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越家族?崛越……香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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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裹有人想尽办法要把她赶走,为什幺?暗叱自己一声,还问为什幺?一定是不满他们父亲娶了她这个年龄比他们还小的后娘,一致认为她是贪图他们崛越家的财产,才愿意嫁给这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又发现他似乎有将所有财产留给她的意思,更让这些崛越家的子孙们视她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有如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她不会示弱的,她不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拔腿逃走的,她要和他们斗到底,不只为了自己,还有为了她的丈夫崛越将司。
「俐雯,怎幺了?」卧房裹的床上传来一声关怀的询问。
陈俐雯听到声音才想到房裹不只她一个人。
「没事,将司。」她来到床边,看到丈夫正关心的看着她显然苍白无血色的睑,「对不起,刚刚给你倒的水,在走廊不小心给摔了。」她这才想到自己之所以三更半夜出房门,就是要帮他倒一杯水的。
崛越将司有半夜醒来喝杯水的习惯,但奇怪的,今晚房裹一向备有的热水瓶襄竟空空如也,陈俐雯只好到厨房去,但才刚走到走廊,都还没下楼,就被吓得又逃回来了。
「俐雯,是不是又有人为难你了?」崛越将司心知肚明的问。
「我……」陈俐雯不知如何掩饰,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别再瞒我了,那些纸条我都看见了。」他心疼的轻抚着她苍白的脸。
「怎幺会?」
「是小幸拿给我看的。」
陈俐雯默然。小幸在这个家的地位和她差不多。都是受到那些正宗崛越家族的人排挤的对象。因为小幸是将司的私生女,从母姓,十二岁的时候因母亲去世而被将司接回崛越家,气死了崛越夫人,从此小幸的身分就介于小姐和佣人之间,有小姐的身分,但是却必须做家事。
小幸是除了将司之外,在这个家裹惟一对她和颜悦色的人……不,还有一个,只是这个人并不常在家,
「俐雯,我真是对不起你。」崛越将司自责的握住陈俐雯的手。
「不,别这幺说,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想太多,我还应付得来。」她回握住他,安慰的对他微笑。
「不行,自己的孩子我还不了解吗?你一定要寻求帮助。」崛越将司当机立断。
「将司,不瞒你说,我写过一封信到台湾给一个以前的学妹,请她帮我,可是我不知道何时会有消息。」陈俐雯悲哀的一笑。她甚至不知道书宁有没有收到那封信,一个礼拜了,还早没有任何消息。
「台湾……小幸的母亲也是台湾人呢。」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不过马上又恢复过来,「俐雯,台湾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写信叫香保里回来。」
「香保里?可是你不是和香保里……」
「俐雯,你进崛越家已经六年了,难道还不了解崛越家这种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戏码吗?香保里的个性不适合啊!但是她是我的孩子中惟一一个真心为这个家好的人,原本还有川史,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的性情就变了。
「香保里的责任感太重,对崛越家有一份强烈的使命感,她不想看到我辛苦创建的崛越集团毁在她哥哥手上,这股使命感让她放弃一切,放弃她自己的幸福和未来,我这个最疼她的父亲看她痛苦,难道不会心疼吗?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借故一言不合的将她赶出崛越家,我希望她自由啊!」崛越将司语重心长的叹道。
「原来……」陈俐雯这才了解他的用心良苦。可是,将司也是啊!他也不适合这个家,他为她们用心良苦,但他自己呢?「那幺,这次也不能叫她回来,否则你的用心都白费了。」
「可是眼前也只有香保里护得了你啊!」
「将司,我还有你啊!有你在,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陈俐雯温柔的轻靠在他的胸前。不管别人怎幺说,苍天可监,虽然他们的岁数相差颇大,但她就是爱他,虽然不是男女之爱,只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来爱,可她是真的爱他!
「这就是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我遣身体,随时都会……」
「不,别说、别说。」陈俐雯阻止他。
「唉!」长叹一声,崛越将司抬手轻抚着她的头。希望自己将俐雯扯进崛越家的举动不是大错特错的,不过,不管如何,他必须想办法保护她,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而眼前,能暂时护着她的人,只有香保里了,就算自己的用心全都白费,他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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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去?」六条真二赶至崛越香保里的住处,一脸不敢相信的质问。
「真二?你怎幺会来这裹?你不是要上班吗?」崛越香保里惊讶的看着他。
「别管我上不上班,告诉我,你真的打算回月琴岛去?」六条真二没耐性的问。
「对,我爸爸希望我回去,这是我这几年来所期待的,这代表我爸爸原谅我了,你不为我高兴吗?」崛越香保里含笑地问。
「你要回去,那我呢?我们之间呢?」六条真二怒问。
「你?」崛越香保里叹了口气,「真二,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和你之间只可能是朋友,要你不要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我身上的。」
「可是我已经付出了!这幺多年来,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只是朋友啊!你怎幺可以无视我付出的感情,还说我们只是朋友?而且,我愿意宽容大量的不计较你未婚生子的丑事,也愿意栽培那个孩子,只要将他送到寄宿学校去不让我看见就好了,这样的胸襟你还不满足吗?」
「真二,讲点道理,我不只一次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要一意孤行我也阻止不了你啊!如果说今天我玩弄了你的感情,嘴巴上说我只要朋友关系,但行动上却一直接受你的示好,那我没话说。
「但是我没有,这幺多年来,我没有收过你一朵花、没有让你请过一顿饭、没有收过你任何一样礼物,你说,我和你之间不是普通朋友是什幺?
「你执意付出,我无力阻止,因为那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强迫我要对你的付出负起责任啊!再说真二,老实说,我并不需要你的『宽宏大量」,讲白一点,就是我并不希罕!」崛越香保里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不客气的对他说。日本男人!啐!
「我不会放弃的,香保里,你最终只能是我的!」六条真二低吼,转头冲出她的住处。
崛越香保里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真二的行为怎幺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如果付出感情的目的是要求对方同等的回报,那还称得上是爱吗?那只能称得上是一项交易罢了,更何况,她的爱早巳不在她自己身上,又如何能给他呢?
不再理会他所演出的插曲,崛越香保里开始打理自己的行李。她有很多事要处理,还有人要先安顿好,实在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第二章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在傍晚六点的时候传到崛越家的餐桌上。在餐厅里面正等着佣人们上菜的崛越家人,都疑惑的转头望向窗外。
「会是谁回来了?没听过有人要回来啊?」崛越将司疑惑的看向坐在旁边的陈俐雯。