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尚称顺利,孰知“途中”生变,纯纯让拉至膝部的内裤绊住,一个重心不稳地向前栽,连同脚边的龙绍祥受到殃及而往后倒,两声“哎呀”共出,待“天旋地转”稳当时,他已在长毛地毯上瘫平。
“你没事吧?”纯纯想站但力不从心,膝上的小裤裤阻碍她的行动。
“我很好,你别再动!”
总算他能冷静下来,以飞速让她站稳还帮她穿好内裤,一气呵成的连环动作仅花费他几秒钟的时间,令他汗流浃背,俨然刚打完激烈的全场盯人篮球赛。
纯纯偏要落井下石,她好奇地摸上他的脸,最后停在他绷成一线的唇上来回地刷。“你很热吗?为什么流那么多汗?”
龙绍祥狼狈不堪地遁出房间,他杵在象牙制的走道扶手,向下俯瞰挑空的大厅狂喊:“张妈、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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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踏入龙绍祥的房间时,纯纯仍意乱情迷地坐在地上,张妈是明白人,双胞胎少爷们的女人缘她是晓得,但起码他们从不在家“乱来”,即使报章杂志写得乱七八糟,也不见他们真与哪位美女好过,如今却贸然动起“干戈”……嘿嘿嘿!看来这位小野猫真是对了祥少爷的脾胃。
“乖,不动,张妈帮你穿内衣。”她趁纯纯尚处神游中替她穿上胸罩和洋装,不是张妈自夸,要打理出这些“装备”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芝麻小事,有此办事能力当得感谢龙家三位顽皮的少爷打出娘胎即给她的诸多“训练”。
多秀丽的美人儿呀!张妈正庆幸纯纯“乍看起来”像个端庄的淑媛,谁知“端庄”不到两分钟,纯纯便开始扒着衣服大闹。“我不要穿,好难受喔!爸爸——我不能呼吸。”
“再扯就扯破了,纯纯!”张妈劝阻不成只好向门外的龙绍祥求救。“祥少爷,纯纯小姐她……”
他迅速地冲进来,从后面圈住近似疯子的纯纯。“住手,你在干什么?好好的为何要撕破它?”
“爸爸……胸口好紧……我不能……呼吸。”纯纯宛如哮喘病患发作,以口代鼻地猛换气。
“别急,放轻松。”龙绍祥熟稔地一按,便将胸衣的扣子打开。
纯纯这才得以透气,她抚胸娇喘,然后满意地吐息。“啊——”
张妈见状不禁啼笑皆非。“哪有女孩会被内衣憋死,又不是尺码穿太小……”
“算了啦,她穿不惯就不要勉强她。”龙绍祥不觉莞尔,的确是初次听到这个……笑话!?
“爸爸最好了……”纯纯开心地四肢环着他。
“不要叫我爸爸!”因为这会使他在想入非非之际,越发觉得罪孽深重。“叫我祥或绍祥。”
“你那么老,应该叫你祥哥哥。”纯纯笑逐颜开。
“好!就叫祥哥哥。”龙绍祥失笑,他“芳龄”“才”二十六,是男人一生中最巅峰期耶,她居然嫌他老?
“现在怎么办?衣服破成这样——”张妈捡着地上的碎片唠叨着。
“我喜欢这件。”纯纯拿起龙绍祥原先给她穿的大衬衫。
“那是少爷的……”
“总比她光着身体好,你帮她穿吧!”龙绍祥截入张妈的不满。
张妈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助她穿整齐,口里喋喋不休地嘀咕。“女人就该穿得像女人,好端端地穿男人的衬衫做啥?无论如何你都应该要学习穿胸衣。”
“你也有穿吗?”纯纯抢话。
“那当然!”张妈脸红地斥责,夭寿骨唷!少爷在这里咧!
