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惭愧地低下头,难道自己当年把他打得太厉害,让他记忆犹深,在做任何事前非得经她同意,否则一步不敢行?
他把她的低头当同意,他又温柔地吻了她的眼、她的颊、她的鼻……却独独漏掉她的唇。
楚行云要哭了,邵君居然怕她到这种程度,他们的未来还有指望吗?
「行云,我要亲妳的嘴喽!」幸好他不是呆得太彻底,行动有渐渐加快的趋势。不得她响应,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
他们四片唇瓣紧紧密合,感觉彼此的喘息从中间渗过来,仿佛已将两人的灵魂牵扯上一处。
她感受着他的热情、细心、还有体贴,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惨她了,才会对她这样地小心翼翼。
她该给他更多的鼓励才是。「君,我不是瓷娃娃,没那么容易损坏。」她希望他对她能更有力、果断一些。
「妳当然不是瓷娃娃。瓷娃娃哪里比得上妳的娇贵、美丽?」在邵君心底,楚行云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污蔑的。「行云。我想再亲亲妳。」
他终于燃起热火了吗?她好高兴,也好害羞,低垂螓首不敢见人。
邵君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一吻印上。
这回,他像是开了窍,两片唇瓣在她的唇间辗转来回,似要将她芳唇的每一个弧度、每一处红艳都尝遍。
他不停地辗吻着,好久好久——
他的气息越来越喘,整张脸,连同脖子、身体都红透了。
「行、行云……」他结结巴巴。「我可不可以……呃……进行更深入的吻?」
咦?这种事还用得着问吗?事情都进展到这种程度了,他不继续,难道要憋死她啊?
她不说话,他就当她同意了,兴高采烈地伸出舌头,先在她的唇缘舔上一圈,细细地品味着她每一寸味道,然后,一个突刺,舌头探往她唇内,像个入圣地访幽的旅人,贪婪地在其间流转,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她的味道像最醇的烈酒,渗入他心肺、钻进他骨髓,瞬间迷惑得他心神荡漾。
她娇柔地喘息着,鼻间、唇腔、身体……四周围都充满他的味道,像青草、也像大地,抚慰得她情潮汹涌。
「君……」情难自禁,她痴痴地望着他,等待他进一步动作。
他只是一味地抚着她的发、她的脸,当她是全天下最娇贵的花朵。
幸福的氛围将她紧紧环绕,一生中,从没有像这一刻,她彻底感受到生命的美妙。
也许完全击溃楚天遥带给她的噩梦的时候就要到了,就在今天。
她的心鼓动着、期待着……
「行云。」然而,他开口说的话却让天地霎时崩裂。「我……我可不可以摸摸妳的胸部,它们看起来好漂亮。」
啊?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他问这种杀风景的话?她呆了,下意识点了下头。
他兴高采烈地俯下身去,手指捻上她胸前的蓓蕾,轻轻揉搓,直到它们挺立绽放。
他伸出舌头,来回地舔弄它们,一遍又一遍。
「嗯嗯……呃……」她难耐地弓起身子,脑袋糊成一团,有点转不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前一刻她还想揍他一拳,眨眼间,她扭动着纤腰在他身下呻吟。
他挑动得她欲火焚身。
「行云,我可以摸妳的腰吗?」他又问。
她想大叫,也想踹他一脚,他的守礼不必在这时候发挥吧?
但是她真的想要他摸,所以拚命点头,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肩,死不放开他。
他的大掌在她的腰肢上来回抚动,每一下都正好挑动到她的最敏感处,她已经热得全身都要冒出火来了,心里不停地喊着,继续、继续、千万不要停啊……
但是——
「行云,我可以碰碰妳的肚脐吗?」他不仅停下动作,还开口问了一个笨问题。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好想好想咬他一口。
她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身上压。
那肢体语言告诉他,她心头的愿意。于是,他探出舌头,深入她的肚脐眼嬉戏。
「啊!」她的背脊大大地弹跳起来,喉咙发出一记短促的惊呼。
「行云。」他竟然又在关键处停下来。「我可以继续往下做吗?」
她再也忍不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
邵君瞬间呆滞,潮红的脸变得苍白。
他默默地坐起身,离开她身上。「对不起,我不该借酒装疯,我应该先询问过妳的意见再行动的,我再也不会了,对不起。」然后,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她目瞪口呆,一口银牙几乎咬烂。
「这个笨蛋——」也许他们一辈子也做不成真正的夫妻了,天哪!地啊!谁来教教那个傻瓜一点情趣技巧?不然教会她忍受夫婿在行房过程中,一一询问妻子意思的知识也行!
总之,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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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整整反省了一个时辰,当他再度来到楚行云面前,已情潮尽退,恢复他一身的仙风道骨。
而她……真的很郁闷。经过同样时间的冷却,他半分欲火不剩,她却仍觉得肚腹滚滚沸腾。
含瞋带怨地,她瞪了他一眼。「干么?对不起就不用了。反正你除了那句话也不会别的,找我什么事?」
「妳还不肯原谅我吗?我已经惩罚过自己了。」他低着头道歉。
想要她原谅他很简单,只要他把刚才未完成的事做完,她自然就不生气。不过……这话她又说不出口,该死,那些青楼女子都是怎么诱惑男人的,也许她该去学一学。
可说到惩罚……「咦?」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肿了一块。「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
「我自己打的,罚我刚才的孟浪行为。」他是个勇于认错的好男儿。
她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兰陵国后,提醒我一声带你上皇宫走一趟。」
「上皇宫?妳不是一向讨厌上朝,说那些达官贵人满口废话、虚伪做作,光瞧都噁心。前几回宇文相爷邀妳上京,妳还百般推托,这回怎么主动要去了?」
「我想介绍皇上给你认识。」那个把宇文端妍给吃干抹净的任性皇帝是个通天彻地的大色胚,论到偷香窃玉,天下间恐怕没人比他更厉害。
以往楚行云总是瞧不起这样的人,觉得他们全身上下只有下半身管用,比猪狗还不如。
但经过邵君的刺激,她终于忍痛承认,有时候男人还是得用用他们的下半身,光只有一颗脑袋,其它地方都不行,那也会很惨的。
所以她想让邵君学习一下任性皇帝的风流手段,不必多,学个一成她明年便可当娘了。
「有必要吗?」皇帝他认识啊!当年解救楚行云的行动中,皇帝也参了一脚,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就是了。
「绝对有必要。」她是一旦立下志向就一定要完成的人。如今,她想生他的孩子,自然非生不可。「不过这件事可以晚一点再说,你先说说你心底的事吧!」
「呃……」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就知道他什么事都瞒不了她。「我只是想告诉妳,那个……当日被捉上海盗岛的不只我一人。」
「军营里还有其它人被捉?」
「不是军营的人。」他暗暗倒退一步,心想,当她知道被捉的人的身分时,不知要如何火冒三丈?太恐怖了,还是再退一步好了。
「那是谁?监军?该不会是端妍吧?」
「不,是行风。」他又退一步,怕她会气得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