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不问她了……那他是否就不行动了呢?
姚百儿好心焦,毕竟,在她周遭同学都有过跟男朋友实战的经验,独独她一人没有。
而现在,这个男人明明就想吻她,却因她的不好意思而想打退堂鼓吗?不~~她不要啦!所以,她微嘟起唇,紧紧的将双眼紧闭。
这样……他该明白她的心意了吧?
严镜一看到她这么乞怜他的疼爱,一时忍不住笑了,他十分温柔的在她嘟高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
他的原意是,让她如愿以偿,如此而已,绝无其他用意。
当然啰!他也想看看自己对她的抵抗力有多少!
毕竟他已是个成年男子,而她,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他得冷静以对。
却没想到,当他的薄唇触及她的水嫩唇瓣,瞬间,一丝幽幽的甜腻滋味缓缓自的嘴角蔓延到他的口中,柔柔的发酵著、淡淡的酝酿著一种让他心悸的感觉。
那让他在才一触及她的唇,就悄悄离开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再次深深吻住她,而这回,他一点也不像刚才那样的浅尝,而是以十足的勇猛力道,像是想将她嘴里的甘甜全都一饮而尽似的。
姚百儿只知当他轻触到她的唇的瞬间,一道雷在当下劈在她的脑门上。
“呃~~”她好像快要昏了。
随即当他的唇瓣一离开她,她心底倏地产生一股浓浓的失落感,不要走!莫名的,她好想将他拉回来,与他再次热吻。
可才没过一下,他却突然像只爆发的猎豹般,是那么的饥饿、那么的渴求、那么的激烈……仿佛想将她给吻得天旋地转似的。
而她只觉得,嗅闻到他的每一个呼吸,才能让她安心;品尝到他的每道气息,才能让她自在。
所以,她忍不住也将两只小手紧紧的勾住他的颈项,说什么也不肯放松。
他吻她,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蜜津,像是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是真的被这小女孩给煞到吗?
严镜努力想让自己已如浆糊般的脑袋恢复正常运作,却怎么也办不到。
姚百儿则是听许多同学说过爱的滋味,却从没机会以身试法,如今机会来了,她怎么可能松手?
她更用力的回吻著严镜,不管自己动作是否青涩。
“停!”严镜总算在自己就要变身为野兽的前一秒钟,从口里吐出一个字。
“不要停……”姚百儿却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尝尝接吻的滋味。“再吻我!”初尝情滋味的她,已克制不住羞怯,直接蹶起小嘴,要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不能……”严镜心知肚明,再玩火下去,他会被欲火烧尽的。
“能──”
“百儿……”严镜只能冲进浴室,拿起莲蓬头,让冰冷的水柱直接冲刷在他身上。“我们得冷静下来!”
而他,也要藉机想想,对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妻”,他该以何种心态面对。
他已改变心意,不想再将她拒于千里之外,可问题是──她还没成年呢!
“百儿,你还要多久才满十八?”冲得一身湿,严镜在思绪稍微冷静下来后,问出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再过两个月。”姚百儿则是一脸的垂头丧气,她不懂他为何宁可去冲水,把自己弄得一身湿,却不肯跟她亲近。
“那好。”他等她。反正从现在开始,她得跟他朝夕相处,他不急。
第七章
严镜虽然明白了自己对姚百儿的心意,却没跟她说清楚。
而姚百儿毕竟只是初尝情事,哪能体会自己已在严镜的心底占了不少的分量?
所以,她除了上学、跳舞外,最想弄懂的是就是有关她和严镜之间的感情。
可问题是,严镜却没打算让她弄懂,这让她的心情很难平静。
“严镜,为什么……”每回她看到他,总是急巴巴的追上去,想问个明白为何上回他亲她亲到一半,却中途喊卡?
可严镜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回答就是不回答,
而且,他还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咦?你是在问法克的事吗?哦~~法克就是这样……”
可法克关她什么事啊?她在意的是严镜耶!
所以,她继续锲而不舍的追著严镜跑。“严镜──严镜……”
可严镜也只是让她跑到脚痛,却是怎么都不肯替她解惑。
姚百儿当然不知道每当她熟睡后,严镜总会仔细的观看她的睡颜,甚至偷亲她粉嫩的脸颊,诉说他对她的爱意。
她也不知道,严镜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对她有意思──因为,他俩之间可是有一面小魔镜在牵红线呢!
她更不知道,像她这么追著他跑,多少满足了严镜大男人的虚荣心,所以,他早下定决心让她追著他跑直到她成年为止。
虽然还只剩下十来天,但严镜却没想到,这让满怀爱情憧憬的姚百儿过得好痛苦。
但严镜并不是想找姚百儿的碴,或是他爱耍酷,而是他确实需要很认真的沉淀一下心情,看他是否真能接受让这么年幼的她成为他未来的那一半。
而左思右想,思前想后,严镜终于确定了心意。
但他却是对著法兰克表白。“我决定了!”
法兰克一头雾水的望著严镜。“决定了什么?”
“我决定就──认命了。”从口袋中取出小手镜。“虽然我是那么讨厌迷信的事,但……唯独这件事,我决定接受了。”
法兰克一脸的欣羡。“真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追到女朋友。”
“不,”严镜还一脸的认真。“不是女朋友──”
可却忘了姚百儿被他安排住在这儿,而他俩的对话也被正准备出门上学的姚百儿给听到了。
什么?!他不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让姚百儿觉得好受伤,为什么……他都吻过她了不是吗?还是……只是吻过并不代表任何意义?
姚百儿只觉得心好乱、好烦、好痛,所以,虽然她只听到这么几句话,但她就是这么认定了。
所以,她故意不理会严镜的交代──出门一定要由他接送;自己独自走到学校,想让自己混乱的心静下来。
也因此,有句更重要的话她没听到──
“那是什么?”法兰克更不解了,严镜不是己经承认他喜欢姚百儿了吗?
“是妻子啊!”这是严镜在正式吻过姚百儿后,终于作下的决定。“我决定以结婚为目标,从她一满十八岁的那天起,正式开始跟她交往。”
“干么要等那么几天,现在告诉她又何妨?”
“因为我是个警务人员,当然不能知法犯法。”所以,他得忍著,说什么也不能对未成年少女下手。
“那也该先透点口风给她吧!”法兰克可是亲眼目睹,姚百儿像是很疑惑于她与严镜的关系。“免得她胡思乱想的。”
“你哪里知道!”严镜见识过那天姚百儿的热情,更心知肚明自己对她完全没有免疫力。“我如果先告诉她,万一她守不住──”
嗯~~其实他是怕自己守不住。
法兰克耸耸肩。“随你,但目前这案子……”
“所以,我想在她满十八前先破。”换句话说,他准备动手就对了。
“那没剩几天了耶!”法兰克一听要直剿贼窟,当下变得兴奋异常。“计划呢?”他知道严镜向来不是个冲动行事的人。
“早就装在我的脑袋里。”
两人当下讨论著如何将歹人绳之以法的事,那模样之专注,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触他们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