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姊和信菱同时收起笑容。
“总裁出差去了,有事吗?”回话的是信菱。
“那找你也是一样。”甄艾瑶扭着扭着就要往总裁室走去。
信菱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甄小姐,总裁不在,可能不方便让你进去,我们还是到会议室吧!”谁晓得她要来干么?
甄艾瑶提起一口气像是想说什么似的,却又硬生生地缩回去。“好吧!我无所谓。”转了个方向,往另一边的会议室走去。
信菱转头向陈姊交代,要是自己二十分钟后还没出来,她可得进去救她啊!
交代完之后,她才举步往会议室走去。
“请问甄小姐大驾光临,有什么是我们可以为你效劳的吗?”甄艾瑶突然出现,让她不得不提起戒心。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过来和你们道别的。”连老爸出马都不能挽回姚宥任的心,她不放手行吗?
而且在经过老爸的开导后,她对感情的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既然彼此无法两情相悦,那不如让他得到幸福!
“道别?”信菱满脸问号。
甄艾瑶语气和缓地说:“对啊!我要到日本念书了。”
原来当她的态度如此平静和缓时,也能给人一份娴静的感觉呀!
“日本?!”她不是不会说日语吗?
“对啊,去学好日语,免得再被人整吃元气大餐啊!”甄艾瑶笑笑地说。
她这样促狭的语气及温和的态度,让信菱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不过双颊却迅速涨满红潮,尴尬地干笑着。
怎么现在反倒是她听起来比较像坏女人?
“放心,我只是来向你和宥任道别的,本来是想顺便向他道歉,因为过去的我曾经造成他许多的困扰,不过既然他不在,那就请你代为转达吧!”她真的改变了。
信菱卸下所有的武装,语气也跟着变得柔和。“你要去多久?”
“先去两年吧!我对服装设计比较有兴趣,所以想去那边学习这方面的课程……”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像多年密友般聊了开来,而信菱也忘了她刚刚交代陈姊的事。
正当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陈姊突然拿着一支高尔夫球杆冲进会议室。
“陈姊你干么?”唐信菱一脸惊恐地问道。
陈姊倏地将手中的球杆收到身后。“你……没事吧?!”两人在里面那么久,也不知道甄艾瑶有没有欺负她?
“没事啊!”信菱愉快地回答。
倒是甄艾瑶看出陈姊的担心,轻笑一声。“她是怕你被我欺负啦!”
“喔~~放心啦……”
接下来的时间,只听到总裁办公室的那一层楼,不断地传出三个女人格格格的笑声……
第十章
姚宥任臭着一张脸,率先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跟在后头的陈姊一声也不敢吭,而唐信菱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悠哉悠哉地在后头和业务部的同事哈啦。
她真是服了她,明知道总裁正在发火,还不知要赶紧过来灭火,反而在那边火上浇油?!她可没办法搞定总裁哪!
姚宥任回头看见信菱还在会议室门口和那些业务“聊天”,又更火了,冷哼一声,用力地将总裁办公室的门甩上,留下陈姊一个人在外头“皮皮挫”。
实心桧木门果然不一样,被人这么用力地甩上,还是完好如初,果然适合脾气暴躁的人。
信菱一回来,陈姊马上要她进去灭火。
放眼望去,现在大概也只有她能进去总裁办公室而毫发无伤了,其他的人要是敢在这个时候闯入的话,只怕是直的进去,横的出来喽!
“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信菱才一开门就见到姚宥任用令人发颤的眼神看她。
他只是深沉地盯着她,不发一语。
“你最近很怪喔!常常发脾气,这样很难相处你知不知道?”她实在搞不懂,他又是为了哪桩事在发脾气了。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法国?”
刚刚在会议上,他才向大家宣布他们会一起到法国处理合约的事,结果她却毫不考虑、不留情面地当众否决他,让他面子和里子全都没了。
上次去上海已经让她混过去,没跟他一起去,现在她居然连法国也不去?!上海只有几天也就算了,法国可是要去一个月耶!
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相思欲狂”吗?
“开什么玩笑,要去一个月欵!”她才舍不得离开“宝岛”那么久。
“那又怎么样?这是工作!”就是一个月才要带她一起去啊!他一点都不想让彼此分开那么久……
“我知道是工作啊,但是台湾这边也不能没人吧?我留下来还可以帮你处理一些比较紧急的事,不是吗?”
“这不是理由,工作有陈秘书会负责处理。”
信菱认真地想了一下。“嗯……我想一个月对我来说真的太久了,就算今天是其他人,一定也不见得能够这样配合吧?何况我又是女生,真是不太方便耶!”
“当初面试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才说‘不方便'会不会太迟了点?”
“好嘛!其实是我不想离开台湾这么久。你也知道,我嘴巴说归说,实际上还是会舍不得老爸的,所以……这次就让我留在台湾好不好?”
老爸,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拿你当挡箭牌的。可是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因为舍不得台湾的美食才不肯跟他去法国,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啦!
“那你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吗?”和伯父争风吃醋虽然有点卑鄙,但是总要替自己争取一下才行。
“会啊!可是你去那边之后,一定会有很多金丝猫陪你,你根本不会孤单、无聊好不好?”反正他走到哪,桃花就开到哪,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我希望你这语气里有深深的嫉妒。”竟然说他桃花朵朵开?!
“有啊!我嫉妒死了,你听不出来吗?”她刻意咬着牙道。
“哈哈哈,听出来了,听出来了。”
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信菱松了口气,那就表示她可以留在台湾这个温暖的故乡了。
“宥任~~”
“嗯?”
“我想吻你可以吗?”
姚宥任勾唇一笑,直接以行动回答她,让四片唇办紧紧贴在一起;除了两人越显沉重的喘息声外,办公室里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陶宥任低吼一声,将她一把抱起,往隔壁的小套房走去。
窝在他怀里的信菱突然开口。“先生,要行房吗?”还故意带点卷舌音。
这句话是以让任何男人泛满的热情瞬间冷却。
“你从哪学来这句话的?”她是想折磨他吗?
“电视上喽!”
“你电视看太多了。”一脚将套房的门给踹关上。
他必须让瞬间冷却的热情再度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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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菱,总裁去法国半个多月了,你都不会想他啊?”陈姊边吃着蛋糕边问她。
用“老虎下山,猴子当大王”来形容信菱目前的状况,是再贴切不过了。
除了每天和姚宥任通视讯电话外,其余的时间,她几乎都和陈姊腻在一起。整层楼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也不用担心会有“报马仔”去打小报告,日子快活得不得了,当然前提是要先把工作做好。
“会啊!不过他要去法国前有要求我过去和他一起生活,所以也算是不无小补啦!”啜饮一口香浓的拿铁咖啡。
“你是说……同居?!”
“也算啦!不过只有一个礼拜而已。”当初姚宥任提出这个要求时,还吓了她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