“你呢?”纯纯踮起脚,以食指勾开龙绍祥的衣领向内探。
龙绍祥先是愣住而后笑不可抑,垂视的眼瞳蓄满纵容。“男人不穿的。”
“喂喂!女孩子家不能有那种不雅的行为。”张妈老脸通红地拍掉她的手。
“为什么男生不穿?”纯纯瘪嘴,也勾开自己的领子往里瞧。“还有,这为什么不雅?什么叫‘不雅’?祥哥哥的胸部为什么没有肉?”
“唉哟!”张妈捂住纯纯的嘴不让她再问下去,否则她不知又会冒出怎样的惊人之语。“女孩家有很多话不能问的啦!”
“呜呜呜——”纯纯透过张妈的指缝发出低鸣。
虽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但龙绍祥敢打包票她绝对是讲——“为什么很多话不能乱问?哪些话又是‘很多话’?”
他遏不住地大笑。“张妈你越禁止她越会想知道,就当她是小孩嘛!”
“呜呜呜!”纯纯点头表示赞同。
张妈收回手,摇头。“即使是小孩该懂的规矩也是不能少。”
“你可以慢慢教她啊,有你这么棒的老师,她没多久肯定便会成为一位应对合宜的大家闺秀。”龙绍祥嘴甜地帮张妈揉揉肩。“带纯纯去休息吧!她从下飞机到现在都还未歇过哩!”
“是呀!”张妈疼惜的看着已靠在床边“度姑”的纯纯,洗澡、穿衣都跟打仗似的,她不累才怪!“客房我早差人收拾好啦!”
啄了一下张妈的颊,他笑道:“张妈做事果然让人放心。”
“你唷——张妈就是被你那张嘴骗得惨兮兮!”张妈轻捏他的脸,男人长得太好是罪过!
龙绍祥报以微笑,接着他将熟睡的纯纯抱入客房的床上。“愿你有个美梦,我的小精灵。”
阖上门,他的身体频起化学暗示……等会儿,他注定得留念花丛中!
***
龙绍祥郁结地抛下YSL的外套,懒洋洋地坐上吧抬的高脚椅,帮自己倒杯伏特加。
他不懂今天为何一直都提不起劲儿,连续约了两位美女,其中一位还是目前当红的玉女影星,可是他却依然“性”趣缺缺!
“你回来啦!”龙绍麟从书房步出,拍上他的肩调侃。“难得凌晨两点看到你在家……怎么,今晚的女伴太乏味害你喝闷酒啊?”
“去你的!”龙绍祥撞开龙绍麟,竟给麟猜中咧,今晚他确实发觉那些以前认为很够辣的女人“突然”变得很无味。“倒是你这么晚仍没睡,或者你也刚从某艳巢归来呀?”
“我哪像你那么好命,没被公文压死就不错喽!‘好佳在’苦日子再熬两个月便换你了。”龙绍麟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龙绍祥想到这事,心里尽是不平衡。“都怪麒不好,身为老大理该有接家族企业的认知,偏爱当医生。”而且还是中龙医学院和附属医院的院长呢!“所以老爸才会没事出什么一人‘轮职’半年的鬼点子。”
啜饮一小口,他又埋怨。“你更不对!”
“干我啥事?”龙绍麟求饶地笑着,他这小弟是典型的闷火山,平常是圆融得不得了,发起飙来全家均会靠边站!
“麒不愿接董事长的位子,你贵为老二则该尽点本分接任,我才能安心地拍我的电影,不须每隔一年就要坐镇公司半年。”龙绍祥泛起无名火。
“这怎能怪我?”龙绍麟跨步移出龙绍祥的火烧范围。“你呢?为什么不接?想想,‘中龙企业’耶!它可是世界排名十大之一赫赫有名的大企业,你只要点头,我和麒绝无辈分偏见,百分之三百举双手赞成并帮你设宴三天放鞭炮!”
各位看倌您瞧瞧,难怪龙爸会气到“灰”,他的“中龙企业”多少人垂涎,惟独底下三个“龙中龙”的优秀儿子视之为魑魅,没人愿接、没人愿管,且像烫手山芋般地你推我让!
“鞭炮我来放,董事长你去做,如何?”龙绍祥套用广告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