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就在乐蒂迷乱不已时,有人按了电铃。
铁郧不打算理会,一径地想从她的娇躯中得到满足。
叮咚、叮咚、叮咚……
催命似的铃声响个不停,以为自己正在作春梦的乐蒂微微张开眼,无意识地喊着:「开门……有人……」
「妈的!」铁郧只好离开她的身子站了起来,但眼神仍无法从乐蒂诱人的胴体上抽离。
瞧她半张着一双迷醉的眼,柔软的身子瘫在床上,对他不再抗拒……有的只是迷人的低喘。
「看来,妳是真的醉了。」拎起被子,他为她盖上。
乐蒂一抓到被子,便习惯性的抱紧它,转向墙边。
铁郧轻吐了口气,耳闻还不停响着的电铃声,气得走到外头将门拉开。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老爸铁誉来找他!
「爸。」他眉心不自觉地一皱。
「近来很忙吗?」年近六十的铁誉走进大门,很自动地坐进沙发里。
「你知道的,公司刚搬迁,连这里也都是前几天才整理好。」铁郧关上大门问:「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亲自与你谈谈。」铁誉精锐的眼瞟向铁郧微红的颈子,「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些,不过不妨碍谈事情。」铁郧还是进入厨房,煮了两杯咖啡出来。
铁誉接过咖啡喝了口,将话题转入正轨,「俐伶告诉我,你对她非常冷淡!郧,都快要成为夫妻了,你就不能对她好点?」
铁郧眉心一拢,「爸,我以前说过的话难道要我再重复说一次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俐伶,可是她们吴家家业庞大,对你会有说不完的好处。」铁誉仍带有老人家的旧有思想,只以利益关系来选媳。
「我不认为需要靠她,现在我脚踏实地慢慢来,每一样收获对我而言都是种实质的鼓励,我喜欢这种感觉。」铁郧说出心底话。
「你……」铁誉摇摇头,「我和俐伶的父母早已亲家相称了,你给我搞这种事,要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挂?」
「爸,你做的事要我来承担吗?从头到尾,我已经将心底的话表达了不下十遍,你就是不听!」微醉的铁郧气得将心底的话全吼了出来。
「铁郧,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铁誉忍不住也提高音量,「我这么做还不是希望你的事业能愈做愈顺利?」
铁郧轻揉眉心,轻叹口气,「我知道,但是我绝对不想倚靠裙带关系。」
「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
「这是我最基本的人格坚持。」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肯退让。「你就算再提几次,我的答案也是一样。」
铁誉深喘了口气,老眼半瞇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久久才说道:「好吧,我不再逼你,毕竟婚姻是你自己的。」
铁郧很意外地扬起眉,「爸,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但我有条件。」这已是做父亲的最大让步。
「好,你说,什么条件?」至少今天父亲给了他第二条路走,他再怎样也得听听看是什么内容。
「我希望你能够在三个月后的德国『巴洛克建筑大赏』中夺得一席之地。」铁誉拿出他的专业常识,「现在国内建筑外观已渐渐由美式转为三十年代的西德建筑概念,如果你这次能获得肯定,相信日后前途必然无可限量。」
「呵,没想到你给我这么高难度的条件。」想想,这样的比赛有多少国家参与,总共也只选出五家代表,可想而知有多么不易了。
「对自己没信心?」铁誉摇摇头。
「我……好,我接受挑战。」再怎么难,他也得试一试。
「如果失败了,可别怪爸还是会不停催促。」说着,铁誉看看墙上的时钟,接着站起身,「已经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铁郧赶紧说。
「不用了,是老王开车送我来的。」他带着笑拍拍儿子的肩,「好好加油了。」
「我会的,爸。」铁郧送他到门外,直到见他进入电梯,这才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仰首轻叹。
巴洛克建筑设计大赏!他该拿什么案子去参加呢?蓦地,他摸到沙发上的一卷东西,打开一看,正是夏乐蒂拿来的室内设计图稿。
对了,他记得在这项设计大赏中分为两部分的比赛,一部分是建筑外观、另一部分是内部设计。
建筑外观或许是来不及了,但是内部设计倒是可以一试。尤其这小女子一些令人惊叹的点子,更是绝妙呀!
想着她,铁郧又想起她躺在床上的水媚模样,为了不让自己再次乱了理智,他决定今晚就在客房度过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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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微白。
夏乐蒂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身子又酸又麻,好像被人拆了骨头似的。
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究竟怎么了?可上下眼皮就像被快干胶黏住,怎么都张不开。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累成这样?
好不容易,她用力张开眸,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半天……数秒过后,她才发现这里不是她住的地方!
猛地坐直身子,但接下来发现的事实,更让她难以承受地尖叫出声,「啊……」
看着自己半裸的身子,以及已褪至小腿的小裤裤,她的小脸赫然转红,仓皇无措地拉起它,又发现上衣也敞开了。
「怎么了?」好梦正酣的铁郧在听见她的尖叫声后,立刻冲了过来,推开房门所见的就是她惊惶失措的表情。
「你……老板?!」她抓着被子慌乱的直往身上掩,小脸尽露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会这样?我们昨晚是不是?」
「我们没发生什么。」他没扯谎,要不是他老爸临时出现,或许答案会有所不同。
「真的?可是我的衣服……」乐蒂虽然暗恋着他,可是这种事发生得如此莫名其妙,要她怎能接受?
对了,她记起来了!昨晚她好像喝多了,然后多多少少梦到一些情欲缠身的梦境,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作着春梦。
「如果妳要更正确的答案,那就是我们只做过半套而已。」他爬爬头发,出现了被她吵醒的疲累模样,「昨晚我们都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这样吗?」听他这么说后,乐蒂更慌了,「还有,什么叫……半套?」
铁郧魅惑的眼神瞟向她,薄唇略微一勾,「也就是最重要的没做而已,其他的全都做了,像是亲吻、爱抚、甚至──」
「别说了!」乐蒂赶紧捂着耳朵,心脏不停跳动着……经他一提,隐约中她想起了不少画面,老天……那全是该死的羞人呢!
「成熟男女有性行为是理所当然的,妳也不用这样反应。」他瞇起眸又说:「好吧,如果妳要我负责,我可以负责。」
反正他也不是对她没意思,说穿了,他对她……早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心仪,否则不会天天上班累个半死,还蓄意上网陪她,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自我逃避。
「不用。」她抬起脸,认真的说:「你说得对,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我也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该全都怪你。」她更不相信勉强而来的感情会幸福,或许他会因为如此而恨她吧!
骑士已经恨雨了,她不能再让铁郧恨夏乐蒂。
「这是真心话?」他瞇眼瞧着她。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委屈地看向他,「有件事我想要求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