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钟武戚突然皱紧眉头,没说话。
季陵靖从怀中掏出钥匙开门,接著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我义兄季雅南有到古门堂去吗?”
“你义兄?”钟武戚故意装傻。“没有啊。对了,陵靖,我可以在你们这儿住几天吗?好久不见,我想跟你们多点时间叙叙旧。”
“当然欢迎,请进吧,武戚。”季陵靖没再多说,直接打开大门示意钟武戚进屋。
???
天色渐渐暗下,皎洁的月亮高挂在天上。
季陵靖跟钟武戚坐在窗旁,夜风吹进屋内,满室清凉。
白苍在二楼房内睡著了。
两个大男人边喝酒边聊天,而聊天的内容都是园著白苍打转。
“不过有时候我会觉得,虽然我认为自己很了解白苍,可又不是真的那么了解,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愿提起过去,还叫我若是爱他就不准问。”季陵靖不出得叹口气。
“喔?这样啊。”钟武戚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钟武戚眼中突然闪现一道锐利的光芒,把季陵靖吓一跳,但那道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见。
“对了,你离开季家堡后,怎么没回江南?我还以为你会带小苍回来。”钟武戚又喝了一口酒。
“嗯,江南对小苍来说不安全,因为古门堂总常在那里,所以我想能避则避,也就不回江南定居了。”季陵靖坦言。
钟武戚眉头一扬,莫名其妙地笑了。“话虽这样说,不过古门堂可是有我在耶,如果他发生任何危险,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管?”
只要危害过白苍的人,将来全部都得死!古方是,季陵靖也是!
“我不是那意思。”季陵靖温和地解释:“我当然相信你会保护他,只是我还有另一个考量,那就是小苍以前在江南时老跟附近的人打架,结了不少仇家,我不想他又回老地方到处滋事。”
“这倒是,那就没办法啦。”钟武戚意有所指地道:“不过不管如何,希望将来我们各自都过得不错。”
希望将来等我取你性命后,你在阴曹地府能过得不错!钟武戚在心中冷咒著。
“这自然。”浑然不知对方真正想法的季陵靖赞成的点头。
这两个认识许久的朋友喝著酒闲聊著,好象要把一辈子的友谊就在今晚结束般,一直喝到天边微露鱼肚白为止。
第九章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一天。
由于季陵靖和钟武戚昨晚喝到天亮,现在根本还赖在床上爬不起来,所以白苍一个人跑到树林闲逛。
白苍坐在树上晃著两条腿,他在心里想著有什么可以玩的。季陵靖说他们晚一点会来这里找他,叫他留在树林里逛逛就好,别自己一个人到街上乱跑。
但树林里有什么好玩的?白苍跳下树,拿树枝在泥上地上乱涂鸦。
他把地上画得乱七八糟又擦掉,把落叶堆成高塔后又拨倒。
他走啊走的,在树林中间晃,最后走到树林中的湖里玩水。
他突然感觉有个人来到他的身旁,还故意咳几声引他转头。他一看,竟是那个曾被他戏弄的欧阳班。
“长得很像姑娘的小弟弟,你好!你很面善,我们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面呢?”
欧阳班走近湖边,笑嘻嘻地说著千篇一律的搭讪台词。
“唷!你终于搞清楚我不是女的?真是后知后觉到令人无力,欧阳班。”
白苍向他打声招呼,站在湖中继续玩水。
“白苍,你历经北方大河之旅后,还喜欢水啊?不怕湖里会有恶人躲在水底突然跳出来吓你吗?”
虽是为吴孚来执行任务,但欧阳班却忍不住想逗逗白苍。
“嗯,可我没听说有恶人会躲在这里……”白苍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著,“不过我倒听说,这湖水中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会引心怀不轨的人前来,大概是湖里有宝物吧!”
“喔,真的吗?”欧阳班倒有些好奇。
这看似平凡的湖中会藏有宝物?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欧阳班的兴致被挑起,仔细观察著清澈湖底。
“千真万确,我没骗你,你看你不就是被它引来了吗?”
欧阳班霎时明白自已被耍了,他哈哈大笑,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小姑娘还是跟以前一样有趣,不过你可知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前来,你猜我为何来找你?”
欧阳班没改口,还是称白苍为小姑娘,而白苍也不太在意。
“好事还是坏事?提示一下。”白苍耸耸肩。
“坏事。”欧阳班说得倒干脆。
“欧阳兄台,相见不如不见。千山你独行就好,不必相送。我们就此别过!”他叹息一声,故意下逐客令。
“爱说笑,要走也不是现在。快猜是啥坏事?”
“我猜……啊,你风湿犯了,所以来找我医治。”
“我才没得风湿,别咒我!再猜。”
“我猜不到……啊!”白苍双手一摊,“欧阳兄台,你该不是觉得被小弟我搭救很没而子,所以特地来灭口的吧?”
“你想像力太丰富了吧?我像那种人吗?”欧阳班笑骂著,随即转人正题,
“跟你说正经的,我问你,你认得古门堂古方少主对吧,我想知道……你未来有没有一丁点儿可能会爱上他?”
欧阳班到现在还在犹豫,真要把白苍带回去京城交给古方跟吴孚吗?
“欧阳班,我很想说我完全不认得那个家伙!”白苍没好气地说:“我这辈子都不愿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白苍故意把他们凑在一块儿,“我懂了,是你爱上古方了吧?祝你们百年好合,不用试探我,在下绝对无意夺你所爱!加把劲,欧阳班,到时记得邀我喝喜酒。”
“兔崽子,满口胡言乱语。”欧阳班为之气结,“古方现在是我们吴孚大人的座上宾,他很喜欢你,所以大人叫我来带你回去交给古方。”
欧阳班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免得白苍又发表些有的没的感想。
“吴孚?你指的可是吴贵妃的兄长,当今国舅吴孚?”白苍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就是他,没错。”欧阳班对他异样的神情没太在意。
白苍翻了翻白眼,面露惊讶,“欧阳班,给你个良心建议,赶紧换个有良心的主子,别在吴孚手下做事。”
白苍撇撇嘴,继续说著:“古方那家伙根本不是好人,而且他野心大、脾气暴躁、性喜过河拆桥。你的主子会跟他混在一起,表示他跟古方是同类人!欧阳班,
你还是快快跑路吧,跟著那种黑心主子,你的未来堪忧,不要等到哪天你的人头掉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白苍义正辞严地指点欧阳班,弄得他好气又好笑,但却十分同意白苍的说法。
他的确想过很多次要脱离吴孚,一走了之。平心而论,他根本不想替吴孚做事,要不是因为爹欠五王爷人情,叫自己替五王爷混入血蟒帮及吴孚身边,秘密搜集重要情报,他早就脚底抹油跑啦!
“小姑娘,你很多话哩,一开口就批评我那黑心主子……不不不,是大人啦,小姑娘胆子很大喔。”
欧阳班竟不自觉的被白苍误导而说错话,所幸他及时发觉。
“哈哈哈,说错话了!”白苍幸灾乐祸。
“喂,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啦?部是你误导我!”欧阳班没半点生气样,边笑边回他。
几次跟白苍谈话下来,欧阳班惊觉他已完全舍弃本来对成熟女子的喜好,对白苍动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