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杰决定保持沉默。
「而且子伶不是拜金女!」夏真再加一句。
「我没说她是!」
「但你好像当她是拜金女似的糟蹋她!」
「夏真,我没有糟蹋她,从第一天开始到她离开的那一天,我没有对她不好,你可以自己问她,我不是什么……恶魔或是丧心病狂的人。」姜杰冷冷的说,他不接受无理的指控。
「是啊!你是一个有钱的大爷!」夏真极尽挖苦的能事。「子伶离开你是对的,如果再耗下去,只怕……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杰苦涩的笑著,然後转身走开,既然问不出什么,他就饶了自己吧!没想到雷汉宇老婆的嘴那么犀利。
雷汉宇在姜杰远离他老婆之後才定近他,而且有些偷偷摸摸的,怕夏真发现会引起一场家庭战争。
「领教我老婆的厉害了吧!」雷汉宇拍了拍姜杰的肩膀,有点是在给他打气的意思。
「不能怪她。」姜杰很有风度的说。
「她是替白子伶出气。」
「我了解。」
「她们四个……比亲姊妹还要『麻吉』。」雷汉宇早就领教过了。「你得罪了一个,就等於得罪了她们全部,所以如果你想好好过日子的话,那就千万不要惹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个。」
「好像没这机会了。」姜杰面无表情的说。
「你和白子伶玩完了?」
「完了。」
「你确定真完了?」雷汉宇要他再想清楚。「曾经我也以为我和夏真玩完了,可是在失去她之後,我才知道她早已入侵我的血液中、我的骨髓里,我根本不能没有她,再硬いきぁ也是苦了自己,最后举白旗投降的还是我,我最终还是输了。」
姜杰只是聆听,没有回应。
「如果你不爱她,那么还无所谓,但你如果爱她……」雷汉宇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趁早认输吧!」
姜杰一叹。「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爱不爱她?!」
「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姜杰说出一句令人玩味的话。
「姜杰,那么你……」
「我还是不了解女人。」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真正了解女人,你知道司马星辰的老公蓝柏伟是怎么说的?」雷汉宇模仿蓝柏伟的语气。「爱她就是了,不必去了解她!」
姜杰笑了笑。
「这是金玉良言。」雷汉宇最後说:「很多事其实都不难的,女人要的东西也只有一样,自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爱?」姜杰问。
「就是爱!」雷汉宇眨眼。「你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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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伶准备拿姜杰给的三百万开一家精致、有特色的咖啡屋,因为日子总要再继续下去,虽然心已伤透,可是她还有家人、朋友,她不能倒下,她不能因为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就一辈子一蹶不振,她要活得好好给他看!
为了筹备咖啡屋的事,白子伶整天忙进忙出,其实这样也好,忙碌可以使她不去想姜杰,不去想他带给她的羞辱和伤害,只要给她再多一些的时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康复。
但是当她一出家门,看到就站在她门前不远的姜杰时,所有的自我防卫和心理建设都瓦解、崩盘,她马上就感到自己的心又被利刃划了一刀,血淋淋的,而且痛到她皱眉、咬牙。
姜杰直盯著白子伶,夏真没有说错,她真的瘦了好多,现在的她身上好像没有一点肉,连眼眶都有些凹陷,她看来十分疲倦而且心力交瘁。
「白子伶。」他轻唤她。
「要我签离婚协议书吗?」白子伶只想到这一个可能。「东西拿来,我签!」
「我没带什么离婚协议书。」
「那你来干么?」
「我只是来……」
「看我?」白子伶冷漠的瞅著他。「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所以……」
「你不好。」他也打断她。
「我是『看起来』不好,但其实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你知道吗?你那三百万还是有一点点用处,我拿来要开一家咖啡屋,所以……」她对他冷笑。「我还得谢谢你呢!」
「你要开咖啡屋?」姜杰没有想过她有这计画。
「你不准?」她讥讽的问。
「你有经验吗?」
「我可以学!」
「那得缴学费的。」姜杰不知道她的咖啡屋是不是能开成,或是到底可以维持多久,很多女人都想开咖啡屋,但门外汉常会赔到哭不出眼泪。
「和你有关吗?」她木然的问:「即使我这家咖啡屋最後倒了,我想也与你没有一点关系吧?那三百万毕竟是我凭『本事』赚来的。」
「一定要这样吗?」他忍耐的说。
「怎样!」她却是凶巴巴的回嘴。
「我们还是……夫妻。」
「姜杰,我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不想笑,我和你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要侮辱了这么神圣的字眼,你为的是钱,我为的也只是钱,充其量……我们是一对各取所需的『狗男女』!」白子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她想粗鲁给他看。
「白子伶……」姜杰有些讶异,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骂她,他没有想到她可以这么的劲爆。「你说我们两个是……『狗男女』?!」
「难道你有其他形容词?」
「我们不是。」
「我们是!」白子伶坚持。「我认为我们是!」
「你真的这么恨我?」
「我高兴。」她用他说过的话来回送他。「姜杰,你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阻止我恨你。」
「那一夜……」
「我不想听。」
「我希望我没有太……」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我无法去评断你那一夜的表现,很可能你是床上高手、一流的做爱者,但抱歉,我没有欲仙欲死的感觉,我只高兴它终於结束了!」白子伶强悍道。
「我只是担心你!」他咆哮。
「担心我会怀孕吗?」她低头用破碎的细声道:「一个星期後我的MC就来了,姜杰,放心,没有人会抱著小孩去要你负责!」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就什么都不必担心。」白子伶抬起头,又恢复了她的冷漠、凶悍。「姜杰,有事叫你的律师来找我,我们不必再碰面。」
「你以为你说了算?」姜杰火大的说。
「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我偏要让你看到呢?」
「姜杰,你没有这么闲,更何况你现在也看到我了,放心我不会去寻死,你更无法令我『痛不欲生』,我会好好的过我的日子的!」她向他保证。「你没欠我什么。」
「白子伶,我或许表现得有点无情,但是我可以修正我的态度,只要你……」他把雷汉宇的话听进去了。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根本也不想懂。
「我是说,我们或许可以……」
「我很忙!」
「白子伶,能不能再试一次?」姜杰直接说出诉求。「时间还没有到——」
「你是说我还欠你近一个月,你要讨回去?」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你是一点亏都不吃的吗?要不要我折现还你这些日子?」
「你弄拧我的意思了!」姜杰很想把她拖回家,然後将她五花大绑在床上,逼她安静的听他说话,他不知道会有女人可以令他这么生气、失控,即使当年于思绮要嫁岑石,他也没有像现在愤怒到不行。
「绝不!」她立刻拒绝。
「绝不?!」
「我绝不会再跟你试什么鬼!」白子伶铁了心。「我明明是一个聪明、成熟的女人,所以我不准自己再做傻事,那一夜……我该给你的都给了你,你无权再要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