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淡的述说过程,没提到自己为了救娃娃,也差点摔下六楼。
“怎么可能?娃娃它不是很胆……小……”任宵律惊愕的发觉自己知道好友在暗示什么,“不,不可能,小芹再怎么冷漠,也不会做出伤害娃娃的事,更别说偷偷进入洮洮的屋子。”
再怎么样,冷芹都是他的妻子,在外人面前,他都得维护她。
“原谅我不得不这么想。”隼严誉知道自己很残忍的在伤害好友,但为了彼此的情,为了洮洮,他还是强迫自己说清楚,“事情太过巧合,中午她们见面时,冷芹说了那些话,到了晚上娃娃就出事了。你我都很明白娃娃很胆小,没有任何的威胁和惊吓,它不可能跳出阳台。”
“我觉得我们出现了意见上的分歧。”任宵律起身做出送客的姿势,“为了避免影到彼此的友谊,我们还是暂时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逃避只能逃避一时,不能逃避一辈子。”隼严誉强硬的开口,“我知道你爱冷芹,否则你不会在认为孩子是我的情况下,在她堕胎后的一个月和她结婚,虽然你也怀疑过孩子或许是你的。”
“没错,小芹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任宵律惯有的优雅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表情。
“记得那时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矶受训三个月的事吧?”隼严誉平静的继续提起往事,“你和冷芹就是在那时候在一起的。”
捺不住寂寞的冷芹,在他离开后不到一个礼拜,就勾上也刚与女友分手的任宵律,干柴烈火,很快的将彼此燃烧殆尽。
“那又怎么样?”任宵律讥笑道:“小芹堕胎时怀孕满三个月,你不觉得自己才是孩子的爹吗?”
“怀孕刚满两个月,除非你从未碰过她。”他从公事包里取出当年的医师证明交给好友,“要不,孩子的父亲另有他人。”
“你……”低头看着白纸黑字,任宵律很清楚好友不会为了保护妹妹,而伤害自己也曾爱过的女人。
“我从没想过这张医师证明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隼严誉一脸严肃,“如果冷芹从未试图介入我和洮洮之间的感情,或者骚扰洮洮,也许这张证明会跟着我一起进棺材也说不定。”
“所以你想怎么样?”心爱的妻子和交情快十年的好友,两边都是他割舍不下的感情。
“冷芹不愿意生孩子对吧?”隼严誉叹气的问他。
“小芹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任宵律几近崩溃的吼着。
“是她告诉洮洮,要洮洮转告令堂,要令堂不要再逼她生孩子。”他全都坦白以告。
“我知道了。”一大早就得承受无数的打击,就算任宵律再坚强,也敌不过此番重击。
“抱歉,为了保护洮洮,我不得不找你谈谈。”面对挫败的好友,隼严誉心里也不好受。
“没关系,看来我得找小芹好好谈谈。”该面对的总得面对,任宵律无奈的撇撇嘴。
鼓励的拍拍好友的肩膀,隼严誉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两人的友情因为这两个女人,真正有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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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爱的猫咪。”谢旻琝\低呼赞叹的伸手想抱住娃娃,娃娃连理都不理会,直接埋首在任颐洮的怀里,“不过也好有个性。”
“是啊,娃娃不喜欢陌生人。”任颐洮轻笑的说。
今天她接到谢旻琝\的电话后,特地带着娃娃出门散心,走路到岩手屋。其实她心里对昨夜隼严誉的提议,还十分的仿徨。
“有个性,和你好像。”谢旻琝\端来杯冰茶坐到她对面,同意的说道。
高中时代的任颐洮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女孩,上下学都由家里的司机或哥哥接送,同学之间的联谊饭局她一律不参与,甚至连毕业后的同学会也从不曾参加过。
“是吗?”任颐洮讶异的问。她从不知道自己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嗯!”谢旻琝\肯定的点头,“男同学在背后都说你是‘冰山美女’,女生则嫉妒你功课好、人又漂亮。总之,大家想接近你,却又不敢。”
“我以为……”她抚头低笑,“我以为大家为了功课,所以都不爱理我。”
“嗄?”原来这中间横着这么大的误解。
“是啊,我以为我每次都第一名,所以大家都不爱和我讲话,久了我也不敢主动和同学说话。”任颐洮将心底的疑惑说出。
说来也是因为求学时代的挫折,才造就她以后待人处事上的冷淡。
“才没有呢!”谢旻琝\赶紧挥手喊道,“大家都想和你交朋友说。”
谈开来才知道,其实事情也没当年想像的糟糕。
“原来我错过这么多的事。”遗憾不免在任颐洮心中产生。
“还来得及弥补啦。”谢旻琝\笑着安慰她,“下个月有高中同学会,主办人刚好是我,所以在我这里举办,一起来吧!看到你来,大家会很开心的。”
“好啊!”她笑笑的同意公器私用的老同学。
重拾友情的感觉的确不错。
“洮洮?”推门而人的隼衿暙开心的喊她。
今天可是洮洮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约她一道吃饭呢。
“坐。”任颐洮的脸上更显开心的喜悦,“这位是老板,也是我高中同学谢旻琝\,衿暙是我……男友的妹妹。来这里的时候,我想到她的公司就在附近,所以一起找她来。”
“欢迎,只要是任颐洮的朋友,来我这里都可以享有打折优惠。”谢旻琝\豪爽的说。
因为接近用餐时间,客人也开始涌进岩手屋,谢旻琝\很快的离开去帮忙招呼其他客人。
“昨天我在第四台的新闻里看到哥哥耶!”隼衿暙压低声音道,“他是为了救娃娃吧?”
“新闻?!”任颐洮完全不知社区里出现记者,甚至还拍下隼严誉救猫的过程。
“放心放心,我是无聊乱转台才会看到的,要不然,谁会无聊的看第四台自行拍摄的地方新闻?”隼衿暙拍拍她的手说。
“天呐。”双手抵住额头,事情好像有越来越复杂的倾向。
“没关系啦!难得见到我哥哥英雄救美,不,不对,是英雄救猫,也难怪听我妈说,他最近很少回家,不然回家都已经三更半夜了,而且还春风满面的边走路边唱歌呢!”她咯咯笑的调侃自己的哥哥。
“我以为他自己住在外面。”任颐洮尴尬的低语。
“啊,他是自己住在外面啊,只不过那个外面的楼下,是我老爸、老妈的屋子罢了。”原来哥哥想诱拐女孩回家,却没老实告知。
“天……”
现在她一想到自己被他强迫带回家时,他们常在楼梯间就迫不及待的拥吻,甚至常有超越十八禁的画面出现时,她就想砍人。
“别这样啦!”隼衿暙没察觉有人已经准备挖地洞将自己埋进去了,还继续泄漏隼严誉的底,“我妈妈说你很漂亮,还要我哥哥赶紧娶你回家。”
“你……你妈妈见过我?!”惊慌的吼出声,任颐洮忘了自己是隼衿暙的伴娘,她父母见过她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任颐洮一张美丽的脸蛋红烫得足以煎蛋。
“呃……”隼衿暙搞不清楚为何她会如此激动,“在我的婚礼上不是……吗?不过我妈好像在凌晨看过你离开哥哥的屋子,她还因此念过哥哥好几回,骂他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半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