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费翔上身穿的花衬衫,只扣了一半的扣子。明显地露出他性感的胸膛。胸毛还纠曲闪烁着,聚集在他隆隆起伏的健美胸肌上。他那一身粗犷的男人味道和身上的花衬衫非常的相衬。他下半身穿的是一条蓝色长裤很妥贴地勾勒出男性特有的线条。还有那一头黑色且带波浪的头发,被午后的艳阳照射着,亦发出闪闪夺目的光芒。
费翔一句话也不说,只露出他那淫邪的目光,然后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香烟慢慢走近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真懊恼自己好好的一个休息时间又被人给破坏了。
“我刚才在外面敲门,一直没同声,却听到院子里有收音机的声音。确定有人在后院,我就自行进来了!”
费翔说话时,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紧盯着夏莹莹几乎是赤裸的胴体。随着他的视线,夏莹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比基尼吊带,是松弛垂在腋下。乳沟分明地暴露在费翔眼前。她赶紧放下手中的小说。慌慌张张地拾起吊带,顺势在颈后草率地打了个结。
夏莹莹忿愤的从躺椅上站起身子,当她的脚落在暖和的水泥地上时,顿然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垂下眼睛一瞧——哇!这可真不得了。身上仅有二块布,实在和一丝不挂相去不远。她急欲伸手抓起海滨夹克以遮身,没想到却被费翔庞大的身躯掩住了视线。
“请你回去,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夏莹莹努力地压抑内心的激动,极力以最冷静的语气说道。
费翔对于这么不友善的待客之道,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
“我刚刚亲眼看到你双亲开车出门,现在大概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吧?”他伸出手,拿起夏莹莹急欲穿上的夹克,故意在她眼前晃动了几下,视线还不断的投向夏莹莹乳白如天鹅绒般柔软的酥胸。费翔一副侵略者的眼神直盯得夏莹莹全身燥热、不安,体内热腾澎湃的血液,正逐渐扩散到全身,此刻已冲达脑门。她避开费翔无耻而贪婪的视线,只专注于他手中拿的夹克。虽然夏莹莹焦急地想要拿夹克来遮盖自己近乎赤裸的恫体,可是抵死她也不愿意开口要求费翔把夹克还她。
“费翔!你马上给我出去!”夏莹莹把头拾得高高的,摆出一副下逐客令的姿态,语气也相当不客气。
“不过,这么样的大好时光,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未免大绝情了!”
“别罗嗉!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叫警察了!”
“你能吗?”费翔信心十足的答道,仍忘不了挂着他惯有的笑容。这令夏莹莹直觉到费翔可能会采取其他的强硬手段,她微微愣了一下说:“你再不走,我真的要大叫了!”其实她心里已慌得毫无对策。
“请吧!别客气!你叫吧!我不会拦阻你的。”费翔凝视着夏莹莹嫣红的双唇,继续牵动嘴角,邪气地进出一句:“我最喜欢你尖叫了!”
怒气早在体内沸腾不已,加上他这一句,夏莹莹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马上对他大吼几声,甚至咬他一口,藉以抒发胸中的怒火。但在瞬间,机场强吻的恐怖记忆,好像一下子将她的喉头给愣住了。
“你真不识相!我这么憎恨你,你竟还有脸赖在这里不走!”夏莹莹尖酸地大骂。
“嗳,那是因为你实在太迷人了!”
“你不要忘了!我是费平的爱人!”夏莹莹忿恨地猛摇摇头说:“你一点都不觉得侵犯自己亲兄弟的女朋友,是罪不可赦的事吗?”
“哈!哈!你倒真会说笑,我可是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未来的弟媳妇。我早已经下定决心,要你做我的太太!”
“恶魔!妖怪!我真恨透了你……”夏莹莹叫尽一切惊人的字眼。忽然间有一个念头涌了上来,她稳住阵脚,歪着头,瞟了一眼费翔,以硬冷的声调说:“你明知我恨你,所以也干脆把这档子事,当做足你生命中的一种挑战,是吗?”
费翔的眼皮垂下一阵子,仿佛若有所思似的。
“果真如此?那我的猜测挺准的嘛!”夏莹莹有些得意于自己的判断。
“哼!你先别得意!如今我倒也想和你那种极端自私的欲望斗斗法。老实说,就是因为你的冷酷无情,我才对费平比较有好感。”她几乎畅所欲言。
“冷酷无情?”费翔重覆一遍这句话,而且双眉蹙成弓状,好像正细细地玩味着夏莹莹的话。
“呵!是的!你很冷酷!既冷又硬!你活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过,就连自己的亲生弟弟也不例外!”
“哦!你真是这么认为吗?然而,我却一直对你怀有深厚感情,这又当如何解释?”
“你是一只老狐狸,而我只是你伸手取不到的葡萄罢了!你所谓的深厚感情,不过是你个人好胜心所使然,这与感情是沾不上边的!”
“难道我已没有挽救的余地了?”一个明显的开玩笑口气。
“甭提了!”夏莹莹一口气吐出这么多痛快的话,_就趁此适时的打住。其实她的内心里真是紧张得近乎窒息了!
“我可不会眼睁睁看你成了我弟弟的人,你是我所要的!”费翔的眼睛,充满了粗鲁的占有欲。
“说实在的,那家伙并不能带给你幸福。”看来他是挺认真地,还满像一回事的说。
“不错,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男人能够带给你真正幸福的婚姻!”费翔挺直起胸膛,一副满怀自信的样子。
此刻,夏莹莹一股无法忍受的怒气直逼胸口。但她心中充满恶毒的咒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面对费翔的傲慢,似乎这样激烈的漫骂并不能奏效。她灵机一动,一改方才的态度,娇柔地说道:“很遗憾的是,你并不了解我。同时,我也不了解你。这叫我从何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呢?”
费翔又眯细眼睛说道:“我相信我对你的了解,胜过你对自己的了解。”
“真的吗?”夏莹莹带着讥讽,学对方的语调边说着,朝费翔走去。她把肩膀抵在他的腋下,昂起头,挑逗似的紧盯着他的脸。夏莹莹自知这样的举动,相当大胆,而且说不定还具有危险性,但这全凭着她一时的好胜心支撑着。她的架式很成功,可惜的是心脏却一直不争气地加速鼓动着,完全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紧张。
“那么,我请问你,我恨透你这回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因为你怕我!”费翔不加思索地又加了一句:“你不但怕我,甚至对自己都没有丝毫信心!”
在这一瞬间,费翔的话着实像夏季的低空雷雨,打得夏莹莹方寸大乱,连那眸子也掩不住狼狈的神色。她缓缓移开战僳的眼睛,开始感到心力交瘁,不幸自己又再次被他言中了。
“哼!真是奇怪!我根本没有理由怕你啊!”
“真的吗?”费翔的眼神掺和着怀疑和嘲笑。一边歪斜着嘴角问道。
“当然真的!”夏莹莹故作朗声大笑,然后才倒吸一口气,咬住下唇,极力抑制自己心中的怒气,并开始对费翔大送秋波。隔了半晌,她更鼓足勇气,用手轻轻触摸费翔上身敞开的花衬衫。突然间,费翔结实的身体里似乎传给她一股令人晕眩的快感,顿时麻痹了夏莹莹的神经末梢。
“我才不怕你呢!”夏莹莹如此反覆呢喃的同时,她的手指此刻也不曾停止活动,她从费翔的胸膛摸到了农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