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说要陪顾妈喝酒,馨妮就买了一堆下酒菜来,还真是好巧啊。林语真失笑地摇了摇头。
"有,冰箱里有啤酒,客厅的柜子里有葡萄酒。"她说出家里放酒的地方,"那你再等我十分钟好了。"
(好,那我先上楼罗。)语毕,胡馨妮切断通讯,她向身边的男人笑道:"走吧。"
见林语真将手机收进小提包里,顾之彻才问:"有人来找你喝酒?"
"就是馨妮啊,你认识的。"她点点头。
"那还真是巧。"他扬起一抹笑。"你要她先上楼啊?"
"是啊,不行吗?"
他眉眼含笑地瞟著她,"我猜我老妈看到胡馨妮之后,一定会拉著她陪她喝酒打牌的。"
"呵呵,很有可能喔。"她笑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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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顾之彻和林语真双双一同搭乘电梯来到十五楼,电梯门才刚打开,就看到一群人谈甚欢的情景。
"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混熟了啊?"林语真有些讶异。
"呵呵,要是我们再晚一点回来,他们恐怕就直接在这里打起牌、喝起酒了。"顾之彻边说边走出电梯。
林语真颇有同感地微微一笑。
胡馨妮一抬眼,就见到他们有说有笑地相偕而来,不免惊奇地揶揄道:"唷!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和平景象啊。"
他们那天一早就吵得不可开交,她还以为他们之间梁子结大了,从此碰到面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谁知几天过后他们竟然是这副"友好"的模样,真是让她十分意外。
"语真,顾妈好久没看到你了。"顾母喜出望外地迎上前。
林语真没好气地瞟了胡馨妮一眼,才笑著说:"顾爸、顾妈,你们好。"她有礼地问候。
"我现在才发现我很想你这个丫头啊。"顾母开心地拥住她,眼神中透著算计,直睇著顾之彻笑。
他就知道老妈会误会!
在顾母还没有说出让他觉得尴尬的话之前,顾之彻拿著感应卡开了门。
"爸,你和妈打算待几天?"
"待到你妈妈高兴罗。"顾父宠溺的看著爱妻。
"语真你也一起来陪顾妈吧。"她搂著她,就要走进门。
"可是……"她迟疑地看著胡馨妮和她身边男子。
"馨妮和阿麒他们早就答应要陪我打牌了。"顾母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让她犹豫就直拉她进门。
"顾妈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拿酒再过来。"林语真笑著说。
"拿酒啊?好,你快去吧!"闻言,顾母开心不已地松开双手。
林语真眉眼含笑地说:"嗯。"接著,她看了胡馨妮一眼,并向那位不曾谋面的男子礼貌性地点了下头。"馨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拿吗?"
胡馨妮有所顾虑地望著身旁的他。
"没关系,你去吧。"邱麒笑著说。
见状,顾母走过去挽著他说:"阿麒,你就先跟顾妈进屋等她们拿酒来吧。"
"好。"邱麒点点头。
顾母见赵冠禹还杵在门旁发呆,她说:"你这个卖酒的死小子,下回要是再忘记带酒来,就别想我再煮饭给你吃了。"
"我都说对不起了嘛。"赵冠禹苦涩一笑,目光怨怼地望向一脸轻松惬意的顾之彻。
"那你杵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和阿彻去搬桌子。"顾母倚老卖老地颐指气使。
真衰!有带酒来也惨,没想到没带酒来更惨。
"好。"赵冠禹闪身进屋,跟著顾之彻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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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置物间后,赵冠禹才大发怨气。
"喂!你真的很不够朋友耶,看我被你妈念,都不会跳出来帮我挡几句啊?"
顾之彻白了他一眼后,走至柜子旁拿出麻将盒,"谁教你自己笨!说什么忘记带,你早该知道这种理由会被我妈念,还敢来怪我?"
"好,不怪你,算我自已笨可以了吧?"他自讨没趣地扁扁嘴,随即贼兮兮地欺近他,"你是怎么了啊?"
"我怎样?"他面无表情地将麻将盒塞给他。
"装傻啊?"赵冠禹咕了一声,抱著麻将盒睨著他,"是谁借酒浇愁死缠著我吐苦水?又是谁借酒装疯骚扰我的客人?又是哪个钢琴师不好好工作,害我店里的客人流失一大半啊?"
"是我又怎样?"他无所谓地挑起眉。
"你还敢说怎样?"他没好气地大叹一声,"是啊,你又不是我这种小本经营、成天看客人脸色的小店家,凭你这电玩公司的大老板,就算偶尔不务正业还是不愁没饭吃,可是我不一样耶,我是服务业,得罪客人的下场很惨耶。
再说,我那么有义气地抛下店、连续好几个晚上陪你狂喝闷酒,还委屈地当起你的司机和帮你盖被子的老妈子,而你呢?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真是快把我气死了。"语毕,赵冠禹伤心欲绝地瞅著他。
听他这一连串的抱怨,令顾之彻有些啼笑皆非。
"好了啦,你这是干嘛啊?"
"干嘛?"他气急败坏地指著他,"明明就说语真妹妹不得你的缘,说她是个恰北北、完全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温柔,还说什么要你娶她为妻,不如拿刀杀了你,结果咧?哼!你今天跟谁出去啦?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回来?你那几个晚上是故意来闹的啊?"一想到连当了好几天的冤大头,他就一肚子火。
"好!是我不对,我对不起赵大爷你,这样总行了吧?"顾之彻陪罪似的拱起手。
"不行!"他下巴抬得老高,"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那你想怎么样?"真是的,他的样子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小鬼头。
哼!总算轮到他占上风了。赵冠禹开心地噙著笑。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不准隐瞒,也不准说谎或装傻。很简单吧?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而已,一点都不会损及你的钱财喔。"
"OK,没问题。"只要不是跟他要钱赔偿,什么都好说。
"你怎么会突然和语真妹妹这么好?"赵冠禹开门见山地说。
"不是突然。"
"你不是说你们一见面不是互瞪,就是破口大骂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要好?"他实在太好奇了。
"看她可怜。"
这只是一开始的用意,他现在对她已经多了很多感觉,不过没必要连细节都跟他交代清楚。
"为什么看她可怜?"这是什么烂理由!"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顾之彻双手环胸,不愿配合的说:"你明明说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现在你一次来两个问题,我有权拒答。"
"连这个你也计较,你真的很小心眼耶。"
"条件是你开的,我只是在维护我的权益。"他扯了下嘴角。
"好啦,那你先回答我,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看她可怜吗?"
"嗯。"随便回答好了,反正能堵住他的嘴就好。
原来只是可怜她而已啊,他还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唉,真是委屈语真妹妹子。赵冠禹暗自替她叫屈。
不过,他猜他一定还有所隐瞒,於是他继续逼问:"那你现在对她的感觉呢?"
"是可以继续交往的朋友。"顾之彻很保守的回答。
想跟他打太极拳?很好,他奉陪!
"是普通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闻言,顾之彻沉默了半晌,在赵冠禹"关爱"的眼神下,他莫司奈何的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