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觉得荣幸了,我不是随便谁都称为朋友的,我见你是南云的好兄弟兼好朋友的,所以将你也当成我朋友,没办法只好爱屋及乌嘛。”韩细拍了拍他的肩道。
“难道你真要展兄当你夫君不成?”
“不然你以为我说那些话是顺口胡诌,还是整人好玩的吗?那天我说的话是一句誓言,不是玩笑话。”韩细口吻认真的说。
“当真铁了心?”
韩细再次点了点头,十分坚定。
“任凭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也改变不了我想要嫁他为妻的决心。”
王世豪教她的表现给吓了一跳,不禁在受虐之余,心中对她起了好感,评价还算不坏。
“真是可惜啊,我若比展兄早一点遇见你,今日或许你会答应做我妻子。”
“不可能的事!”
韩细对他摇了摇手指,完全否定了王世豪自信满满的想法,在话完后见他一脸既失望又疑惑的样子,达又安慰道:
“呃……应该这么说吧,上至皇帝太子,下到貌胜潘安的男子排成一列让我选择,结果都只有一个答案——展南云。惟有他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嫁他,与他共偕白首一辈子。”
“为什么?”王世豪诧异的问道。
“南云了解我的心思,知晓我需要的是什么,他关心我,在乎我的一切,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神情,王世豪并不懂得她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说道:
“不是我说,展兄到了此等年纪,我还未曾听过他属意过那家女子的,难道你不怕展兄有……断袖之癖吗?”
最重要的四个字他说的极为小声,为的是怕让府里其余的仆人听见胡乱说一通。损人名誉的事,他可不会做,尤其关系到了展南云的名声。
“我不怕,即使南云有此癖好,相信我也会让他只喜欢我一人。”
“不过据我所知,展兄他今生似乎是抱定不娶的决心,我非但不见他有任何找寻女子为妻的举动,连每五日从北方捎来急急催促他娶妻的家书,也放着坐视不理。”
不是他有意想要泼韩细的冷水,实在是有些原因他必需要让她明白。
“南云会娶妻的,而他的妻子只会是我。”
此话原该是说来坚定不移的,说出口后却察觉出她的语气中多了抹怨叹,可能是被展南云拒绝太多次的缘故吧,不过她不会因此放弃的。
再次,王世豪摇摇头,心中十分庆幸没招惹上这名女子,要不肯定让她玩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止。
“幸好呀!”
第六章
韩细步出凉心院走来前厅找南云,就见他整好衣裳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儿?”
她见到他身边的方生背了一只药箱跟着,知道他必定是要出门替人看诊去。
“我们去徐员外的府里。”
徐员外?她记得那个叫徐香香的爹是个员外?那徐员外会是她爹吗?如果是的话,想必是徐香香想了什么招数要南云过府去,好借此制造相处机会。
不成,那可不成!韩细暗自摇头,展南云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她不会让别人抢走他的。
她一个箭步奔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放,摆明了今日非跟着他出门不可。
“我与你一同去!”
此招是从徐香香身上学来的,那天瞧见觉得似乎挺受用的,把此招列入了计策之中,展南云拉开她的手正色道:
“王公子呢?”
“呃……他回去了呀。”韩细耸了耸肩假意的笑了笑。“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想走的,我拦也拦不住他。”
其实她在知道展南云要出门后,立即撇下王世豪,急速赶来前厅拦他。她才不理会王世豪是想要留还是继续待下来哩。
“我是去看诊不是去游玩,你若想上街,我让人跟着你去。”
“我不想上街,我要跟你一同去看诊!”
“你不要胡闹了。”
“我不是在胡闹,倘若你不让我跟去的话,等你出了门,我会在后头偷偷跟着去。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是跟你去定了!”韩细霸道的说着。
展南灵云见她如此坚定,叹了口气,对她无可奈何,只好顺了她的意。
他们乘着马车到达徐府门口后,外头已有人等着迎接他们。稍后仆人领着他们踏进徐府大厅,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向他们急急的走来。
“展大夫你可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快来看看我女儿吧,这几日她病得严重,前些日子吃不下,到了今日连床都下不了。”
徐员外神色焦急的带着展南云进入内室之中。
展南云在床边的椅子坐下,随后执起徐香香的手诊脉。
“展大夫,香香到底是染了什么病症?前几日真说头疼的,连饭也不吃下,我们好担心,怎么样她要不要紧?”徐夫人在旁担忧的问道。
展南云诊断完站起身对徐员外与徐夫人拱手道:
“员外、夫人,令千金的的病只是染上了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先开几副药让她吃,等会儿马上差人煎药让她服下,三日以后就能恢复健康的身子。”
展南云随后提起笔在桌上备妥的纸上写了药单,交给一旁待命的徐府总管去抓药。
“一切多亏展大夫了。对了!老夫事先在厅里命人摆好了一桌酒菜要请展大夫赏个脸,老身要好好的谢谢展大夫。”
“徐老爷无须客气,在下学医本就持着救人的心,实在不足挂齿。”
“展大夫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道咱们扬州城里就属展大夫的医术最为高明,老爷摆今日的宴席是要好好谢谢展大夫医治我的病的,老身的病全靠大夫的妙手医术才能治得好,展大夫就别推辞我们的一番谢意了。”
“既然员外、夫人如此盛情,在下就谢谢你们的美意了。”
随后,徐员外带着他们移到另一个厅里入坐,待他们坐定后,徐老爷拍了拍手,一个个的奴仆从外头端上一道道的鲜美佳肴,还有几大坛的美酒。
“来来,快快斟上酒,别怠慢了客人!”徐员外命一旁的奴婢替每人斟满酒杯。
“一切多亏了展大夫高明的医术,才能治得好我多年不痊的头疼呢。”徐夫人笑着致谢。
“对!来,展大夫我先敬你一杯。”徐老爷举起酒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徐老爷与夫人何须如此客气,救人是我行医者的本分,你们实在无须如此多礼。”
“是展大夫太过客气了。”
“咦?展大夫身旁的女子是你的夫人吗?展大夫何时娶了亲?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好送上大礼为展大夫祝贺啊!”
徐夫人瞧见他身旁坐有一名女子,样貌长得不错,有意的试问道:
“她是我在路途中收的病人,现在暂时住在府中。”
听到女子原来只是位病人后,徐夫人似乎是放心的点点头。
“展大夫,我听香香说过您的府上是在京城之中,展大夫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家中父母不急着要你成亲吗?”徐夫人话中像是在探问什么。
“在下打算将来四处行医,好治愈更多的人,我若是娶妻的话,会委屈家里人苦苦为我守着活寡,所以暂时还未有此打算。”
“说的是!”徐员外摸了摸下巴的黑胡点点头,独自在脑中煞费思量。
徐夫人凑近徐员外的耳边细声道:
“老爷啊,论展大夫的人品、家世等都足以匹配咱们家的香香,咱们两家可说是门当户对,可惜的是展大夫说将来要出外行医的,我们真要将女儿嫁给他,香香岂不是同守寡一般;再说女儿从小就没吃过苦头,要是随着展大夫去外头行医,路途奔波劳累的,我啊只要想到此,实在不好说了这门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