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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花紫凝柔顺的闭上眼,试图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回应着他时,燕寒的吻愈趋于猛烈,两人之间的热情一触即发——

  燕寒的手抚上她的颈项,在她细致的锁骨处流连,他指尖的冰凉让花紫凝无法自制的颤抖,而从他口中传来的温度,却又让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灼热。他像冰,又像火,让她无力的在两极间来回摆荡,心甘情愿沉入他所制造出来的美好

  好半晌,燕寒终于离开她的唇,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搂着她紧靠在自己身上。

  花紫凝轻轻摄动着细长的睫毛,忽然不知该怎么睁开眼面对他,只好以宽大的衣袖遮住发热的脸蛋,低头盯着地阪。



  “我逾矩了。”燕寒的口气轻得像是叹息,一点忏悔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在他的意识中,花紫凝始终都是他的人,对于亲近她的遐想只是自然流露,燕寒并无意掩饰些什么。

  再说,他的感情之浓烈,也不是说掩饰就掩饰得了。

  期待了太久,他连作梦梦到她都嫌奢侈,而如今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教他如何能克制碰触她的渴望?

  他做不到。

  “你……别再来了。”花紫凝逼迫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视线飘得好远。



  过去是永远到达不了的地方,她是“花娘子”,给不起“燕将军”要的。他们的关系愈简单愈好,与她的交集只会给燕寒带来不幸,她不想害他。

  “你担心展锡文不高兴?”他抬起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睛里,看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他不——”展锡文不会干涉这些。花紫凝本来要这么说,但一想到她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于是又改口:“我不能因为你坏了天香楼的规矩,记得吗?我是花娘子,天香楼的花魁。”

  她一再提醒自己是花娘子,而非花紫凝。就是害怕在燕寒出现后,回忆排山倒海而来,会让她忍不住软弱,又作起了孩提时候当他新娘的幻梦。

  “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身分,你只是我的凝儿。”爱她,是他永不改变的偏执,燕寒很坚持,很坚持的说着,仿佛要把他的决心敲进她的心坎里。

  “但我在乎。”花紫凝想哭,而她也真的流下泪来了。“燕大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忘了我,你还是能过得很好,何必介意儿时那些幼稚的诺言?我早忘得一干二净……”

  她说谎!她会几何时忘记过?

  他说,他会娶她为妻,会保护她一辈子;他说,要让她生养一大窝孩子,他教男孩儿骑马练剑,她则陪女孩儿绣花学诗;他说……

  燕寒离京三年,他们的鱼雁往返里,他说过的岂只这些?

  他编织了一个最美丽的梦在前方等着她,可是他们终不能携手到达。

  那些信件,是她在家变后唯一保存得极好的旧物,现在正一封封收叠在她的床垫之下,她在这几年里时常看了又看,泪流了又干,却从来舍不得丢弃。

  “凝儿,给我机会,我能证明时间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外在,而不是我们的心啊!”燕寒把宽厚的胸膛留给她——一直都是留给她的位置,让她的眼泪一颗颗淌入他的心。

  为她而跳的心,她听懂了多少?

  “不会有机会了!不会有……”她一步一步的退,满脸泪痕,口中喃喃念着同一句话,似乎陷入狂乱——

  “别说!”燕寒紧紧抱住她,声音里满是压抑——

  “燕大哥……”仿佛要哭尽长江水,花紫凝的眼泪任性地不肯接受安抚。

  无边细雨细如愁,雨亦不肯停,凄然而落的姿态,就像在呼应这对人儿的心情。

  黯淡的天空下,一双人影,寂寂寥寥。

  第4章(1)

  微光从城墙底端缓慢爬升而上,城门开了,那片瞬间转为湛然的金黄洋洋洒洒地喷染着黑中带灰的天空,洒进每条街、每户人家。

  摸黑早起的摊贩、店家今儿个显得分外忙碌,除了一面开张布置商货外,他们莫不是口耳交接,窃窃私语着东边大街发生的奇事。

  “唉,真是活该!”

  “可不是吗?他本就恶名昭彰,大家不过是敢怒不敢言,忍着就是。这下子他的罪行全数被公布出来,可把他自个儿的老脸全丢光了。”

  “展大侠真有心,什么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好似咱们的青天大老爷。”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加油添醋地描述今早轰动京城的大事——吏部的江束富江大人被人捆缚在自家大门上,全身一丝不挂的,仅贴着数十张他历年来所犯下的罪状。

  这无疑是展锡文所为,谁都知道,但,如同之前每一次类似的事件,市井之间在漫谈流传他的作为时,多是欢喜多于同情、赞扬多于贬抑。

  展锡文之深得民心,由此可见一斑。

  “为什么他们还不把江大人解下呢?”站在江府门外观望的人群中,有人好奇的发问。

  “咦?对呀,那些个官差奴仆忙进忙出的,怎就没见一个人去把江大人救下来?”

  好问题!人们开始骚动,为了这个不合常理的现象多方猜测。

  “八成是展大侠用了什么奇术把江大人困住,而普通的武夫没那个功夫破解。”

  “有可能。你们看江大人在上头的模样,啧啧,他的威风可施展不出啦。哈哈!”

  清醒过来的江束富,整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可他的嘴巴被贴上厚厚的布胶,只能咿咿呀呀的悬在半空中,晃荡着肥重的身躯,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大人,我们马上救您下来,您再忍一会儿。”底下江府的家仆,以及闻风前来支援的官差、御内高手一个个都面如死灰,眼瞪着江束富不断痛苦呻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展锡文是打哪儿学来这套怪招?

  他以一种极细的绳子,一圈圈绕在江束富腰间、腿上,而绳子接触江束富身体的那一面,约莫是黏上些古怪的东西,让他们只要一动江束富,他便会承受不了的像要晕过去一样。

  这可难倒他们了。

  若硬要救江束富,唯恐他会被折磨致死;不救他嘛,又得担心他这样被吊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爷?”

  “别多话。”

  “但是……”

  混在杂乱人潮中,一名侍从打扮的男子几度欲向前方身着紫衣的男人建言,不过他的话,也只能在主子三言两语的拒绝中,化作满腔的疑惑。

  “不晓得燕将军接获这个消息,心里会是啥滋味?”

  “展大侠这回似乎是打算和燕将军卯上了,真不想看到他们两败俱伤。”

  “是呀,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一时之选,京城这一阵子是有得闹了。”

  身边的闲言闲语,紫衣男人充耳不闻,他的目光锁着屋檐上那条系住江束富的绳结,久久没有移开。

  展锡文是在向他宣战吗?燕寒微眯起眼,抖了抖身上的紫色披风,心底的怒意正疾速滋长。

  昨夜,他拥着花紫凝睡了一个好觉。这是他几年来首次睡得如此深沉,仿佛心结都被打开,再无沉重的负荷压在心头。

  他爱她,无论展锡文要利用他这个弱点进行多少阴谋,燕寒都不会退却。

  一定有什么办法,让他在公事与花紫凝之间取得平衡。展锡文若以为他燕寒会就此认输,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爷,杨相国来了。”丁季国对燕寒的按兵不动感到疑惑,可是他不敢再造次,只在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票人马后,提醒着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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