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奇早在李聿白一打开机关后,即往外冲;冷克文的手下,除了宋承斌之外尚有几个可能是分舵主之类的人,功夫看来也不弱,他指挥王府里的护卫对付着,务必做到一个也溜不掉。
魏中一冲进来,他敏感的看见敏儿注视宋承斌的眼光充满恨意,他轻声的间:
“是他?”
还不等敏儿的回答,他已经拔剑对上宋承斌,准备擒下他。宋承斌吃惊的迎击,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恨意由何而来。看见宝靖王府的这堆护卫,他感觉到今天他们大概难以全身而退了,于是他边打边往门外退,希望能找出空隙,先逃命再说。
他在眼角看见,一直紧紧跟着他们边打边退的敏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故意往前冲,让魏中往前拦截他,却又快速退后抓住敏儿,他拿着剑架在敏儿的脖子上。
“放开她!”魏中吃惊的大吼,心里的紧张丝毫不掩饰的表露在脸上。
宋承斌阴狠又狡猾的说:“退开!否则我就要这个死丫头血溅当场。”边说他边往外退的更快了,他看见魏中的紧张,他得意的宣布:
“很好,看来我押对宝了。”
“是吗?”一直乖乖不作声,被动的被宋承斌拿剑架着往外退的敏儿,突然双肘往后一撞,将宋承斌往后撞开一步。“咻!”寒光一闪,敏儿已经反身在宋承斌的胸前刺了一刀。
敏儿手中握着一柄精巧的匕首,冷冷的对宋承斌说:
“很吃惊吗?自从那件事后,小姐就偷偷教我武功,就是要我有一天用来亲自报仇的。”宋承斌吃惊的按着胸前的伤口,吃惊的退后,若不是他一心注意眼前的魏中,反而忽略了敏儿,也不会让敏儿有机可乘。更何况,他确实不知道,敏儿居然会武功。在他的眼里,敏儿不过是个丑丫头罢了!
魏中一点也不让宋承斌休息,立即挡在敏儿面前,提剑迎上。敏儿一脸担心的看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突然的剑光一闪,宋承斌被魏中推开,“碰!”往后倒下。而魏中也连退数步,跌坐在地。敏儿吃惊的看见,魏中的怀中插着宋承斌的剑,她蹲在魏中的身边,激动的摇着:
“魏中……你……我去找人来帮你。”
“不用……敏儿……妳……”魏中头一偏,闭上丫眼。
“魏中……”敏儿大声的尖叫边摇晃着魏中,泪水已经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猛然的“咻!”的一声破空而响,一颗小石子快速的击向魏中。“哇!”魏中吃痛的推开敏儿,惊慌的跳起。
“够了没,还玩?正事不用办了吗?”就听见冯奇冷冷的站在十步之外,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的说。
“死冯奇,光会坏我的事,我还没骗到享受呢!”魏中丝毫不知悔改的吼着冯奇。其实他哪里有插着剑,是他用手夹着剑,在昏暗中不易被发现,这才骗得过敏儿。
“魏--中--,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敏儿气呼呼的大叫,一扭身往前跑。魏中一看那还了得,他连忙追上前,一面回头告诉冯奇:
“为了惩罚你坏了我的事,这里交给你善后,我要去追我老婆了……,”
“敏儿……妳听我说……开开小玩笑吗!敏儿……”夜风中,就听见斯断续传来魏中的大嗓门。
山庄里,李聿白宛若猛虎出押般锐不可当,正和冷克文一来一往的对击着。李聿白看着冷克文不要命玉石俱焚的攻击,他故意挺出胸膛往前送,冷克文的铁手果然钩破了他的前襟。冷克文也因为这个攻击,身形一滞,李聿白借机在空中一扭腰,一脚用力的踹上他的胸膛,反手一剑刺进他的胸膛。冷克文跌在地上,一脸不信的瞪着胸前的伤口。他很清楚他是个大输家,今天他是绝对逃不掉了。
冷克文忍住喉头一股血,充满恨意的问:
“不可能,这机关……怎么会这样的?”
李聿白还是一惯自负沉稳的说:
“小圈套罢了。二王爷的阴谋叛变,皇上早就知道了,而这机关的设计者和我有特殊关系。如非你太狡猾出入都要他们蒙眼,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藏身地点了,他替你造的机关,都是一些伤不了人的机关,这血是猪血,逼真吗?”
冷克文恨恨的看着,李聿白和一直站在一旁的莂儿,他一脸残忍平静的说:
“好,你厉害,没有人可以杀我的。”他边说边由怀中拿出一枚震天雷,点燃引信,狂乱的大笑”
“哈、哈,这园子里我到处都埋了震天雷,造一爆炸,大家就一起死,做我的陪葬吧!”
“小心!”李聿白一看到冷克文动作,立即将莂儿扑在身下,用他的身体护住莂儿。
“碰!”一阵爆炸声音响起,却没有想象中的轰然大响。声响后,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俏生生的传来:
“快点啦!杜小弟都是你,教你跟李大哥跟紧一点的,你看!都是你不对。万一你害姊姊受伤怎么办,李大哥会扒了你的皮,到时候连我也救不了你。”随着这声音,走来的就是一脸精怪、女扮男装的陆丹心,她边不停的朝后面喊:
“杜小弟,快点吗!”随着她身后走来的是一个大男人,他年纪明明比陆丹心大,却不知怎么偏偏让陆丹心叫成“小弟”,他一脸无奈的走出来,似乎跟着陆丹心是他极不愿意却又莫可奈何的事。
陆丹心开怀的伸手要去拉他,他立即下意识的躲开,还一边教训着:
“男女授受不亲。”
这丹儿却丝毫不受影响,还是快乐的说:
“李大哥,这些机关都是杜小弟的杰作,这园子里埋的都是些假的震天雷,不爆炸的,真正爆炸的反而是冷克文手中那一颗。这个机关棒不棒?我也有帮忙喔!”邀功之意够明显
李聿白扶起莂儿,边怜惜的替她抹去脸上的灰尘,眼中的深情眷爱教人动容。
莂见不知道她该如何反应,她茫然无助的呆愣着。面对着义父她有一丝的凄凉,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原来自己在义父的心目中真的没任何情分,她深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在这个世界上没人在乎她。她呆愣的看着王府的侍卫将义父的尸体拖下,她还是忍不住的朝李聿白说:
“厚葬他,他再不好,终也养育过我。”
李聿白可以体会她的心情,他深情款款的说:
“放心,我会照办的。”他用手捧起莂儿的脸,疼惜深情的对着她备受打击的脸说:
“莂儿别这样,我会心疼的,妳还有我!我说过要给妳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我会保护
妳,不再让妳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我会爱妳一辈子的。过去的都忘了吧!”
在他有力的胸膛中,她找到安定的力量,她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在这对看的深情凝望中,一切彷佛不再重要了,只有彼此才是重要的事。
“是呀!姊姊别伤心,看到妳伤心我很难过呢!”丹儿乖巧的说。
突然的,丹儿像是想起什么,一脸得意的将莂儿拉出李聿白的怀抱,凑在莂儿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莂儿的脸色是禁不住的狂喜的问:
“真的?”
“嗯,我已经要山庄的人去联络他们了。”猛然的,丹儿喃喃的低声自语:
“不妙,我要快溜。”接着她埋怨的责备自己:
“陆丹心妳这个笨蛋,一传出消息找宫姊姊,那不就告诉阿俊我在哪里了?不行,先跑再说。”她像一阵旋风的朝外冲,杜玉笙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得跟上,谁教他身负重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