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台蒂讶异他的手动之大,那掌握着她的力量,不是普通男人拥有的。
她挑眉询问,眼里却已进射出怒火。
他不敢放开她,生怕她又会像第一次般消失,于是更加紧握着她的手臂,直盯着她。
“我可以把你交给警方处理!”他突然严肃地说。
他没忽略刚才被他恶意点醒时,她眼中一闪而逝被人认出的窘恼,但在讶异之后她随即愤怒承认,可见她对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哦!”她冷笑,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能将她送往警察局。“你凭什么?”
“凭你来去无踪的秘密!”他突然凑近她的耳旁,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他的模样活像是抓到了她天大的把柄似的,令人喷饭!
“就凭你!”哼!
“你可以试试!”他撂下话。
裘台蒂正要抓狂,一大票人马却在这时杀了过来,将他俩团团围住。
“这位是小姐谁?”
“好漂亮的小姐。”
“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伙儿的话题兴致勃勃地绕着他俩转,一双双眼睛忘我地盯着美丽的人儿直发呆。
苹果绿的纯绵紧身T恤、一件黑色迷你短裙、一双白步鞋,非常简单舒适的穿着,却是轻松又抢眼的搭配,更不要说她顾盼之间所流露的自然丰采,以及她眼眉唇间的慵懒自在。
好出色的女孩!
裘台蒂要笑不笑地向那群陌生人点了下头了事,转身正要发火……
“她是我五年前的女朋友。”范凯瑞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还用眼神肯定他的答案。
“女朋友?!”裘台蒂像猫儿被踩到尾巴似地怪叫,却被他那突然钳住她纤腰的巨掌转移了注意力。
好大瞻的恶徒!竟敢强搂着她的腰不放。
王秀庭一脸的赞赏和惊喜,她终于知道儿子五年来不跟女生约会的原因了。
“小姐贵姓?”三十五岁、事业有成的陈董对裘台蒂流露出高度的兴趣。
“她姓……”范凯瑞一脸坏坏的笑容,蓄意盯着她瞧,还占有似地上下摩挲着她的腰。“她有怪僻,不太喜欢让人家知道她的名字。”他又朝众人微笑,故意刺激她。
“我有怪僻?!”裘台蒂火大地眉一掀,恨恨地道:“我叫裘台蒂!”不报出自己的姓名,岂不真的承认自己有怪僻!
“好听!”
名字报出的同时立刻引来一片赞叹声。
“真的很好听!”众人点头纷表赞赏。
原来她叫裘台蒂。范凯瑞露出一脸慵懒的笑容。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知道了名字,要掀出她的底细就不难了。
完蛋了!一时冲动报出自己真实姓名的裘台蒂在心里暗叫糟糕!她怎么可以让一个知道她有来去自如能耐的陌生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那个娃娃脸呢?”她隐忍着火气!都是他!当初救她的,如果是另一个娃娃脸,或许事情不会那么难搞。
娃娃脸?汤镇明苦着一张脸,听到了一阵阵隐忍的闷笑声。
“他已经结婚了!你找他做什么?”范凯瑞心头无来由地一阵不舒服。
“嗨!”汤镇明站在裘台蒂身后,在她转头怒瞪时,怯怯地朝她打了声招呼。
任谁都看得出「小俩口」正在闹别扭,否则不会分隔五年重逢后,依然火药味重。
“凯瑞,介绍几件宝贝给大伙儿瞧瞧,别忽略了待客之道了。”范天弘打破僵局,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到骨董身上。
范凯瑞强搂着裘台蒂,强大的手劲让她的腰有些发疼。没有教训完这个恶徒她才不走,于是她只好先暂时忍着,任由他攘着她四处参观,听着他一一解说。
“这是唐代的坐佛。唐代崇尚佛教,玄奘取经后,佛像的雕刻大为盛行,你瞧瞧这尊……”与其说范凯瑞是在解说给众人听,不如说他是刻意贴近裘台蒂,故意说给她听。“宝相庄严、栩栩如生,背后的圆输光环中刻有许多的化佛与火焰,是非常精致的杰作,这与北齐造形简洁的朴实风格,大异其趣。”
袭台蒂瞪着那些与她没仇的无辜骨董,根本没有听进他连篇的废话。
“唐代的彩釉是出了名的华贵与细腻,特色就是会透出莹润的宝光,瞧瞧这个「三彩双龙耳瓶」、还有这尊「镇墓默」,是不是可以感受得到它们迷人耀眼的丰采。”范凯瑞愈说愈兴奋。
裘台蒂眯着眼打量他!待会儿看她怎么修理他!
“清代的五彩瓷更显富贵,为了讨好好大喜功、讲究地位权势的官家,因此作品大多华丽。”他特意贴近她的脸,与她只双注视着玻璃柜内泛着光泽的骨董,暗暗吸了一口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馨香。
“它是不是很漂亮?”他享受地看着那双想要射穿他,怒火中烧的漂亮眼睛。
是啊!待会儿你会死得更漂亮!裘台蒂强抑下满腔的怒火,眼带警告地狠瞟了他一眼。
人是善变的动物!知道她的行为不检点时,让他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但一旦望着她美丽迷人的五官时,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悄悄回升,早忘了他之前的不悦。
急着再跟她亲近些,他又搂着她走往几处他最得意的收藏,而后头紧跟着的人群已散去。
“这是宋代的汝窑,是所有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珍品。”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又感性。“这是唐代的长波窑,是丝路对外贸易的重要贸易瓷。还有这个……「虎符」!”他眼睛发亮,神情得意极了。这是他的最爱。“你知道什么是虎符吗?”
裘台蒂勉为其难地晃了晃脑袋,实在很懒得搭理他,却被他神秘兮兮的语调弄乱了心神,忍不住竖起了耳朵聆听。
“这个虎符是古代将帅出征时的统御信物,两只猛虎口齿对咬,也是合二为一。当君王欲发兵时,他便请出虎符,将其中一只拆下,交给领军出征的主帅。而众将领见物如见王,不论官阶为何,凡能拥有此虎符者,就是号令军中、兵权在握的最高主帅。它是君臣间传递信任的桥梁,一旦任务达成,主帅班师回朝时,得再将虎符交回君王的手中,若是掉了虎符,也等于掉了脑袋和官职。而君王若想确定此物是不是当初交给臣子的信物,就看这分开的两只老虎是否能再度口齿相咬,合二为一。”
“有这种事!”裘台蒂简直不敢相信,她失声低笑,头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古物情事。
“还有更有趣的,你想不想知道?”范凯瑞的声音沙哑、眼神蛊惑,紧盯着她的笑靥,差点出神。
他等不及想吻她!
“有样东西在密室里,你想不想看?”他可以趁那个时候吻她。
“哦!”裘台蒂眼里闪着恶毒的笑意,终于给她逮着了机会修理他了。“我等不及想看了!”她仰起了脸看着他,一脸的兴奋。
我也等不及了!范凯瑞心里暗暗咕哝一声,立即将她带往密室。
密室里究竟有没有宝物没人知道,但雨个人迫不及待地相拥而去,在旁人的眼中却有着另一层意味。
密室的门被范凯瑞用遥控器打开,两人相偕进入,门板上后,她打算转身给他一点教训,却被赫然打开的刺人灯光弄得头昏眼花,等她睁开眼睛时,她双眼发直、小口微张地瞪着密室中央的玻璃柜……
“我的天……我的天……”她惊叹讶异地直绕着玻璃柜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台湾,人很多,却最隐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