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不安的心情,他开始工作,吩咐罗特助安排晚间七点开检讨会。
可是当他中场休息,用大哥的身分打电话给她聊两句,她笑着跟他说今天晚上要跟上次相亲的优质男共进晚餐时,他向来引以为做的冷静登时破碎,焰火高张的神情着实骇人。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跟别的男人!
他气得想发飙、想质问的同时,却传来对方收不到讯号的嘟嘟嘟挂断声,他火得想把手机摔到地上。
所幸他紧握住手机的手僵住,终究无法把手机摔下。这是他跟她有缘的手机呀!
「传令下去中止会议,明天再进行。」他冷厉的怒吼着,让在会议室外听到总裁发飙的人集体傻住。
应寒枫飞飙至江雪淇家,用力的按门铃,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人来应门,他确定真的无人在家。他阴着脸,坐在驾驶座上等小混球回来,给他交代。
足足等待三个小时,才见一辆车停在附近放下两个女孩子。
是她?那个让他失去理智,怒不可遏的小女人!
应寒枫冷着脸下车,重重的关门声吸引前面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力。林千慧惊诧的叫一声,还来不及喊出什么字眼,就被像鬼魅般移到身边的他一把拎住,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往他的车子。
林千慧本来要问他做什么,可是他那阴暗幽深的表情着实令她吓一大跳,顿时反应不过来。他向来都是嘻笑怒骂、温文儒雅,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一面?好象一只被人激怒的野兽般,怪骇人的。
「你、你要做什么?」天色不甚明亮,江雪淇没有看清楚来者,却被这种强制掠人的行为吓得声音高昂,引起车内林浩中的注意。
林浩中飞速的下车,想阻止眼前绑人的恶行。可赶到时,应寒枫已经把小肉票塞进车子里,并按下中控锁,让小肉票困在车子里动弹不得。幸好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呆呆的坐着,没有发疯似的想离开,或许她乖乖合作的态度令他抓狂的心境回复一点点。
警戒备战的林浩中借着路灯,辨明他的身分。
「应先生?」他错愕的唤着。
「应先生?」江雪淇冲过来看清楚应寒枫的脸,胆战的心总算安下来。「你要吓死人呀!有什么事吗?」
应寒枫冷着脸不吭声,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径自走到驾驶座旁。
他正要开车门时,江雪淇忍不住走过来说:「我不管你要带走千慧有什么私人的原因,不过我得确定千慧要不要跟你走?」
他冷冽的眸扫向江雪淇,进入车内后,开启车窗。
「妳要不要跟我走?」他的声音冷冽如霜。
林千慧呆楞的看着车外惊吓过度的两人,再看看车内神色不定、暗淡不明的他,嗫嚅的说:「我跟你走。」
话才落下,车子像风般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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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寒枫一路上连句话都不吭,冷着脸,表情很难看,令林千慧不由自主的猛吞口水,畏惧的心理也缓缓的扩大。
她不懂他为何火大?
她有惹他吗?
还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才会气成这样?
既然平白承他恩惠多时,此时朋友有难,她岂可落跑?
就算当箭靶,她也认了。
或许他是想找人诉诉苦吧!她自我安慰的想着。
可是,当他驾驶的车速像失控般直飙两百时,她的脸色被吓得十分苍白,手紧紧的拉着门把,几近泛白。
车子直奔到高级住宅区,煞车声发出尖锐的吱声后停在一栋高雅的别墅前,他按下电动控制门。她不由得吃惊的微张着眼,想开口问这是哪里?
他不是说,他住在眷村吗?
怎么半夜跑到别人家来?
她小心的望向他,他阴霾的脸色不见转好,脸部的线条僵硬紧绷,她困难的吞吞口水,思忖着不要问比较妥当。
她想,他现在应该没有闲工夫陪她聊天嗑瓜子。
车子忽地激活,飙进里面的亭园里,他随便一停,随即下车,强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而去。
「欸?」她出声喊痛。他现在像发狂的狮子般,他的力道大得令她小脸都皱紧。
屋子里的摆设高雅亮丽,可惜此时她没有时间欣赏,也没有心情好好的品味。
她目光怯怯的看着入屋后就松开她的手的他,他先背对着她锁上大门,才转过来狠狠的瞪着她,好象她是那个可口的小兔子,教她开始警戒的往后退。
「这个、这个、应大哥,你、你怎么啦!」林千慧紧张到有点口吃,她跟他只认识三个月,难道他真的是养她三月,用在此时吗?不要啦!
她还很瘦,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吃。
他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好骇人!她的脚不住的抖起来。
她苦口婆心,好心劝道:「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不满就去找你的仇家,不要把怒气发在我身上。这种不仁道的行为,为武林同道所耻,你、你千万不能犯下大错呀!」她一边撤退,一颗小小的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着,心乱得好象洒落的棋子,不知棋路。
可他的脸色却更显得阴霾沉重,一双眼像怒火晶晴般,吓得她两腿猛发抖。
察觉后路被阻断时,她才愕然的发现自己正落入危险的边缘,前方的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后背是一道墙,硬得无法挤过去,她回头想找有无其它生路,适时发现一道楼梯,她赶紧移动发抖的双脚冲过去。
「救命!救、救命呀!」她连滚带跑的逃窜至二楼。
这里有没有人在呀!
赶快出来助胆呀!
她放声大叫,可惜屋子的回音效果极佳,除了她的尖锐叫喊声外,并无其它的声音传来。
逃生第一守则是往既有的道路飙去。直通的路径中,灯火微亮,她躲进一间灯光灿亮的房中,轻喘两下,方回神过来却发觉自己伫立在偌大的书房中。前方是两面大窗,可以远眺台北市的夜景,煞是迷人。
不过她没有多看几眼又转出去,却发现并无其它通路,只好退回书房将门关上时,应寒枫无预警地闪身进门,吓得她顿时僵住身子。
应寒枫阴沉着脸,动作凝重的把书房的门关上,轻轻的落下锁,铿锵的金属声让她的心像被承载百斤的巨石。而他凌厉的眼转向她,更让她的脚瞬间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她喘着气,逼自己往后退,她的脚步缓慢而抖颤,他的脚步则沉稳而徐缓,彼此间的距离越靠越近、越贴越近……
当她察觉到后方传来冰凉的触感,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退到尽头,整个人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她像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虚软的贴靠着。
骇人的气息直逼向她,她身上的每根细胞都在吶喊着。他将无力反弹的她困在一小方天地里,两只浑实有力的臂膀将她困在玻璃窗与他的中间,张狂着可怕气势的身子欺近她。
「这、这个……你到底怎、怎么了?你别这个样子。你、你快吓坏我了。」她浑身颤抖,口气乱得说不清话。
他怎么生起气来,是这般的骇人!
他一手扶起她低敛的脸,让那张不知该躲到哪里去的小脸正对着他,怒炽的眸子紧锁着她那慌张的清眸不放。
「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直接说嘛!不要这种怪怪的样子,我、我会……」「会怕」的字眼讲不出口,怕减自己威势长敌人的气势。「要、要不然你说啦!谁、谁惹你不高兴,我替你讨回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