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黎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先前夸下海口要做的佳肴一一端上桌,还谦虚的说道:「都是些家常口味,你别嫌弃才好。」
她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正想解下围裙,坐在陆省军身旁与他一起共进晚餐,顺便听听他对她手艺的评价,却被他的话气到不行!
「妳可以回去了,收拾的工作明早会有仆佣来做。」陆省军边吃边交代道:
「对了,明天别再来了,我不能容忍平常时间有人来扰乱我的生活。」
由于他说话的语气过分冷淡、由于他脸上的表情过度冷漠,令方季黎的心很受伤。
「我……」她这样牺牲女人的尊严,替他做牛做马、忍辱负重,他竟全然没被感动到?他会不会太过分啊?
「妳回去。」他再言简意赅的说。
「好,我走。」被人羞辱成这样,她再留下来就太没尊严了,但要她放弃--不可能!「但我会再接再厉,直到你接受我为止。」
说完她的宣言,方季黎转身狂奔而去。
而陆省军则是有听没有到,一心只想赶走讨厌的苍蝇,再好好的去拷问他老婆今天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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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音才刚沐浴完,神清气爽的想上床休息,顺便作点爱情梦,却突然听到门上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要是在过往,如果她不想响应,通常都会假装没听见,任那敲门声响了再响,直到门外的人自动打退堂鼓。
可今晚,她的心情超high,所以她什么都没多想的回答,「我已经睡着了,别吵我。」
以为那个敲门的人会识趣的别骚扰她,而以她对陆省军的了解,他该是会识相的离去才对;但她忽略了这几天陆省军的转变。
「我要进来。」他很坚持的说。
「我要睡了。」她也很坚持的回。
「我要跟妳谈谈。」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可以,明天。」她同意,并订下时间。
「今天,现在。」他一如往常坚定并霸气的说出自己的想望。
「不要。」她一口拒绝。
她现在心情超好,哪肯让陆省军来搞破坏,让她原本能作个美丽的爱情梦,在听完他的训话后变成作噩梦。
她还很用力的想着该如何反抗他的命令之际,突然,门外无声了。
咦?梁时音很难得的发现--她的老公何时变得这么不坚持了?
可……她猜错了。
他还是很坚持。
就在梁时音因太好奇,从床上跳下来奔到门边,想偷听一下门外动静之际,只听得「喀」的一声,上了锁的门屝竟被打开了。
手拿着钥匙的陆省军一脸的忿忿不平,「我记得跟妳说过,在家里不准锁门。」
「那是管小孩的方法。」而她,已是个成年人了好吗?
「两年前在我们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后,我记得又提醒了妳一次,那时妳也没反对。」他指出她话中的语病--如果她长大成人了,那两年前她刚成年时就该提出抗议。
「那时是我误会了。」那时的她误以为结婚后两人是要睡同一间房,至少她听所有人都是这么说,可他却坚持要依照父母的生活模式,而她也没表示异议。
「愿闻其详。」他摆出一副好听众的模样,大有今晚她若不说个明白,他就不会轻易走人的态势。
梁时音才不肯去翻旧帐呢!他俩都一起生活了七年,现在再去清算过去种种的不平等待遇根本没意义,「我好累。」
她真正的意思只是她玩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好想上床ㄛㄛ困。
可他却误解为--她今日必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运动」,否则怎会这么疲倦?
一这么想,陆省军隐忍了一天叫做「嫉妒」的情绪就全往脑门冲。
他很坚持的将梁时音押到床边,以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执意逼她坦白,「时音,看着我的眼睛,不准逃避。」
他拿出以往对她摆出的教父式管理模式,「把妳今天所有的行程交代清楚。」
可她哪还肯再像往日那样乖顺?
早从她想出要爬墙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再被他管得死死的,她执意转开头,还试图将他推开,「我不想说--」
可他坚持要听,「说!」
「不说……」
由于两人都很坚持,扭来扭去的互相拉扯着,不一会儿,两人已滚躺在床上,他压缚在她的身上,形成暧昧的姿势。
而陆省军当下联想起三天前那个晚上她被下药后,对他百依百顺,甚至百般挑弄他的妩媚模样。
当下,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立时被唤醒,而这让他顿时浑身产生一股臊热,连俊颜都不自禁红了起来。
梁时音则是因为前天观摩了不少「画面」,想起一些有的没的念头,也克制不住的脸红了。
更令她慌乱的是,他压着她的某处似乎抵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那让她体内霎时激起一股莫名的怪异感受--跟她在偷看那种画面时所产生的奇异感觉满相似的。
就这样,两人呆滞住,却在下一秒钟恢复神志,火速朝床的两边滚开,连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此刻房内的气氛太暧昧、空气太腥膻、空气太稀薄……让两人都找不出借口逃开这样尴尬的情状,只能背对着背闲聊起来,看能否化解这股诡异的氛围。
「那个……」陆省军是男人,当然得先开口,「要不要说说妳今天出去玩的经过啊?」但语气已不同于一开始的鸭霸命令口气了。
「呃~~你要听重点还是全部?」梁时音也没了刚开始时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坚持。
「能的话……不麻烦的话,还是全部吧!」他尽量把自己的想望表现得谦卑,期望让她感受到他的善意。
「那……我就说了--」她开始侃侃而谈。
他则仔细的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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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罗献堂竟敢将他的时音带到郊外爬山!
他是不知道时音很娇贵,平常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融了的细心照顾着,怎能让她这般劳累呢!
但为何她看起来却是这样兴奋,一点也不感觉累呢?
「我好感动喔~~」梁时音诉说着罗献堂的体贴,「他居然掏出干净的手帕铺在满是砂子的石块上,再牵着我坐下呢!」
感觉自己像个小公主般的被呵护,即使在事情过后,她还是对罗献堂的殷勤心动不已。
这让陆省军吃味极了,他对她可也没少做过半样啊!
从她父母将她交给他,要他肩负起照顾她的重责大任开始,他可是随时随地都战战兢兢的,小心避开每个可能让她受到伤害的机会;像是他从来不准她参加学校举办的活动,免得她遇到意外灾难;从来不允许她在夜间外出,免得遭来歹徒的觊觎;从来不让她随便交朋友,免得她因眼光不准确,误交匪类……那个方季黎除外!
而他的时音,一直都没反抗过,似乎视听他的话为最高指导原则,就算她偶尔有意见想表达,只要他眉毛一拧,她通常就会作罢,再不为自己争取。
他也一直认定,自己对她的种种限制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妳喜欢到郊外吗?」他听到自己充满疑惑的声音问道,「那儿不都是一面荒芜,还有很多蚊虫……」她该不会喜欢才对。
「妳不是最爱我带妳到高级餐厅吃美食、到精品店去Shopping吗?」
「那是你喜欢的吧?」梁时音忍不住回了这么一句,「我都是在配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