉他的话,不知为何,知道羿云可能将她认成别人时,语梅并不觉得高兴。“手臂张开。”
“哼!那你就等到泰山被夷为平地吧!”羿云张手让语梅替他着衣,一边回嘴。
“是哦!昨天晚上不知道谁痛得在地上打滚哦!”语梅替他穿好衣服后,扶着他到椅子上坐着,拿梳子替他梳头。
纪华讶异的看着他俩一来一往的对嘴,曾几何时,她看到羿云久未出现的蓬勃生气了呢?
羿云皱眉,“你是不是女人啊?梳个头也梳那么久,你真不是个合格的奴婢!”
语梅不客气的也吼着:“喂!水羿云,我肯服侍你就已经是上天掉下好运给你那!你还嫌东嫌西,当心我让你着女装,带你出去晃,丢尽你的堡主威严!”
“哈!有种你就试试看!”羿云反唇相稽,料定她不敢。
“哼!”语梅冷哼,替羿云梳好头后狠狠的扯下他那比女人还柔的头发。
“贱婢!你拉我的头发!”羿云怒吼。
“我高兴,你奈何得了我吗?瞎子。”语梅得意的讽着。
“你——”羿云再次让语梅堵住话,缄口结舌。
纪华忍不住笑了,难怪语梅要他们别管她用什么方法治疗羿云。
听到纪华的笑声,羿云这才意识到房内另有他人,而语梅也才记起纪华在场,不由得红了粉颊。
纪华给了语梅一个赞赏的笑容,“羿云,你看来气色不错啊!”
“娘,您何时来的?”羿云讶然问道,刚刚尽顾着与语梅斗嘴,浑然未觉有人在。
“来了好一会儿了,我想给你介绍新来照顾你的奴婢——-林语梅。”纪华轻笑。
“林语梅”羿云听了哈哈大笑,“你叫林语梅?”
“有什么好笑的!”语梅知道羿云将她的“梅”联想成“没”,本来好听的“语梅”成了“语没” 可不好笑。
“你非常的不适合这个名宇,该叫嘈杂,还跟你本人贴切一点,哈哈哈……” 羿云不留情的嘲笑语梅。
语梅深吸口气,克制自己的脾气,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整个玄穹堡的婢女都不愿伺侯羿云,他那张嘴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毒,但她也不是好惹的。“啊!难怪玄穹堡我听都没听过,先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可知道原因了。”
羿云闻言,不由得皱起眉来,纪华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语梅要她说下去,语梅轻咳几声后才道:“因为玄穹堡有你这个毒舌派门主在,一个自大骄姿,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明知道自己有病还不要别人服侍,造成别人的不便是堡主该做的吗?难怪玄穹堡一直壮大不起来。”
“林语梅,你知道玄穹堡的势力逸及整个北方,与乔家堡并称为北方双霸,连朝廷也要让我们三分吗?”羿云沉声问道,语中有着压抑的怒火。“各种行业玄穹堡皆是个中翘楚,你竟然说玄穹堡的大名你听都没听过,你是从哪个乡下来的?”
“哦?可是我所见所闻的只有玄穹堡有个病得很严重的堡主,这个堡主住在一个名唤随时都会淹水的‘淹水居’,除此,我真的没听过玄穹堡有什么丰功伟迹。”语梅不怕死的火上加油。
纪华在一旁拚了命的使眼色叫语梅不要再说了,羿云最不能忍受人家批评他管理的井然有序,势力在他手中更加庞大的玄穹堡,语梅这无疑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你——”羿云气结的一拍桌子,红桧制的桌子“啪”
的一声断成两截。“你可以不用来了,我不需要你来服侍!”
“羿云,语梅她略懂医术,心思慎密,可以照顾你免得让你在无意中伤了自己啊!而且,除了她,为娘的不放心把你交给其他人照顾。” 纪华出面圆场。
“娘,此婢粗鲁无文,不懂礼节更没见识,我不能让这么低下的婢女来服侍我,还有,娘您也别再费心找人来服侍我了,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羿云不顾情面的贬低语梅。
“伯母,我也不愿意服伺这么一个既骄做又刚愎自用的人,他啊!不论内外都无药可医,等死哦!等我去服侍的人多得很,不养这么一个将死的人。”语梅不希罕的抬高下巴哼嗤着。
“语梅……”纪华这下可慌了,但语梅给了她一个别慌的眼色。
果不其然,羿云大发雷霆,“你说谁骄傲又刚愎自用?”
“咦?我没说吗?就是你嘛!不然你以为我说谁?”
语梅双手环抱放胸前,笑道:“瞧你一到精健壮硕的体魄,竟只会自怨自艾像只词尾到处乱螫,又不识好歹,明知自己是瞎子还不让人家伺候你,你当真以为你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哼!狗屁不通!”
纪华看不过去的出口,“语梅,算了,不要再刺激羿云了。”虽然先前她答允不干涉语梅治疗的方式,而语梅说的话也的确是他们一直不敢对羿云说的话,但见羿云这样,她于心不忍啊!
语梅叹口气,“好吧!那我也只有听从咱们堡主之命,离开玄穹星喽!”
“不可以。” 纪华好不容易盼得语梅肯为羿云治病,她不能让这个契机溜走。出乎意料之外的,羿云大叫:“不准走!”
语梅和纪华皆讶异的望向羿云,语梅唇角含笑,她就知道羿云禁不起激,不过,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这样,“你叫我走就走,不准走就不准走,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偏要走!”
“原来你这么没胆,想必你是怕了我。”羿云口出讥讽。
“谁怕了你?我林语梅天不怕地不怕,会怕你一个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小堡主,笑话!”语梅被激怒了。
“凭我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你弄走,可见你就是没胆。”
羿云要是恢复正常,将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好,我就留下来服侍你,看谁没胆,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叫爹娘!”语梅完全没发觉自己中计。
“到时候再说。”羿云扬起嘴角,一个完美的弧形上弯,语梅瞪大眼,怎么昨夜没发现这家伙其实是个俊美的伟岸男子,撇开他中的毒、瞎的眼不谈,他有绝佳的条件迷倒众生,恩,如果他的脾气再好一点的话。
“喂!”羿云的吼声在语梅耳边响起。
“嗯?!” 语梅一抬头,赫然见着羿云站离她不到一步,吓了一大跳,“哇!你吓死人啊!无声无息的站在我面前,当心吓死了我就没人肯服侍你!”
羿云没有反驳,但从他眼中那抹恶作剧成功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语梅受到惊吓,“扶我去用早膳,娘,您一起来吧!”
语梅不服气的皱眉,她抛下羿云,挽着纪华先行出房。
“喂!水羿云,从你那儿到房门口的距离大的是二十步,不过依你的步伐,大概只要五步左右,你就一直线走过来吧!”她站在门口朝着羿云叫。“你在搞什么鬼?”羿云脾气不佳的吼着。
“要你走路啊!难不成伯母没教你走路啊!”语梅理所当然的回答。
“该死!我看不见,你知不知道!”他唯一记得的是除了这个房间到观月楼以外其他一概不记得,就连房内摆设的位置他都懒得记,现在教他如何从所站的地方走到门口呢!
“哦,昨晚不知道是谁在我叫他瞎子的时候还不肯承认自己是瞎子哦!”语梅指桑“说”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