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茵是真的看不出来他在演戏,但她还是很难相信这样一个戴着一副厚重眼镜仍然俊朗迷人的美男子在性方面会有障碍。
而这个问题,在她外出用餐时,仍然莫名其妙的在她脑海回荡。
午休时间过后,翁照洋已经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借了谢子茵的办公室,因为要回一百封信的他需要她的计算机、桌子跟椅子。
所以谢子茵只能站在他的旁边,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他的秘书呢!
但她发现他看信、回信、打字的速度都很快,而且每封信都简洁有力,不到两个钟头就将她的位置还给她了。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他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她傻眼了,拜托,她为了找出事情给他做可是想了一个上午,没想到了两个钟头就被他消化完了。
“呃没事,你先出去。”她觉得头很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办公室外的员工在她一通一通内线的指示下,勉强的要他写个信封、寄个信、到样品室找些样品。
但他看来都从容不迫,一一完成,搞得每个人都得吞颗“普拿疼”了,他仍笑容满面。
三点多,翁照洋闲闲没事,干脆帮大家泡茶,喝个下午茶联络感情嘛,或许他能从这些同事口中,了解了解这个老姑婆的个性。
只是他茶刚泡好,谢子茵就沉着一张脸拿走他手中的那壶茶,冷冷的道:“你很闲?”
他是很闲,但看她一张晚娘面孔,他选择将那句话吞下肚子,笑着说:“三点多,下午茶时间。”
她半眯起黑眸,“忙都忙不完了,还有时间喝下午茶?”
他想了一下,“没有下午茶,那就来杯咖啡。”
她咬咬牙,“我说很忙……”
“不是再忙也要跟你喝杯咖啡吗?”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抱歉,事情没忙完,连杯开水也不准喝!”
是吗?他一挑浓眉笑问她,“那请问经理,还有什么事要帮忙的?”
问倒她了,三月份,杂货礼品的淡季,一天只有两三通电话,要假装忙碌实在很困难……
“还是喝杯茶吧。”他愉快的再拿回她手中的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再为每个“埋头苦于”的同事各倒一杯茶后,然后他自己倒了一杯,走到公司的阳台外,悠闲的喝茶,看看天空、看看街上的行人。
埋头苦干的几名员工无奈的看着也一脸无奈的谢子茵,他们已经很努力配合她了,但翁照洋显然是一个很会处理事情的高手,他们没辙。
而没辙的又岂只是他们,谢子茵发现自己对他居然无可奈何!
一直到下班时间,翁照洋都是在阳台外泡茶看天空,她没有留他下来加班,而是要老员工们开会,提供整他的方法。
但大家都是善良的老百姓,会开了三十分钟,鸦雀无声,她只得做罢,让众人回家。
她则火速的奔到书局,特意去挑一些整人的书,或是写些老板恶行的书恶补一番,好应付那个气定神闲的翁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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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照洋下班回到饭店,马上打电话给三名亲爱的弟弟,除了告知他已顺利接近目标外,也当了生平第一次的员工。
他告诉他们感觉其实还不错,虽然那个看来冷冰冰的老处女经理不时的找些鸡毛蒜皮的事给他做,但对日理万机的他来说都只是小Case而已。
而其它三名弟弟还在混呢,他们暂时还没有接近目标的打算。
翁照洋挂断了电话,闹闹没事,吃了晚餐,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隔天到公司上班后,他发现他有办公桌了,但桌上有两迭“高塔”。
一迭是一堆杂货礼品的目录,一迭是信封、信纸,他甫坐下来,谢子茵就按了内线要他进她的办公室。
他进到她的办公室,看着她指指一旁的椅子,他明白的坐下身来,看着她再将一迭约十张厚的纸张交给他,“你将这里面的资料仔仔细细的填一填。”
他大约翻了一下,眉儿皱紧,这些纸张里空白栏一大堆,除了相关履历表外,还有一张写出相关祖宗八代的空白表,还有每个人的资产负债,甚至还有一些国贸、经营的相关考题。
翁照洋将那些纸放在膝上,挑高浓眉瞅着她看,“我以为我只是来当助理的。”
她冷冷的回他,“叫你填就填,不想填你可以马上离开。”
“不用来上班了?”
“不用来上班了!”
看来她今天的心情是阴天!他点点头,拿起笔煞有其事的“编”了起来,随便填写祖父母栏、父母栏、兄弟姐妹栏,依续下来写些“全在国外”的字样,每个人的资产负债则写了个“零”,其它一些相关考题则难不倒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在花了近一个小时完成后,他将那十张数据交给她。
谢子茵一看就知道他胡写乱写一通,从她妈的口中得知,他惟一的亲人只有他姑妈跟三个弟弟而已。
但无所谓,至少让他做了她偷觑手上的表一眼,一个钟头的事了。
“去将你桌上的那迭目录,依另一边的数据寄出去,有什么不懂的再问其它同事。”
“是!”他微笑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很快的将事情完成了,而时间差不多是中午了。
但今儿可无法准时用餐了,谢子茵在啃了一堆恶补的书后,故意在中午时间安排大家开会,本来以十分钟为限,后来一延再延到一个小时,让众人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后才散会,而在众人匆匆吃完饭后,又是一点半的上班时间了。
完全Copy恶老板作法的她也不给大家休息,她将公司的灯一一切亮了,要大家拼命的做事。
可这样一搞下来,除了翁照洋仍神采奕奕外,老员工们个个是哈欠连连。
见状,谢子茵对老员工们很愧疚,但这是她从书上看到的一些让下属厌恶的顶头上司的做法,她也只得以眼神拜托大家多忍耐了。
到了下班时间,她又宣布要大家进会议室开会。
几名老员工瞪大了眼睛,简直傻了,以往一年也只开一次会而已,而且就是她报告公司年营业额等事而已嘛,今天已开过了还要开?
冷凝着一张脸的谢子茵率先走进会议室,大家也只好垂着头跟着走进去,听她说些有的没有的无聊话题,搞得众人又是哈欠连连,连翁照洋都忍不住频打哈欠。
谢子茵自己也有些撑不住,不过,她还是硬撑了一个多小时,上了一些管理课程、聊些时势问题后,才放众人回家。
如此一天又一天,搞得每个人都快精神分裂了,老员工们莫不在心中祈求隔天上班不会再看到翁照洋了,但他们却天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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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老员工苏立娟、陈欣、郭任佑、黄怡男、李君茹等人在下班后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聚会讨论,最后众人达成共识,要在明日上班后向谢子茵告饶,好结束这场灾难。
不然,他们提早来上班、中午开会没得午睡、下班还要开会,就算她私下有多付些薪水补偿他们,他们也真的受不了了。
隔日上班,他们趁着翁照洋外出寄信时,将昨天众人的意思转告给谢子茵,陈欣双手合十的拜托,“可以换个方式吗?别再开会了,好不好?”
“虽然我们之间只有黄怡男有家室,可是连着一个多星期这样下来,我们来上班都好有压力。”郭任佑以他那很有“分量”的身躯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