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易深不见底的眸子隐含着莫名的危险。
「要做我的妻子,就不该想其他男人。」
萧奈儿还他一个好死相的表情。「人家才不是想他呢,但他对我很好,就算无缘做夫妻,关心一下下为过吧?何况他对我有恩,我不想欠他呀!」
挑逗的指尖沿着他的脖子轻轻往下滑,选择的路径都是男人的敏感地带,最后停在乳头的位置,隔着衣服画圈圈。
感觉得出,这个动作令他身体紧绷,忍不住心里坏坏地偷笑,更加了把劲勾引他。
「如果你伤了他,我会愧疚一辈子的,你不希望老婆活在愧疚的阴影下吧,嗯?」
「放心,他没事。」
萧奈儿心下窃喜,这表示只要她逃离这里,找个机会再设一场局,就可以把猎物交给委托人,完成这项任务了。
「你说他值一千万,是什么意思?」冷不防的问话突地丢来。
她暗暗吃惊,却故作糊涂。「什么一千万呀?」
「你当时拚了命也要救他,晕过去前嘴里一直念着一千万,为什么?」
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泄漏的口风?真是失策!
「当然是指他的身价啦,他是富家公子,我之所以要嫁给他,也是因为他富有嘛!哎,别跟人计较嘛,我不是答应要嫁你了,跟他已经是过去式了,别理他,谈谈我们的事吧!」反正嘴巴是她的,她要怎么掰都随她,他又能如何?哼!
靳易深深望了她一眼,得到一个很确定的答案。
「你不是妓女,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男人!
「你的女人呀,嫁给你,我当然就不做妓女了,改做你的妻子。」不给他追问的机会,封住他的口,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动献上香唇。
刚才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才会被他搞得手足无措,现在换她让做手足无措了。
芳唇冷不防贴上他的,吮吻逗弄的同时,灵活的小舌火辣地探又他嘴里来个激情缠绵,送上一波又一波甘美醉人的蜜汁。
靳易没有拒绝,明知她是故意封他的口,但——他放任小野猫这么做。
这是一场耐力赛,唇舌交缠的不只是口中的化学变化,还有比赛谁的理智先沦陷。
她故意表现得像个妓女,行为大胆而热情如火,全身紧贴着他,就不信他还沉得住气,若不够,再用手往他下面挑逗去……
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握住她伸向下腹的柔荑。
无辜外加清纯的美目瞅着他,眼底的笑意似在嘲弄,他的阻止是否来自于生理的投降?
「还没结婚,就这么没规矩。」他低斥。
萧奈儿有股想大笑的冲动,这人一定习惯平常没事泼人冷水,而且泼的一定是天山雪水,明明想要她,却还死撑着。
「原来阁下是圣男贞德啊,刚才吻我时怎么不早说呢?既然你这么怕,要不要列一张清单规定哪里不能碰、哪里不可以亲呀?干脆咱们保持十公尺以上的距离好了。」说完,便打算如他所愿地离开,才一起身,下一秒又落入他强劲的怀抱里。
烙下的吻,狂野如猛浪。
哈!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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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佩服,靳易的自制力实在很强,说结婚前不碰她,就绝对不碰她。
两人最亲密的接触顶多到亲吻的阶段,即使好几次她极尽勾引之能事,他总能点到为止,绝不深入。
在性开放的今天,还有这种保守传统的男人,实在很稀有哪!
婚礼选在华人开设的饭店里举行,这已不知是萧奈儿第几次披婚纱了。
她没在结婚前逃走,因为她决定与这人斗上一场,敢惹她,就要承受后果,玩完这场婚礼再走也不迟。
猎人「豹」是不婚主义者,绝不会傻得去躺婚姻的坟墓,她才不要被人绑住呢!假结婚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管他身手有多好,明的打不过他,她不会来暗的吗?她才不怕他哩!
呵呵——这将是一场无效婚礼,既是无效,她何来恐惧?不玩完再走太可惜了。
这就是靳易坚持娶她的代价,能让那八风吹不动的表情变脸,是一项多么伟大的成就,她已经在期待了,忍不住偷偷奸笑到下巴快要抽筋。
「师母。」身后毫无预警的传来一声叫唤,差点没把萧奈儿给吓死。
收敛住奸诈的笑容,恢复待嫁新娘该有的端庄后,她才回过头,转向声音的来处。
门口站着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生得清秀干净,正对她恭敬行礼。
靳易身边不同国籍的四位学生,个个医术精湛,而且背景大有来头。这四人共同的特色,便是不多话,嘴巴很紧,好几次她试图从这四人身上探听靳易的事情,却无法得到什么,只证明了一件事,他们对靳易绝对忠诚。
她记得眼前这个学生叫诺尔,在四人辈分中排行第三,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什么事?」她回以一抹绝艳的微笑,心下臭骂这个死诺尔,跟靳易一样老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差点没把她心脏吓得跳出来。
「令姊及姊夫都来了。」
萧奈儿怔了下,她哪有什么姊姊或姊夫的?才要问出口,蓦地顿住,因为越过诺尔身后,她看到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立即冷静地改口。
「姊姊、姊夫,好久不见了,呵呵……」她差点挤不出笑来,因为他们的出现完全出乎她预料之外。
他们来干么?
身材高挑的美丽妻子,偕同着身旁又矮又胖的丈夫,而那位矮胖的丈夫脸上挂着弥勒佛的笑容,上前热情地抱住「小姨子」。
「妹妹,恭喜呀!姊夫真高兴你要嫁人啦!这个红包可不能包太小,是不是啊,『老婆』?」
「是的,老公。」高挑女子含笑点头,身上那股媚劲可不比萧奈儿逊色,风姿绰约地走上前,伸出玉手托起新娘的下巴。「好美啊,像仙女下凡一样,想当年我穿新娘礼服时可是艳惊全场呢,没想到妹妹穿上礼服比我更美。」
「不不不,老婆,你比较美,尤其是晚上脱光的时候,不管关不关灯,都美呆了。」
「讨厌啦,老公,关灯哪看得到?还不都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SIZE小而巧,触感细而柔,摸起来就是不一样。」
高挑女子不依地轻捶老公一记。「有别人在,别乱讲啦!」说完,还特意朝诺尔送了记秋波,并掩口娇笑。
要说这两个女人不是姊妹还真教人不相信,那骚到骨子里的媚劲完全不相上下。
诺尔尴尬地轻咳一声,恭敬道:「师母,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待人离开,门一关,高挑女子立刻沉下脸,对矮胖男子质问。
「你给我说清楚,SIZE小是什么意思?触感细又是指什么?我明明又粗又大。」高挑女子说话的声音不再嗲声嗲气,而是低沉的男音。
也就是说,这位温柔妩媚、举止妖娇,比一般女人还高的女子,其实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所假扮的,为了男人的自尊,他非反驳不可。
矮胖男子也不甘示弱地顶回去,声音却是出人意料地清脆若黄莺。「我哪有,你也太多疑了吧,明明是你自己心虚!」
瞧那嘟嘴的样子、瞪人的眼神及插腰的举止,令人恍然大悟,原来矮胖男人也不是男人,而是年纪轻轻的妙龄女子所假扮。
「你分明在影射什么。」丁宇生气地指责,看得出来,他脾气本来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