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永义那只老狐狸想要嫁祸给我们。」连克恭提醒:「听说警方现在也在密切注意这件事,以曜,你得小心点。」
「是吗?」雷以曜轻笑,「看来似乎很有趣。」
他摆摆手,随即潇洒地走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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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以曜会受到众多女子青睐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他的多金俊俏,最重要是他的浪漫多情。
除了公事他从不会刻意去记约会,所以预约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不过若他偶尔想到哪个女人,就会买束鲜花或带个礼物给她一个惊喜,这一招可比什么都有效。
柳心雁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这大少爷将目标转向她,几乎天天都腻在她身边,害她有些受宠若惊。
而近来他最爱问的一句话就是--心雁,妳快乐吗?
「心雁,妳快乐吗?」在买东西的时候,他偶尔会回过头来在她耳边低声问。
真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神经,竟然会拉着她逛街,男人不是最讨厌逛街的吗?可是瞧他的模样,怎么看都比她起劲多了。
「我当然快乐。」她总是这么回答他。
「那就好。」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掏出信用卡,「小姐,帮我包起来。」
「还买?」天啊!他们手上的东西已经一大堆了耶!
「没关系,我觉得那顶帽子很适合妳。」提着大包小包,雷以曜体贴地问:「饿不饿?」
「我们刚刚才吃过饭。」她提醒着他。
「那还有什么需要吗?」他非常有耐心的再问。
柳心雁摇摇头,「你买这么多东西给我做什么?」
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是要帮别的女人买,请她帮忙挑,没想到他竟然要将这些东西都送给她。
「为博美人一笑。」雷以曜说得正经八百。
「美人?我什么时候变美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妳一直都是啊!」
「你还是说出你的目的吧!」她不喜欢暧昧不明的感觉,更不相信他的理由有这么简单。
「我的目的?」雷以曜轻轻皱眉。
他发现她还真麻烦,什么事情都要讲出个理由,连对她好也要有理由,真是有够啰唆,可是他怎么一点不耐烦的感觉都没有呢?
「妳一直都把我照顾得很好,我的衣食住行全都靠妳打理,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妳,当然要尽力讨好妳啦!」他用十分热诚的态度道。
「我领你的薪水,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
他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可是让妳跟我一样快乐,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让她跟他一样快乐,这是他应该做的?
他的话触动了柳心雁的心弦,温暖的感觉涌上她的心,甚至忘了去拒绝他牵着她的手。
两人牵着手显得那么自然,就像他们本就应该这么做的。
卑 卑 卑
半夜,柳心雁在雷以曜的门外徘徊,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他关切的眼神。
「对不起,吵醒你了。」
柳心雁吓了一跳,欲转身回房,却让他给拦住了。
「我还没睡。」雷以曜安抚道。
「那……那我泡壶花茶给你喝。」
「不用了,这么晚别忙,我不是要妳好好睡吗?」
「我知道。」她闷闷地道:「可是我……我睡不着,」
「怎么了,有事吗?」他发现她眼眶有点红红的,随即拉着她进到房间里,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第一次进到雷以曜的房间,柳心雁忍不住心跳加速,暗自记着房里的摆设。
「以曜,明天我可不可以请假?」
「请假?当然可以,想去哪里玩,我陪妳。」他微笑地帮她拨开几丝黏在颊上的头发。
她摇头,神色显得黯然。
「明天是我爸妈的忌日,我想去祭拜他们。」她楚楚动人的脸庞带着忧愁。
以前她工作太忙,不见得会在他们忌日的时候去祭拜,但最近自己的情绪实在太不对劲,老是偷偷想着雷以曜,让一向公私分明的她觉得不可思议,想要逃避。
原谅我吧!爸妈,原谅我拿你们当借口!她在心里默默忏悔。
见她脸上堆满忧愁,雷以曜暗骂自己粗心,「好,明天我陪妳一起去。」他握住她的手关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她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感,反而有些不安。
「我坚持要陪妳。」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固执地道。
不知怎地,他很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去。
柳心雁实在无法再拒绝他,只好点头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语毕,雷以曜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你做什么啊?」她吓了一跳。
「送妳回房睡觉。」他一路抱着她回她的房间,将她轻放到床铺上,邪邪地问:「需不需要我陪妳呀?我可是很乐意的喔!」
「不用了,谢谢,出门别忘了将门带上。」这个大色狼!
「真伤我的心,害我这么期待。」
他刻意装出哀怨的模样,让她不小心轻笑出声。
在他离开前,她感激地开口道:「以曜,谢谢你。」
「谢什么?」他佯装不懂的模样,「乖乖睡吧!」
柳心雁在他走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在上头的提醒下,她知道他调查过她的背景,或许这些举动是因为同情吧……
可是对于这个理由,她的心里却有一点失望,她不要他的同情,她希望……希望什么呢?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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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陪妳过去?」来到墓园,雷以曜关心地问。
「不用,我自己去祭拜就可以了。」柳心雁穿着黑色的连身长裙,更衬托出她白嫩的脸蛋益加白皙,也更为引人怜惜。
「那好,我在这里等妳。」他将一束白玫瑰交给她。
柳心雁点点头,慢慢踏着墓园的台阶往上走。
白玫瑰是她妈妈生前最爱的花,她告诉雷以曜这件事,结果一大早他就捧来这么一大束花,又亲自送她来墓园,教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走到父母的坟前,一直心事重重的柳心雁突然发现竟然有另一束白玫瑰早就放在墓碑前了。
是谁?她在脑中快速过滤着可能的人选,却意外地回想起一个早已经离开她生命的男孩。
天啊!会吗?会是他吗?
她朝四处看了看,虽然没见到记忆中的人影,她还是觉得有些惶恐。她知道,那个人太死心眼了,如果这束花真是他拿来的,那表示她的任务即将会遭到破坏。
若真是这样,她绝对不能让他找到她,否则一切将难以收拾。
匆匆上完香,柳心雁随即飞快地回到雷以曜身边。
「这么快就好了?」他有些诧异地问。
「嗯,我们快回去吧!」有空她会再来跟父母告罪,她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她匆匆地坐上车,才刚吁了一口气时,却意外地从车子的照后镜中看到一道似曾相似的身影,正想看得更仔细些,但随着车子的开动,那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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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以曜一路开车回到家中,牵柳心雁下车时才发现异状。
「妳怎么了?手那么冰。」
「没什么。」柳心雁飞快地跑进屋内。
「很难过吗?我的胸膛不介意借妳哭一会儿。」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我才不会哭呢!」她扁扁嘴。
「这么勇敢?」雷以曜摇摇头,以为她故作坚强,「勉强压抑悲伤对身体没好处,我建议妳还是哭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