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了。”
被称做老大的男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好!钱我也汇过去了,银货两讫,一次爽快的交易。”
“那我们走了!”一小部分人发动引擎,即刻消逝在黑夜中。
“我们也走吧!”另一群人跳上车,准备将毒品载回仓库藏放。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下车!”扩音器传来尖锐的警告声。
“老大!警察来了,怎么办?”
“不管了!先冲出去。”他们即刻加速油门,想突围而出。
警方看穿歹徒的企图,扩音器再度传出:“快点弃械投降,否则就要开枪了。”
先下手为强是这群歹徒一贯的信念。警方见歹徒顽固抵抗,也开始开枪还击。
子弹四处呼啸,枪声如燃放爆竹般响彻云霄,警方的支援不停的来到,已经有两个歹徒受不了,举起双手投降了。一场混战愈来愈激烈,还有几个顽劣之徒拼命抵抗着,看是否能乘隙逃出,只可惜警方早已看穿他们的企图而开始从外围包抄,一时枪声大作,场面惊心动魄……
歹徒终于抵挡不住警方强大的火力而全部弃械投降。
“宋哥!宋哥!”小黑面如土色,跌跌撞撞的找寻宋浩正。
“干什么?死人了!这么慌张。”宋浩正呵欠连连的自卧房出来。
“大事不妙了,那——那批货被警方抄了!”
“我们做得这么保密,不可能吧!你的消息是不是有误?”宋浩正睡意朦胧的神智被惊醒了,怀疑的问。
“不会听错,千真万确!”小黑惊惶的说。
“这次损失可大了,四百万美金泡汤了!”宋浩正喃喃地说。
小黑立在身旁,噤若寒蝉,还是少开口为妙。
“是哪个兔崽子出卖我,去给我查出来!”宋浩正震声的咆哮。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猛找小黑开刀,可怜的小黑像待宰羔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小黑嗫嚅开口:“宋哥!我也觉得奇怪,我们这次保密得很好,知道的也没几个人,会不会是这里让人装了什么窃听器之类的?”
“这点绝对不会,为预防万一,我不定时的侦测,想在我这儿动手脚,门都没有。”
小黑倒抽口气,续道:“那——那是不是出了内奸?你那个儿子有没有可能?”
一丝怀疑浮上宋浩正的心头,但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仍强颜道:“他又不知道这次计画,况且他也没有理由出卖我。别忘了!我现在是他的亲生父亲,以他的个性,根本做不到大义灭亲这四个字。”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是那些警察瞎猫碰到死耗子,就真的这么碰巧被他们撞上的吗?”小黑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瑟缩在一旁,不知所措,就听宋浩正咆哮——
“好了!你先回去,我会查出结果来的。还有!找人去传话,叫那群人不要乱说话,否则,那笔安家飞就别想拿到!”宋浩正又狰狞的说:“他们全家大小的死活,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了。”
“是的!我马上去办!”小黑一溜烟的跑掉。
宋浩正开始快速构思下一步的计画,然后残酷的诡谲一笑!哪阴险的面容,令人背脊发麻!
新的快报:昨日凌晨警方在皇后码头破获本港有史以来最大宗的运毒案件,共查得毒品二百公斤,嫌犯七人。据了解,毒品的市场价值约二亿港币,警方对此事件甚表重视,已着手让人调查毒品的来源,以下是由警方代表白苓小姐为我们说明。
电视萤幕出现白苓的倩影,娇俏的声音从麦克风传出:
“这次能快速破案,完全归功于警民的密切配合,但是我们怀疑幕后一定有集团在操纵,所以会本着毋枉毋纵的精神继续追查,务必捉到所有的不法分子……”
电视莹幕里的话未说完,摇控器就已从宋浩正的手中飞出,砸向电视机。宋若尘阴郁地坐在一旁,看着电视荧幕一闪而逝。
“爹地!早就提醒你该收手了,这次又弄成这样,事前我又全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想办法?”若尘忍住心中的怒火,和往常一样与他对话,否则老谋深算的宋浩正恨容易就会发觉破绽地。宋浩正很满意的一笑,想:“呵!养了他二十多年了,他的个性我最清楚了,一旦秘密揭穿了,以他的脾气,早就拼命了,那还能如此平静。”“是爹地不对,没有听你的,不过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也不忍心看我这么狼狈吧!”宋浩正软硬兼施地道。
宋若尘看他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恶心的想吐。
“有个法子,但不晓得你赞不赞成?”
“我们位于尖束的那块土地,如果卖给尹氏,就可以拿来弥补。”
“你这是什么烂建议!这块地买来放着,就是要让它升值的,当初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过来的,现在要便宜尹氏,你是不是脑袋坏了?”
“爹地!难道潘叔叔没有告诉你,这块地旁边要兴建公墓吗?”
“什么?”宋浩正大惊道:“他没有说过,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当初宋浩正就是勾结潘金宗在标单里动了手脚,地才会落在宋氏手里。
“这就怪了,潘叔叔明明这么讲的,如果确实,趁现在新闻没有发布,快卖给尹氏,反正他们想这块地也很久了,就让他们得不偿失。”
宋浩正半信半疑道:“我会考虑,这里先到此为止。”。
“我还会去调查他们所有投标工程的底价,把他们的底全挖出来。”
宋若尘满眼杀机的盯着宋浩正,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为妈咪报仇,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谁准许你擅做主张买这块地,还大胆的冒用我的签名,向财务部请款?你在尹氏二十年了,一向忠心耿耿,没想到临老却自毁前程。”尹烈痛心疾首地道:“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我——我见机不可失,而你又出国在外,我不想让别的公司捷足先登,才——才会出此下策!”陈经理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迎视尹烈无上权威的锐利目光,他可不敢讲是自己鬼迷心窍亏空公款,还被人发现,结果在对方的威胁利诱下只好完全任人摆布。但对方保证过,只要照着他的话去做就会有好处,而自己亏空公款的事也会被摆平,衡量之下就硬着头皮做了。
“是吗?”尹烈看着二十多年来的老部属居然会如此迷糊,不禁责怪起来。“陈经理,你在业务部打滚这么久了,怎么一点知识都没有吗?你可以打电话或传真给我,况且也急不在一时,要是没有事前调查清楚,十亿就白白浪费掉了。”
“不会的!他保证过。”陈经理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谁?谁给的保证?”尹烈惊异地问。
陈经理也警觉到自己的语病,手心直冒汗,道:“董事长,就相信我吧!不会有问题的。”
尹烈心中其实很清楚,这块地的前途不可限量,以十亿的价格买下,其实便宜得可以,未来它将会升值成百亿千亿,只是想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才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能让一向忠心的陈经理背着这么大的罪名——擅做主张,而一家公司最忌讳员工有预谋的欺骗。
尹烈正想继续追问时,业务部的三位主任火烧屁股似的急匆匆进来。
“董事长!本来稳操胜算的P16标、A18标、G25标的工程,全被宋氏公司以便宜我们百分之五的金额标走了,损失预估十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