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抓抓脖子,我曾有过呼吸不过来的经历,所以将那种痛苦扩大一百倍后,非常能体验那种被活埋的感觉……
“呀……自己抓自己的脸,而且还抓得血肉模糊耶……”金儿咧着嘴看看自己的十根指头:“而且拼命的抓木头抓到指甲盖都没有了……好惨啊……”
“那个……”不远处的某头猪颤巍巍的说:“你们开玩笑吧……”
“哎呀,用哪个好呢?朕都好想试一试,为什么一头猪只有一条命呢?”我头疼的用力的想啊想:“不如先用‘插针’,看他撑不下去想咬舌自尽的时候便开始用‘梳洗’,估计那会儿他就会疼得连咬舌头都忘了,看他的血流得差不多,饺子馅也够了的时候就放棺材里‘活埋’,隔个十天半个月的记得把他挖出来就行了。”
“皇上英明!”
“不愧是皇上,此乃万全之法!”
“快开始准备东西!”
“我招!我招!”不远处的某只猪大叫道。
“啊……”金儿失望的说:“皇上,他说要招耶……”
“没听见。”
“好!奴婢去准备绣花针!”金儿兴奋的叫道。
“那微臣去找工匠买把铁刷子。”玄尚德道。
“那臣去买棺材。”武青肃道。
“臣去挖坑。”乔无羁道。
“我全招!!全招!!啊啊啊!”
我惬意的坐到椅上,拿起纸跟笔:“那朕只好留下来听一只猪的招供了。”
……
……
不到一个时辰,铁柱的其它同伙也相继落网。真无良知府高兴的一直颂扬我这位皇帝是千古一帝、天下第一聪明等等等等,夸得我像一朵花似的,美得我飘飘然。在知府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膳后,眼见天色不早的三大凶禽便不顾我想逛夜市的好兴致,拖着我便往皇宫的方向走。
“爱卿~你们看,小贩开始摆摊了耶!是夜市耶!晚上卖东西耶!多么新鲜有趣的体验!”
“是啊,太后一天没见皇上,一定给臣等更加新鲜有趣的体验的……”
玄尚德刚说完,三大凶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于是步子更快了!金儿也被他们感染了这份紧张感,于是一路小跑跟在他们后面,倒是我这个皇帝成了落尾。
我只得低着头闷走,忽然鼻间扑入一阵香气,正确来说应该是臭得离谱的香味!以我吃尽天下美食的十六年经验,这一定是顶好顶好的戴记‘三味臭豆腐’!
“你们等等!我去买块臭豆腐!”
说完我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立刻循着臭味一路追踪而去。以我天下无双的鼻子十六年的功力,我很快便在一座石拱桥上找到了正在炸臭豆腐的小贩。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垂涎三尺:“好香!绝对是戴记的三味臭豆腐!”
“呵呵,公子好鼻子!”花甲之年的老伯捋捋长胡:“老夫为戴记炸了半辈子的臭豆腐,这臭味可不是普通的臭哦!哈哈哈!”
“给我包五块!”
嘿嘿,五个人,一人一块。不过金儿怕吃了口臭所以一定不会吃,玄爱卿不爱吃豆腐,乔无羁最怕臭豆腐,而武青肃嘛……嘿嘿,只要我盯着他的臭豆腐一小会儿,他便会自动让给我了!所以最后这五块臭豆腐全是我的!
我从腰间掏出一粒小金豆递给了老伯,他怔了怔,为难的笑了起来:“公子,老夫是小本经营,哪有那么多碎银子找给您?”
“那不用找了!”我摆摆手,扭头就走。
“啊,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我嗅着臭豆腐的香气,深深的一吸气。啊,真想立刻就吃!忽然我的背后一麻,本能的感觉到几道视线向我投来,我下意识的一回头,几名壮汉随即将目光瞥向了别处,我狐疑的转过身,我并不认识他们,应该是错觉吧?
还是快回去找三大凶禽吃臭豆腐吧!
我刚一迈脚,顿时整个人呆住,然后一滴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慢慢流下……
这、这、这里是哪里??
我慌忙的四处张望,完全是陌生的街道!惨了,我刚才只顾循着香味走,根本没留意走过了哪里!现在一回神根本不知道东西南北!
我……宗元皇帝李守誉……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里……迷路了……
开玩笑!寡人颜面何存!!
我急忙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起来,东拐西拐,越拐越迷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印象的街道。身后的步子声一直没有消失,那群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可能只是正好顺道而已。
我只得拼命的向前奔跑,已经大致猜到当时我离开金儿他们时,那群笨人根本就没发现!不然不可能让我一个人跑这么远!现在好了,皇帝丢了,看他们怎么办!可是我又在心中不断期盼武青肃他们发现我不见后立刻四处寻找,一定、一定要拼了命的寻找我啊!
忽然拐角处扑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与我重重的撞到了一起,我与她双双栽倒!我正痛得直唉哟时,那女子忽然又惊又喜的大叫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夫君!”
啊?
我一头雾水的被那女子抓着手又叫又跳,那女人容貌姣好,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头发凌乱,神情有异,看上去……不太像个正常人……
“夫君!你是回来接妾身的吧?太好了!苦候穷窖六载,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回去看豆豆!”
什么跟什么啊?
“喂!你认错人了!”我急忙甩手。
“夫君!”那女子又惊又悲的哭了起来:“妾身自知蒲柳陋质,配不得夫君尊贵,但妾身愿为奴为婢,只求夫君不要不认豆豆,他是你的骨肉啊!”
豆豆?我不爱吃豆子!
“说了你认错人了!”
我刚甩开那女子,她又立刻扑上,几乎将我的衣袖扯断:“夫君!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认妾身不要紧!为什么不认豆豆!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完蛋了,真被疯子缠住了……
“大婶!你看我才多大!怎么会有儿子!”
“夫君!!”
“小蝶!他不是你丈夫!”一个男子气喘嘘嘘的奔了过来,一边扯开她,一边柔声哄着:“你仔细看,他才多大?怎么会是你丈夫呢?”
“不!是夫君!没有错!”
那男子无奈的一笑,然后看向我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姐姐吓着你了。”
我拍拍胸口:“没事,那我走了。”
我刚一迈步,那个叫小蝶的女子一声尖叫一把扯住了我,可怜我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到路畔的泥水坑中。
“夫君!不要离开我!”
女子死死抱着我,任凭那男子怎么拉也不肯松手,我已经无力挣扎了,长吁短叹的大翻白眼。
“这位公子……”那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着:“看样子她不肯罢休,若公子方便的话能否帮在下稳住她,回到家中我会给她服药,届时公子便可离开。而且公子也可以换件干净衣裳。”
我能说什么?只得点头,然后身上挂着那个狗皮膏药般的女人慢慢向她家走去。
那男子姓傅,家中以卖药为生,女人是他的姐姐,叫小蝶。七年前被一个纨绔子弟玩弄抛弃,却不幸珠胎暗结,怀有一子,谁知小蝶却傻傻的一直等待着那男子回来接她,最后思夫成狂,终于疯了。而她诞下的孩子小名豆豆,今年六岁。
哎,又一桩人生惨剧。
七拐十八弯的终于走到傅大哥的家,一个个头娇小的小男孩坐在门前划着什么,见到傅大哥他们,立刻用脚擦去了地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